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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是如何评选出来的?

 九州君子好人 2020-12-24

《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

 [波]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著

易丽君 / 袁汉镕 

后浪丨四川人民出版社 2017-12

《骂观众》

 (奥地利)彼得·汉德克 著

梁锡江 / 付天海 / 顾牧 译

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3-1

茅盾文学奖是如何评选出的,茅奖评委印象最深的茅奖作品是哪部,获奖作家如何阐释自己的作品?12日,“茅奖评委、文学教授谈:文学的力量” 在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举办。

1981年3月14日,病中的中国作家协会主席茅盾致信作协书记处,捐献出二十五万元稿费,作为设立一个长篇小说文艺奖金的基金,以此鼓励和表彰最杰出的长篇小说创作。同年3月20日,茅盾文学奖委员会成立,每四年推举一次。文学之潮的大江大河,从此在这里交汇。截至目前,茅盾文学奖已经评了十届,共推选出48部优秀长篇小说,今年有5部作品获奖。

茅盾(1896年7月4日-1981年3月27日

针对大众关心的今年5部茅奖作品《人世间》(梁晓声)、《牵风记》(徐怀中)、《北上》(徐则臣)、《主角》(陈彦)和《应物兄》(李洱)的评选过程,《文艺报》总编辑、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茅奖评委梁鸿鹰介绍说,评选的过程是一个不断甄别、争论和筛选作品的过程。评委的集中阅读和评审过程经过了5轮,从200多部筛选到80部,80部之后是40部、30部、10部、5部这么一个过程。茅奖注重现实主义作品,在名单的最后阶段,评委对每部作品都非常喜欢,也有分歧,但这5部获奖作品各自的优势都非常突出。

“茅奖评委、文学教授谈:文学的力量”对谈现场。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茅奖评委杨庆祥提到,今年这5部获奖作品无论是从艺术、主题、价值观的角度,都非常符合茅盾文学奖的评奖要求,同时也能够呈现过去4年里中国长篇小说的成就。可能有的同学、朋友、读者读了茅盾文学奖的作品,认为不是特别符合自己审美趣味,会觉得茅盾文学奖也不过如此,那是因为你没有去看前面的6000部长篇和240多部备份作品,这样大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其实,诺奖也是一样的,诺奖的评选标准是具有某一种精神倾向的卓越的作品,茅奖也是有诺奖相同的倾向。它有它的限定,每一个奖项对它的限定,就像是诺奖不能颁给死去的作家。

茅盾文学奖是评选过去的4年在中国大陆公开出版的超过13万字的长篇小说,在这些标准的前提下,还要符合茅盾先生对于长篇小说精神的理解,茅盾先生的作品是反应中国社会变化的现实主义作品,所以这也是茅盾文学奖的一个特征。比如说像汉德克的作品冒犯的《骂观众》肯定是不可能得茅盾文学奖的。

《北上》

徐则臣 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作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梁鸿说,刚才讲到茅盾文学奖的基本准则,实际上茅盾先生还是比较倾向于现实方向的写作。徐则臣的《北上》花了很多时间来做调查,以大运河为依托来写那样一个历史的变迁,写历史变迁下人精神的变迁,这是一个特别大的命题。这里面又有一种大河意象,这大河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巨大的心灵的表现,我觉得还是非常值得阅读的。获奖作品无论薄厚,读者可以试着去读一读,从阅读中去感受作品内部的结构、作家的野心。茅盾文学奖并不是对作家是否伟大的一锤定音,但能把作家的作品提醒给更广泛的读者看,这一点意义非常重大,而这也是作家所期待的。

“我觉得一个真正的作家可能写的时候还是依照你自己的方向在写,比如我的新长篇我看电脑上的字只有12.5万,但是我确实不想再5000字了,所以我就坚持着这5000字没写,但我自己是有这个任性的,因为我从15万字删到12万字多,这5000字我觉得如果再加上去有点累赘了,那我就不要了,虽然我知道可能不符合长篇所谓严苛的一点规定。我觉得这点任性还是你自己真的想写,不管外在的某种评价,在那一刹那你是自我的,是一个作家跟你自己写作世界的交往和写作对象的交往,这是非常真挚的,我觉得这一点是写作的意义吧。”梁鸿说,一个奖项固然非常好,在某种意义上它对作家确实是一种嘉奖,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一种嘉奖,提醒读者来关注你,这是一个作家渴望的。因为不管怎么样自我的作家,包括汉德克这样一个冒犯观众的作家,我想当他写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希望有一个读者来听,来看,来阅读,来感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写的时候要迎合你,写的时候是他自己,但他写完之后还是希望有一个读者能够阅读,能够感受到他的心灵和传递。

《平凡的世界》

路遥 著

北京出版集团公司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曾出版过多部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认为,当代文学作品能否进入文学史,是一个非常残酷的命题,《平凡的世界》现在这么受拥护,但我们不敢说它将来一定会成为经典,进入文学史,因为成为经典的时间还得足够长,比如像《红楼梦》我们可以说它是经典,但很难说热卖了三四年的书一定是经典,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

“历史的淘汰是非常的残酷的。”杨庆祥说,我们做当代文学的人经常会提醒自己,一部作品可能过一段时间存在感就不是那么的强了,但是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历史也就不能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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