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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类人,你觉得他不幸,他们却容易幸福

 萱小蕾 2020-12-25

文丨萱小蕾、图丨网络

那是一个万人瞩目的舞台,当她穿着廉价的非主流服饰、顶着金黄色的爆炸头走上去时,观众席上立刻起了反感之声。

她的表演是跳舞,当她在旋律简单的DJ舞曲里恣意扭动身体时,现场一阵哗然,“切”声一片。

观众齐刷刷地挥手赶她退场,评委也很快按铃阻止了她继续跳下去。

她所谓的会跳舞,不过是迪吧那种随性乱蹦罢了。那一刻,她让很多人反感。

当评委调侃地问她:“跳这种舞是不是很快乐时”,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其实也不算快乐……”

她简单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农村出生,早早就没了妈妈。

爸爸出过车祸、司机逃逸,爸爸住院时又查出癌症。

自己刚满18岁,外出打工,工厂每月的工资不多,但她得为爸爸治病,得养那个残缺不全的家。

她说的很平常,脸上似乎也没有悲苦和不满。

她表示来这个舞台,是为了跳舞给爸爸看,想让他知道她也会跳舞,想让他替她高兴。

现场安静了,这个打扮很俗气的姑娘,在刻意“非主流”,在学着融入城市生活。

她在用自己拙劣的姿态、表演她认为很不容易很洋气的“舞蹈”给父亲看。

而那个生活在闭塞乡村里的父亲,见识更少,也没文化。

所以他大概也会觉得女儿在大城市站住脚了,混得不错了,有出息了,洋气了……

她用无知者无畏的心理上了舞台,用一颗简单直接的孝心打动了大家。

评委破例让她再次跳舞给父亲看,她在音乐里疯狂而尴尬地扭动身体,台下却再也没了笑声。

其中一位评委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舞蹈以外的东西……”

她停下来无辜地问:“什么东西啊?”

那一刻,观众笑了,评委却哭了……

这个有些无知的少女,她跳着自以为很美很专业的迪吧舞,顶着自以为很时尚很主流的爆炸头,藏着一颗无怨无悔的孝心和坚韧之心。

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承担一个破碎家庭的重担,本来是件沉重悲伤的事,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这样的她,没有表现出自艾自怜,她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幸,她似乎懵懂而迟钝。

就像评委说的一样:“她让我很感动,可让我难过的是,她的苦难她自己不知道。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却又让我知道……”

看似语无伦次的话语,诠释了诸多看客的心理。大家想要同情她,却又觉得她不需要大家的同情。

大家想要心疼她,却又发现她似乎没感受到自己的生活很苦很悲剧。

如同那个舞台上的另一个女孩,用一只手和另一只没有手指的断手弹了一支钢琴曲。

琴声美得让人屏住呼吸不敢有惊动,我们也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残缺。

当评委说起她的不幸时,她却说:“我没觉得自己不幸,反而因为还可以弹钢琴觉得幸福。”

这种豁达,如同没有鞋的人不难过,因为他看到有人没有脚。

更准确一点的形容,应该是没有鞋的时候,发现光脚很凉快,很舒服。

就是那种当下不管多复杂混乱,都能从中找到乐趣所在,或找到优点长处和美好之处,从而依旧能感受幸福。

依旧是那个舞台,一群矿工上去表演双截棍,评委诱导性地问:“你们每天最快乐和最不快乐的事是什么?”

许多人认为:他们去漆黑又危险的矿井工作时是肯定最不快乐。

可一位矿工说:“最快乐的是可以练双截棍,最不快乐的事是练双截棍打到头……”

他的快乐和不快乐都很简单,原因也是他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多不幸。

还有那位来自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乌达木,用饱含深情的歌声表达了对父母的思念。

当观众得知小小年纪的他父母已双亡后,大多忍不住落了泪。但孩子眼里却闪着清澈的光,显得淡定而平静。

他不哭,不是不想念父母,而是因为他相信爸妈去了天堂,只是在另一个地方看着他生活。

那样的他,即使吃了些苦,也不觉得自己不幸。

生活中还有很多这样活着的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不幸的过去或现在。

但他们不去放大那些不幸,他们会在生活中感知另一些小幸福。

他们在情感上了可能稍微有些“钝感力”,但这多半是后天养成的。

因为从小生活就苦,经历太多,你看到他们的不幸心酸时,他们可能会说“你看到的只是不幸的皮毛而已”。

那种淡定,不是彻悟,而是带着麻木感的,是无可奈何后的接受

抑或是,即使“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有这样的热爱热情,所以懂得从生活中找出细微的更多的幸福来。

遇到这些类别的人,千万不要用同情去提醒他们的不幸。

因为你觉得他不幸,他们却更容易感受到幸福。

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满足,或拥有必要的钝感,抑或对生活充满希望、并有坚定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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