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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刘刚著 何焱林注 按：愚数年前始，每过春节，选一与是年生肖对应之赋注而贴于网上，共庆佳节。去年未作，因赋猪者少，可读性不高。以是厥如。今岁春节，恰逢疫疠流行，未能动笔。2020年将过，故注此赋，以补阙遗。 予少作《鞫鼠赋》未叙‑，其祗以囮嘲②，何体物之与有③?兹检箧得旧赋而叙之曰： 【注释】 ①鞫[jū]：审讯、穷究。 未叙：未刊布。 ②囮：本义为捕鸟之诱鸟。囮嘲：闹着玩，恶搞。 ③体物：状物写情。 坤维之气，毓而为人①，多重厚直方之士，重厚直方者投焉，相彼鼠辈②，切齿殊深。故三语谚云：“川恼鼠”。非独川有之，而恼鼠者归之。川能恶人哉？综厥所元非旦夕③，故尝稽往，川人之恼鼠者多矣。大抵饮三川之水，与上池同④，神奸物怪，窃躯壳、混影响者⑤，川之人尽能鉴之形骸之外。岂惟恼之，将必灭之；灭之从恼生也。 【注释】 ①坤维：坤之维度，易坤（䷁）卦辞有：“后得主，利，西南得朋。”故此坤维指西南。 毓：育。指坤维之气，化育生人。 ②投焉：投其中，归其类。 相：视，观察。 ③川恼鼠：川人恼鼠，而成三字谚语，非川独有，凡恼鼠者皆归其类，为后说张本。 综瘚所元：综考其所始，究“川恼鼠”三字谚所从来。 非旦夕：非短时形成。 ④稽往：考察过往。 三川：唐中叶后，剑南西川，剑南东川，山南西道三镇合称三 川。永贞元年（805）韦皋求都领剑南三川，即此。 上池：天河。李时珍《本草纲目》“半天河”之释名云：“亦称上池水”故三川之水即天河之水。 ⑤神奸：神中之奸，首见《左传·宣三年》。物怪：物中之怪，首见于《史记·天官书》躯壳：身躯； 影响：形与声，见《大禹谟》 川恼鼠者，自姒氏以下⑥，可略数焉：蠢兹有苗，誓师克之⑦，恼鼠也；猃狁孔炽，大原奏公⑧，恼鼠也；都亭埋轮，豺狼务去⑨，恼鼠也；会稽分符，服贼成谣⑩，恼鼠也。 ⑥姒[sì]：大禹姓姒。禹为名亦为号，颜师古曰：夏、商之王，以名为号。句意自禹以来。 ⑦蠢兹有苗：语出《大禹谟》。蠢《尔雅·释训》：不逊。有苗：尧时部落。 誓师：《尚书·大禹谟》：“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禹乃率群后，誓于师。” ⑧猃狁[xiǎnyǔn]：周时北方少数民族。《史记》：“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孔炽：盛大，大肆侵入。周宣王时，猃狁进犯至泾水北岸。 大原：太原。 奏公：奏捷，奏凯。《诗·大雅·灵台》：“鼉鼓逢逢，矇瞍奏公。”毛传：“公，事也。”近人高亨注：“公，当读为颂。颂，歌也。奏颂，即唱歌。”奏尹吉甫受命，反攻猃狁至太原，取得大胜之凯。 ⑨埋轮：张纲（108-143）犍为武阳（今四川眉山市彭山县）人，东汉顺帝时梁冀专擅朝政，纲巡察吏治，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遂埋车轮于洛阳都亭，上章弹核梁冀。 ⑩会稽分符：《后汉书·张霸传》：霸字伯饶，蜀郡成都人，经学家，曾定《严氏春秋》为20万言，学者便之，称张学。任会稽郡守，乃移书开购（公开悬殊赏召降），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谣谚云：“弃我㦸，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为政清肃，会稽大治。 若乃仲通之斥国忠①；太临之过李定②；范氏疏近习，而曰岂堪再坏③；恼鼠也。安民论章蔡之奸④，华父指弥远之失⑤，集英置对，而曰以首鼠为圆机，恼鼠也。引伸充类，不可殚指，兹其凡已⑥。 【注释】 ①仲通：鲜于仲通，名向，渔阳人，寄籍新政（今四川东北部）。天宝九年（705）任唐剑南节度使，受杨国忠命，发动南诏之战，全军覆没，仅以身免；斥杨国忠事不详。 ②大临：李大临，字才元，宋成都华阳人。进士出身，为绛州推官。文彦博荐为秘阁校理。因误收失声韵者为举人，责监滁州税。未几，还故职。宋仁宗尝遣使赐馆阁官御书，至大临家，大临贫无皂隶，方自秣马，使者还奏，帝曰：“真廉士也。”曾言青苗法有害无益，王安石怒。会李定除御史，宋敏求、苏颂相继封还词命，次至大临，大临亦还之。复诏谕数四，颂、大临故争不已，乃以累格诏命，皆归班，出知汝州。后复天章阁待制。大临清整有守，论议识大体，争李定后，名益重，世并宋敏求、苏颂称为“熙宁三舍人”。 李定：为王安石所重用以行新法，以“乌台诗案”构陷苏轼。 ③范氏：范祖禹，字淳甫（淳或作醇、纯，甫或作父），一字梦得，成都华阳人。生于宋仁宗康定二年（1041），仁宗嘉祐八年（1063）进士,卒于宋哲宗元符元年（1098）。祖禹著《唐鉴》十二卷，深明唐三百年治乱，学者尊之，目为《唐鉴》公。 近习：近臣、佞幸，相互习染者。《礼记·月令》：“（仲冬之月）省妇事，毋得淫，虽有贵戚近习，毋有不禁。” 疏近习：上疏斥近习之恶。 宋史称：宣仁太后（北宋英宗皇后高氏，曾废新法，起用司马光，苏轼等）崩，中外议论汹汹，人怀顾望，在位者畏惧，莫敢发言。祖禹虑小人乘间害政，乃奏曰：“此等既误先帝，又欲误陛下，天下之事，岂堪小人再破坏邪？”此即岂堪再坏。 恼鼠：即恼恨阴贼狡诈险诐之徒。 ④安民：常安民（1049-1118），北宋邛州临邛（今四川邛崃）人，字希古。年十四入太学，神宗熙宁进士。知长洲县，有政声。哲宗绍圣初，拜监察御史。以论熙丰或元祐为非者都有片面之外，应当实事求是，力求公正。又论章惇、蔡京朋党之奸，以为“今日之患，莫大于士不知耻”。哲宗绍圣二年（1095）贬监滁州酒税，历温州通判、提点永兴军刑狱。蔡京用事，入元祐党人籍，流落二十年。 章指章惇，蔡指蔡京。章蔡：哲宗时章惇为相，重行新法；徽宗时蔡京为相；竭力迫害苏轼等元祐党人。二人皆入《宋史》奸臣传。 ⑤华父：魏了翁（1178-1237），南宋学者。字华父，号鹤山，邛州蒲江（今四川蒲江县）人。宋宁宗庆元五年（1199）进士。官至端明殿学士。理宗嘉熙元年（1237）卒，年六十，谥文靖，追赠秦国公。反对佛老"无欲"之说，认为圣贤只言“寡欲”，不言“无欲”，著有《鹤山集》《九经要义》《师友雅言》等，词有《鹤山长短句》。 弥远：史弥远（1164-1233），南宋权臣。字同叔。明州鄞县（今属浙江宁波市）人。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进士。宁宗开禧三年（1207），韩侂胄北伐失败，金朝来索主谋。史弥远与杨皇后等密谋，遣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于玉津园槌杀韩侂胄，函其首送金请和。史弥远因此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相宋宁宗赵扩十七年。又为理宗朝相，专擅朝政二十余年。魏了翁曾指斥其非。 ⑥集英置对：刘黻（1217-1276）字声伯，号蒙川，温州乐清 （今属浙江）人。早有令闻，读书雁荡山中僧寺。年三十四，以淳祐十年试入太学，其有谏书云：“古语云：前车覆，后车戒。今朝廷善类无几，心怀奸险者，则以文藻饰佞舌；志在依违者，则以首鼠持圆机。宗社大计，孰肯明目张胆为陛下伸一喙者，则其势必终于空国无君子，举朝无公论。无君子，无公论，脱有缓急，彼一二憸人者，陛下独可倚仗之乎？”黻曾受集英殿修撰，故称其为集英。刘黻处南宋末季，国势蜩螗，几如垒卵，而奸臣用事，空怀救国之志不能伸。 首鼠：亦作首施，鼠多疑，临事踌躇，进退失据。《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圆机；圆通机敏，超然物外。《庄子·盗跖》：“若是若非，执而圆机，独成而意，与道徘徊。”成玄英疏：“圆机，犹执环中也。”句意为：以模棱两可，故弄玄虚，亦是亦非为老成持重。 兹其凡几：凡几：多少。宋刘克庄《水龙吟》：“都门外送车凡几。” 兹其凡几：如此者，知有多少？ 何按：黻虽非川人，然其号蒙川，与川有缘，属“引伸充类”者之一。 夫夏后，西川首⑦；尹氏文武⑧，为宪广陵⑨；曾子诸君，并属亚旅⑩；不能除恼，固鼠有以取之哉？抑生长于川，风气固拘焉⑪？试观《鞫赋》，情见乎辞。 ⑦夏后：指夏禹，姓姒氏，唐张守节《史记·正义》“《帝王纪》云：‘禹名文命，字密，身九尺二寸长，本西夷人也。’杨雄《蜀王本纪》：‘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括地志》：‘茂州汶川县石纽山在县西七十三里。’《华阳国志》：‘今夷人共营其地，方百里不敢居牧，至今犹不敢放六畜。’按：广柔，隋改曰汶川。” 西川：古称成都平原等地为西川，称陕西宝鸡等地为东川。此西川指四川。言夏禹为西川恼鼠第一人。 ⑧尹氏：尹吉甫（前852-前775)，尹吉甫为兮氏，名甲，字伯吉父（甫），生卒年不详。尹为官名。尹吉甫生于四川江阳（今四川泸州市龙马潭区石洞镇），曾辅佐周厉王姬胡、宣王姬静、幽王姬宫涅等三代君主。 尹吉甫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及作者，曾作《诗经·大雅·烝民》、《大雅·江汉》《大雅·崧高》、《大雅·韩奕》等篇。有人称《诗经》皆为其作，不可信。吉甫被尊称为中华诗祖。东晋谢道韫称：“吉甫作赋，穆如春风。” 猃狁（古族名）迁居焦获，周宣王时进攻到泾水北岸，宣王五年（前823），尹吉甫率军反攻到太原，将猃狁击退。并奉命在成周（今河南洛阳东）负责征收南淮夷等族的贡献，在朔方筑城垒。西周晚期青铜器“兮伯吉父”盘出土，盘上有铭文133字，记述尹吉甫征北严狁，亦作玁狁，即猃狁，和征收南淮夷贡赋事。此即尹氏之文之武。 ⑨为宪：宪为对官长之敬称，如宪台等。为宪即做官。 广陵：何按：广陵当为房陵之误，尹吉甫之采邑为房陵，故称其“为宪房陵”。周幽王听信谗言，尹吉甫晚年被流放至房陵（今湖北房县，古称房陵），后为幽王所杀。幽王知道错杀后，做了一个金头厚葬，葬于今湖北房县青峰山。今湖北房县有尹吉甫遗迹多处，故一说尹吉甫为房陵人。 除四川江阳、湖北房陵，尚有称尹吉甫为西周封钜（今河北沧州南皮人）；西周中都邑（今山西平遥）人等。要之，尹吉甫也好，其他有功于华夏民族文明之传承与发展者也好，都是神州大地生出之人杰，都是中华民族之骄傲。 ⑩曾子：曾参[cān]。字子舆，春秋末年鲁国南武城（山东济宁嘉祥县）人。十六岁拜孔子为师。曾子勤奋好学，积极推行儒家主张，传播儒家思想。孔子的孙子孔汲（子思子）师从曾参，又传授给孟子。因之，曾参上承孔子之道，下启思孟之学，对儒学既有继承，又有发展和建树。他的修齐治平政治观，省身慎独修养观，以孝为本孝道观，影响中国两千多年，其尽守礼约、躬行孝道、不苟同权贵的思想品格。亦为后世效法。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后世儒家尊为“宗圣”。 《战国策·秦策二》：“费人有与曾子同名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子之母曰：‘吾子不杀人。’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以曾子之贤，其母之信，三人言而以为真，足见人言之可畏。 亚旅：本指兄弟及子弟，《诗·周颂·载芟》：“侯主侯伯，侯亚侯旅。”《毛传》：“亚，仲叔也；旅，子弟也。”此处用指曾子及其弟子孔汲及再传弟子孟轲等。他们都是恼鼠的，憎恨阴险狡诈之小人的，皆后大禹等，故称亚旅。 ⑪句意，上述诸贤，不能除恼，固鼠之天性以自取，或生长于川，风气使然者？ 以上诸述，或可称序。 嗟大块间，琐然有物①。动定窥人，朅来倏忽②。乘暗而趋，初昕始伏③。鼠实渠名，诸丑备足。 檀辐公执而怪之➃，寻鞫之曰⑤： 种种毛族，兼适阴阳；独有若辈，消阻闭藏、跂跂脉脉⑥，缘廪循仓。投间抵隙，呫嗫相将⑦ 【注释】 ①大块：造化，自然。《庄子·齐物论》：“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成玄英疏：“大块者，造物之名，亦自然之称也。” 琐然：琐屑，委琐。 ②动定：动：行，定：潜藏。 朅[qiè]：去，离开。 倏忽：疾速。 ③昕[xīn]：《说文》：“呈明，日将出也。”。初昕：黎明。 ④檀福公：作者自称。 ⑤寻：顷刻，俄而。 鞫[jū]：审讯，勘问。 ⑥毛族：兽类。 消阻闭藏：削除阻碍，掩体藏形，言鼠动伏之能。 跂[qī]跂脉脉：跂本虫行。通蚑。脉脉：悄然无声。意为鼠伏地悄然而行。 ⑦呫嗫[chèniè]：附耳低语。《史记·魏其武安侯传》：“今日长者为寿，乃效女儿呫嗫耳语！”相将：相扶相伴。句意为低声呼朋引类。缘谷屯，绕仓廪。有孔必入，有隙必穿。 农人胼胝，耕风耨雨；满篝满车，穰穰盈止①。上输公储，馀饱父子。有力自食，非竞于尔②！尔乃比类连群，总总撙撙③，睢睢裔裔④，不主常声。粃糠铺地，放饭何悛⑤。若兹害稼，方慝蝗螟⑥。 【注释】 ①胼胝[piánzhī]：手足茧。 耕风耨[nòu]雨：风雨中种作。 篝[gōu]：《类篇》：“上大，下小而长，喟之篝笭”，俗称背兜。 穰[rang]穰：禾黍丰熟貎。 盈止：盈：多，止：文言叹词。 ②公储：交捐纳税， 非竟于尔：竟之本义为争、比。意为非比、不比尔等。 ③总总撙[zǔn]撙：纠合、聚集。《汉书·扬雄传上》：“齐总总撙撙其相胶葛兮！”颜师古注：“总总撙撙，聚集貎。” ④睢[suī]睢裔裔：《说文》：“睢，仰目也。”故睢睢有仰目窥视貎。裔裔：轻盈袅娜。宋玉《神女赋》：“步裔裔兮曜殿堂。”意为窥视窃行，轻捷迅疾。 常声：正常之声。《礼记·杂记下》曾申问曾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不主常声，即胡乱叫噪。 ⑤放饭：大吃大嚼。语出《孟子·尽心上》：“放饭流歠[chuò]，而问无齿决，是之谓不知务。”赵岐注：“放饭，大饭也；流歠，长歠也……於尊者前赐食，大饭长歠，不敬之大者。” 悛[quán]：改过。 ⑥方慝[tè]；四方所恶。语出《周礼·地官·诵训》：“掌道方慝，以詔辟忌，以知地俗。”郑玄注：“方慝，四方言语所恶也。不避其忌，则其方以为苟於言语也。”孙诒让《正义》引惠栋：“盖四方所讳所恶谓之方慝。”句意：为各方所恶，有如螟、蝗。 又若约丰墉之閤閤①，葺华屋之渠渠②；裳衣饱箧，史籍盈笥③；聊供服玩，各足何私。若复窟坚垣，破华簃④，窜古瓦，跃新题⑤。笥无整籍，箧尠完衣⑥；恣情所欲，利口交驰。穴食盗人以自便，居然潝潝而訿訿⑦。杂闻其声，莫悉所以；今方得执，谅复何辞？ 【注释】 ①约：本义为绳，引伸为捆扎，如约束。 丰墉：高厚之墙或城垣。《诗·召南·行露》：“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 閤閤[hé合]，或读[gé阁]：閤通阁，扎缚牢固整齐貌。《诗·小雅·斯干》：“约之阁阁，椓之橐橐。”毛传：“阁阁，犹歷歷也。”谓束板歷碌之貌。此处语音双关，既有丰墉高固之貌，亦有约束墙板阁阁作声貌。 ②渠渠[jù]，或读[qú]：高大深邃貌，《诗·秦风·权舆》：“於我乎，夏屋渠渠。”朱熹集传：“渠渠，深广貌。”，亦双关语，既用以形容华屋之高大幽深，亦有修葺华屋渠渠作声貌。 ③箧[xiè]：小箱。 笥[sì]：方形盛物竹器。句意盛满衣裳之木箱，放满书籍之竹笥。 ④窟坚垣：在坚厚之墙垣作窝。 簃[yí移]：阁楼边之小屋、连阁。 ⑤题：从窜古瓦，跃新题看，当指榱题，屋檐板。 ⑥尠[xiǎn险]：鲜，少。句意为笥无完整之书籍，箧无完好之衣服，全为鼠毁。 ⑦潝潝[xī习]：水流声。 訿訿[zǐ]：有附和诋毁义，此处为象声词，喻鼠窜咬物及呼朋引类之声。 鼠乃愕然震讋，头抢地而诉曰：公所督过备矣!臣得数言而死不朽乎①? 檀辐公曰：姑言之。 曰：万物熙熙，皆为利来。臣可行辄行，可止辄止；当食辄食，罔叩所主②。谨避于人，曷敢相倚③？ 于星为虚，于野为齐④。山于雍州，载厥《尚书》⑤。偶萤伺夜，是为仙徒⑥。臣乃动臣，脊胁而行。任臣天机而鸣，相迹以尾，相纠以声，而不为也、不知也⑦。李廷尉吏上蔡，多臣所处⑧；常山王奉□□，□□□□。□□□□，□□婴头，学臣窜漠⑨。孝廉郎识臣，获绢百疋⑩。 【注释】 ①震讋[zhé]：震恐。 𣈉：𣈉责。 过备：过严，过甚、过苛。 ②煕煕：《史记·货殖列传》：“天下煕煕，皆为利来。”句用其义。罔叩：叩：询问，罔叩：不问，不 管。不论谁何。 ③曷[hé]：同何。 相倚：靠近，依仗，互相依靠。 ④虚：二十八宿之一。 野：分野，星相家以为。天上星宿所对应之下土，《开元占经》：“虚，金星也，虚南九尺，是中道，齐之分野。”暗含《孟子》所说齐东野语，非君子之言，不足为信。 ⑤雍州：《尚书·禹贡》九州之一，在秦，有鸟鼠同穴之山。 ⑥偶萤：与萤为偶。 仙徒：蝙蝠号仙鼠。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蝙蝠》：“一名仙鼠，一名飞鼠。” ⑦动臣：鼠自称为好动之类，臣为谦辞。 脊胁：伏地之状。 尾：尾随，传鼠衔尾而行。 相纠：邀约、纠集。 不为，不知：意为相随以尾等，皆自天成，自然之性，非有意为之。 ⑧李廷尉：李斯为上蔡小吏时，曾评厕鼠和仓鼠所处位置之优劣。 多：此处为称赞，褒扬。则此鼠仓鼠也。 ⑨常山王：《汉书·蒯通传》：“始常山王、成安君故相与为刎颈之交，及争张黡、陈释之事，常山王奉（捧）头鼠窜，以归汉王。”缺字处或说此事。《史记·淮陰侯列傳第三十二》作“奉项婴头而窜。”奉项：双手抱（托）颈。婴头：婴儿颈肌无力，头不能直立，故常垂首。即抱颈低头而窜，与抱头鼠窜同。 ⑩孝廉郎：指终军，时为孝廉郎，因识豹文鼠，受汉武帝赏绢百匹之赐。 顾臣鼠也。齿发中亦有千万臣，而无数者矣①。 饕餮旷贵，魍魉备员②；日支中府，月给禁钱；不功而禄，汰侈而安③，与臣害稼同。 排门闼，穿宫禁，伏廊阶，通台省；诬上行私，踪迹莫讯。盗丛神而忘返④，食牛角而已甚⑤。百孔千窦，比周相隐⑥；托社为家，熏灌交窘；与臣坏垣屋同⑦。 闪烁狡狯，阘茸无俚⑧；党结驩如，背辄讥毁⑨。熏天销骨，讼嚣盈耳⑩；与臣有声同。 【注释】 ①齿发：惟人有发，借指人。 千万臣：人中如臣（鼠）辈者成千累万。 无数：底细，熟语心中无数，即心中无底。鼠辈潜藏人中，人不知其底细。 ②饕餮[tāotiè]：传说中贪残之兽，鼎鼐多刻其纹以为饰。 旷贵：官高而才德不称。《汉书·王商史丹等传赞》：“阳平之王，旷贵最久。”颜师古注：“言居非其位，是为旷官，故云旷贵。” 魍魉[wǎngliǎng]：鬼魅精怪。 备员：充数，无所作为。《续资治通鉴·宋理宗绍定五年》：“右丞实嘉世鲁，居相位已七八年，碌碌无补，备员而已。” 中府：大内库府，《谷梁传·僖二年》：“如受吾币，而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 ③禁钱：少府掌管，供帝王用度。《汉书·贾捐之传》：“暴师曾未一年，兵出不踰千里，费四十餘万 万，大司农钱尽，乃以少府禁钱续之。”师古注：“少府钱主供天子，故曰禁钱。” 汰侈：过度奢侈。 ④门闼：宫门，《汉书·金安上传》：“后霍氏反，安上传禁门闼，无内霍氏亲属。”师古注：“门闼，宫中大小之门也。” 宫禁；汉以后称皇帝居住、听政之地。禁卫森严，臣下不得任意出入，故称。 廊阶：游廊阶除，借指朝中官署。 台省：汉尚书台，三国魏中书省，为代皇帝发布政令之中枢机关。后指行政重地。 诬：此处作欺骗解，司马迁《报任安书》：“因为诬上，卒从吏议。” 莫讯：不知其所作为。 丛神：神庙聚众神而祀，常有供品为鼠所窃。 ⑤食牛角：《春秋公羊传》：成七年，蹊鼠食郊牛角。 ⑥比周：朋党勾结。《管子·立政》：“群徒比周之说胜，则贤不肖不分。” ⑦托社：社：古祭土神之地，或指神社。托社为家：依托神社为家。 交窘：交相困窘。神社所在，既不能烟熏，复不能水灌以灭鼠，令人束手。 坏垣屋：毁坏垣墙，破损房屋。喻大则毁坏社稷。 ⑧阘[tà]茸无俚：阘茸：卑贱，委琐，庸碌无行。汉桓宽《盐铁论利议》“诸生阘茸无行。” 无俚：无聊，无赖。 ⑨驩[huān]如：自鸣得意，欢闹喧嚣。 背辄讥毁：有二义，一指鼠辈中人，表面相亲，背辄相互讥毁。二则对正直之士，当面恭维，背地则飞短流长，讥谤频生。 ⑩熏天销骨：气焰熏天，积毁销骨。《文选·邹阳＜于狱中上书自明＞》：“众口鑠金，积毁销骨。”李善注：“毁之言，骨肉之亲，为之销灭。” 讼嚣：互相丑诋，争吵不休。 纡青拖紫①，银黄绾绶②；糅罗纨，曳黼绣③；雾绮蒙污，芳华袭臭④。二月新丝，万家纤手，填此穴壑，穿结谁诉⑤？与臣啮衣同。 穿凿孔壁之文，残断宗儒之旨⑥；藉以献谀，胹调不耻⑦。博昭名⑧，牟钜利；诵之成羞⑨，投之忌器；与臣蠹籍同⑩。 【注释】 ①纡青拖紫：地位显贵之公卿。《文选·扬雄＜解嘲＞》：“紆青拖紫，朱丹其轂。”李善注引《东观汉记》：“印綬，汉制：公侯紫綬，九卿青綬。” ②银黄：《文选·何晏＜景福殿赋＞》：“点以银黄，烁以琅玕。”李善注：“黄谓黄金。”意为以黄金白银装点。此处指金印银印，𦄮以绶带。。 ③糅：混杂。 罗纨：精緻丝织品。《战国策·齐策四》：“下宫糅罗紈，曳绮縠，而士不得以为缘。” 黼[fǔ]绣：绣斧形花纹之衣。 ④雾绮：轻柔飘浮如雾之绮纨。蒙污：被污秽。 芳华：芳香华美之人、物。袭臭：为臭气所熏袭。 ⑤穿结：晋陶潜《五柳先生传》：“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指衣服洞穿，鹑衣百结。 ⑥穿凿：牵强附会。 孔壁：西汉鲁共王坏孔子宒，得秦燔书前入藏屋壁中之书数种。 残断：断章取义。 宗儒：大儒，宗师。 旨：旨意，真谛。 ⑦胹[ér]：撮合。胹调：臆说强解，信口雌黄。 ⑧昭名：昭著之声名。 钜利：大利。 ⑨成羞：读之汗颜。 ⑩投之忌器：用投鼠忌器典。意为批评这些胡诌乱道之文，又忌讳触犯泰斗宗师。与鼠咬坏典籍有何二致？ 且孔赞臧纥之似①，章弃窦宪之腐②。首咎两端之夫③，窃谓潢池之舞④。因斯以谈“人面鼠心”者，比比冠裳中！傥持法眼视之⑤，直蹲身伺衅、拖尾驶窜者兄弟耳⑥。臣且有皮，彼应遄死⑦！若曹宁尽濡血三尺乎⑧？悲哉！ 【注释】 ①臧纥：春秋鲁国大夫臧武仲。 孔赞：《左传·襄二十三年》纥对齐侯：“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非鼠如何？”仲尼曰：“知之难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于鲁国，抑有由也。” ③首咎：按首咎一词，不见经传。或有讹误，《唐韵正四十四》有韵味之半归咎与篠、小等等韵味，或鼠与小有关，故用此。 两端：模棱两可，左右逢源。 ④潢池：《汉书·循吏传第五十九》宣帝间，勃海乱起。汉宣问策龚遂，龚对：“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潢池：天潢，王国。 ⑤冠裳：士绅之流。 傥：倘若。 法眼：佛家五眼之一，清俞樾《茶香室三钞》：“佛氏五眼：一曰肉眼，二曰天眼，三曰慧眼，四曰法眼，五曰佛眼。”法眼指能别真伪之眼光。 ⑥蹲身伺衅：蹲着身子，窥人短处。 拖尾驶窜：拖着尾巴乱窜，喻鼠辈。意冠裳中之此辈，鼠兄鼠弟耳。 ⑦有皮：《诗经·相鼠》：相鼠有皮。此指有脸皮。 彼：指人面鼠心者。遄[chuán]死：赶快死。《诗·相鼠》：“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⑧若曹：若曹当指彼辈。 濡[rú]血三尺：指杀戮。三尺：《汉书·高祖纪下》：“吾以布衣提三尺，取天下，此非天命乎？” 颜师古注：“三尺，剑也。” 意为你能将若辈尽皆杀完? 斄牛若垂天之云①，能为大矣，而不能我执②。意造物者固不能缺一社君也③！而徼谻极我公之武震④，无乃顿而小乎⑤! 【注释】 ①斄[li]牛：牦牛。垂天之云，言其大。 ②我执：《庄子·逍遥游》：“今夫斄牛大若垂天之云，而不能执鼠。” ③意：猜想。 社君：《抱朴子》说：山中子日自称“社君”者，鼠也。句意为万千生灵，不能缺一老鼠。 ④徼谻[jiǎojíí]：伺其委顿而捉拿。《汉书·司马相如传》：“徼谻受誳。”注：“谻音与剧同。言兽有倦极者，要而取之。” 极：极致。 武震：武力。《国语·周语中》：“君之武震，无乃玩而顿乎？”韦昭注：“震，威也；玩，黷也。言举非义兵，诛罚失当，故君之武威，将见慢黷而顿弊之。” ⑤顿：困顿。小：小题大做。因小题大做而困顿。 檀辐公曰：不然！物有纤而足喜，拙而见怜：故龙门之蜂可释①，景阳之萤可联②；海濒之蛙可问，江边之蚁可全③。 夫入渊者，首鼠不任徇；而彼鸱所挟，何足吓鵷雏④？盗肉烦张君之笔，伤衣神许氏之符⑤；斯其细者也。食场麦而罔劳，祸盈于世；蠹郊牛而改卜⑥，罪彻于天。昔豳人熏之，蕲殄若类⑦；睢阳掘之，不令生全⑧。 【注释】 ①龙门之蜂：《山海经·中山经》：“平逢之山，有神焉，其状如人而二首，名曰骄虫，实为蜂、蜜之 庐。”传隋焬帝帝登北邙，眺伊阙，曰：此非龙门乎，由是得名。” ②景阳之萤：景阳或指南朝陈后主之景阳殿。《太平广记》引《传奇》曰：“唐会昌中，进士颜浚下第游广陵，与陈贵妃张丽华等相遇，席间，丽华有诗云：秋草荒台响夜萤，白杨声尽减悲风。彩笺曾摩欺人总，绮阁尘清玉树空。”“总”指十狎客之一之江总；玉树：指《玉树后庭花》。 ③海濒：即海滨。《庄子·秋水》：“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与海者，拘于虚也。”意为虽然井蛙浅陋，但于人无害，可以通问。 江边之蚁：《齐谐记》：董昭过钱塘江，救了一只蚁王。后被关进牢狱，群蚁挖洞，救他出狱。 ④不任徇：《淮南子·说山篇》有“操钓上山，揭斧入渊”说，喻问道于盲，一无所获。鼠为陆生动 物，欲入渊者，徇之一无所得。 彼鸱：用《庄子》鸱得腐鼠说。 鵷雏：凤凰之子。 ⑤张君：张汤，汤少时，谳盗肉鼠，判辞如老吏。 许氏：《太平御览卷九一一》《许迈别传》：“迈小 名映，有鼠啮映衣，乃作符召鼠，鼠莫不毕至中庭。映曰：啮衣者留，不啮衣者去。群鼠并去，惟一鼠独住，伏于中庭而不敢动。“ ⑥蠹郊牛：《春秋经·成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 ⑦熏之：《诗·豳风·七月》：“穹窒熏鼠，塞向墐户”此用其义。 蕲[qí]：同祈，希望。 殄[tiǎn]：灭。 ⑧睢[suī]阳：唐朝安史之乱，张巡、许远守睢阳，被围粮尽，掘罗鼠雀亦尽.。 且若恃技，足毙象乎①？潜入中伤，其计诡随。恃猫眠长共乎②？欺饱乘敕，终无生时③。恃大足噬狸乎？梁州一磔，迄靡孑遗④。恃诈足自全乎？覆地邻猫，嘐嘐安咨⑤。恃匿孔旁多乎？阖户灌穴，遁甲奚施⑥？五技穷汝⑥，不厌憎频；三岁贯汝，弗省贯盈⑦。袭狗辄靡，讥且频呻⑧。遗矢秽蜜，恶济黄门⑨。逢人怜死，阙里鸣琴⑩。 【注释】 ② 毙象：传说鼠钻象鼻，能致象死。汝之技真能如此？ ②诡随：《大雅·民劳》：“无纵诡随，以谨无良。”毛传，诡随：诡人之善，随人之恶。左右逢源，随机而作。 猫眠长共：猫不值更，昼夜贪睡，恃之与猫长久共存乎？ ③欺饱乘欶：此或用枊宗元《永某氏之鼠》事，某氏生于子年，欶童仆无击鼠，任其饮食饱食纵恣。氏徙他州，后居者购猫遣仆，将鼠殄灭。终无生计指此。 ④恃大：大有多义；《山海经·大荒西经》：“不尽木中有鼠，重千斤。” 足噬狸：足以咬食猫？此处狸即狸奴，猫之别称。 按：今人捕得田鼠，亦重十余斤。 梁州：川陕一带地方。陆游词《诉衷情》有句：“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古人常以游宦地称。 磔[zhé折]：凌迟，肢解。 陆游《赠粉鼻》：“连夕狸奴磔鼠频，怒髯噀血护残囷。“ 迄靡：直至绝迹。 孑遗：幸存者。 ⑤覆地：藏身之地。 嘐嘐[jiāo]：鼠叫声。 安咨：想说什么？ ⑥匿孔：藏匿之孔穴。 旁多：旁有多义，《说文》：“旁，溥也。”《广雅》：“旁，广也。”旁多即很多。 遁甲：古方士数术，起于《易纬·乾凿度》太乙行九宫法，盛于南北朝，俗更神之为借物遁逃。如借土而逃，谓之土遁。 奚施：如何实施？实施不了。 ⑥五技：《荀子·劝学》谓鼠有五技：能飞不能上屋，能缘不能穷木，能泅不能渡渎，能走不能先人，能藏不能覆身。“鼫鼠五技而穷”矣。 ⑦憎频：频憎，为人频繁憎恶。 三岁贯汝：《诗·硕鼠》：“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贯盈：恶贯满盈。 ⑧袭狗：《汉书·东方朔传》：“譬犹鼱鼩之袭狗。”颜师古注引如淳曰：“鼱鼩，小鼠也。” 讥且频生：且为语词，即自不量力，讥嘲频生。 ⑨黄门：中黄门之省称，宦官。《太平御览》引《吴历》：“（吴主）亮出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蜜中有鼠屎，召问藏吏：黄门从汝求蜜耶？吏曰：向求，实不敢与。黄门不服，亮曰，此易知耳。”令破鼠屎，屎里燥。亮大笑曰：若久在蜜中，中外当湿，今里燥，必黄门所为。 ⑩阙里：孔子故居。阙里鸣琴事见《孔丛子》：“孔子昼息於室而鼓琴，闵子自外闻之，以告曾子曰：‘向子之音清微而和，沦入至道。今也，更为幽沉之声，幽则欲上所为发也，沉则贪德之所为施也。夫子何所感一若斯乎？吾从子入而问焉。’曾子曰：‘诺。’二子入问孔子，孔子曰：‘然，如是也，吾有之。向见狸方取鼠，欲其得之，故为音。’” 咒不待岑，厌不待髡①。此时司命，实在狸狌②。尚安开汝喙哉？ 于是所拥狸狌，眈眈虎视，掉尾炰烋③，垂涎作声之时久矣。鞫辞既，纵使杀之。 【注释】 ①岑：小而高之山，或指鼓角吏所戴之冠岑牟。牟通“鍪”，锐上而短小。《后汉书·文苑传下·祢衡》：“诸吏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著岑牟单绞之服。”《太平御览》引《异苑》：“赵侯少好诸术，姿形悴陋，长不满数尺。侯有白米为鼠所盗，乃把刀画地作狱，四面开门，向东啸，群鼠俱到，咒曰：凡非啖者过去。有止者十馀，剖腹看，藏有米宰饍。”宰即滓。赵侯短小，故称岑 厌：亦作魇，即厌胜，指用实物或符咒诅咒或镇压人或物，以达到施术者要达之目的。纯为巫术。 厌：厌胜。髡[kūn]：剃发，指僧。无僧徒作法厌胜。 ②司命：司命之神，此指定生死。 狸狌[shēng]：野猫，此指猫。 ③炰烋[páoxiāo]：咆哮。 作者刘刚，生平不详。从其行文，或为明代川人，与李时珍同时或稍后。其著自称只为恶嘲，但亦预人事，对人面鼠心者多所斥责。自大禹始，大量罗列川中人，旁及外乡外地人对“鼠”之恼，明三字谚“川恼鼠”所从来久。鞫鼠一节，鞫者之讯，辩者之答，犹可一读。用典过多，尤其一些辟典，略语，徒增艰涩。然不失为一篇好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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