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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为谁等候》(外一篇)作者: 一两阳光

 作家文坛 2020-12-31

原创作品一经采用将根据各种留言等情况将发布5家媒体,优秀作品还将发12家媒体! 

 

     什么叫孤独寂寞,老乔活了四十六七年,才深深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内涵。妻子杨梅离开家去美国,他也没有这种感觉。女儿欣悦在身边陪伴还是很欣慰的。看着欣悦一天天长大,空虚的心里,被快乐小鸟般的女儿塞得满满的。
  欣悦喜欢舞蹈和古筝,老乔就给她报了补习班。还别说,欣悦的舞蹈有几分天赋,跳起印度舞,随着音乐响起,穿着裙子的欣悦旋转起来,优美流畅,宛如欣赏一首流动的诗,那么令人赏心悦目。每每这时,老乔是最快乐的;同时欣悦的古筝弹得有模有样,委婉动听。仅仅学了半年她不用照谱,就能弹出《高山流水》、《鱼舟唱晚》、《茉莉花》等十多首经典歌曲。每次弹奏,老乔总是静静地闭上眼睛欣赏,令他陶醉。虽然他不懂音乐,但他爱听女儿的弹奏,听女儿弹奏仿佛心灵受到一次次沐浴。
  杨梅去了美国,欣悦是自己最开心的宝贝,像夜晚的星星照耀着心灵的黯淡。
  最初,杨梅总是月初寄回美元,虽然不多,加上自己的工资也可以维持生计。老乔下岗之后,找了很多工作,因为没有一技之长,都没有干长。在单位时老乔是工会干事,主要管宣传工作。后来他找到一份一个单位的警卫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看大门的。
  杨梅的电话经常穿越太平洋,每月都要打两三次,大多数都在晚上八点多钟,此时欣悦是最快乐的,那种心情溢于言表,喜形于色。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孩子读初中时,杨梅的电话少了,一个月能打回一次,再后来两个月打一次。钱依然照寄不误。
  欣悦读高三时,杨梅从美国回来了,老乔想,这回可好了,一家人又团圆了。可让老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梅在家只呆了三个月,就领着欣悦去了美国。临走时,欣悦哭了,对妈妈说,妈妈,我们走了,爸爸一个人怎么办啊?能不能带爸爸一起走啊?杨梅安慰道,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回来接爸爸。欣悦这才一步一回头,被杨梅拽上飞机。
  欣悦在身边一直长到十九岁,没离开过自己,她突然离开了家,让老乔心里空落落的;又好像跌入了一个黑洞里,孤独得可怕!以前老乔下班时,女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身边环绕。可如今下班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屋内一片沉寂。多年前养成的看书习惯,也被无聊空洞的生活搅得慌慌的,拿起书明明眼睛在书上巡视,可心里乱如一团麻,根本看不进去。还有以前在报纸上发表一些“豆腐块”文章,没有心情,哪来的灵感写作呢?
  生活总应该有一个出口,不然就如同在监狱被判无期徒刑的犯人,没有了希望。
  杨梅出国不久,一次老乔到邮局取一张汇款单,那是他在报纸发表文章的稿费,意外邂逅了也去取稿费的初兰,就这样他俩成为笔友,小老乔三岁的初兰比老乔的文字清丽,老乔的文字比初兰的文字犀利。因此他们的友谊像秋天的枫叶,点燃了老乔的生活。有了笔友初兰,俩个人在一起交流写作心得,沙漠的心灵出现了一片绿洲。一次有家报纸征文,老乔的散文《穿越岁月》,经初兰的修改、润色,获得二等奖。老乔宴请了初兰。从此以后,俩个人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给老乔带来了莫大的心理疗伤——自从杨梅去了美国,老乔内心好像缺少了什么,尽管女儿是快乐的源泉,可还是缺少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感觉。初兰的到来,让老乔暗淡的生活,有了一缕阳光。
  偶尔老乔领着初兰来到家里,初兰主动热心帮助没有女人的屋子,做一些洗洗涮涮的家务活,打扫房间;并且和老乔一起到花市买回一盆盆鲜花,摆在阳台上。顿时这个不算完整的家,有了生机。当然只有欣悦不在家时,老乔才领初兰过来。欣悦放学看到一盆盆绽放的鲜花,高兴得手舞足蹈,说:爸爸,这些花好漂亮啊!以前妈妈在家的时候也有花,自从妈妈走后,那些花就枯萎了。说到这,欣悦哭了起来。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妈妈了。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欣悦呢?妈妈上次打电话不是说快了吗,我们慢慢等,等到妈妈也想我们了,她就回来了。那么说,妈妈不想我们了?欣悦追问道。不是不想我们,老乔安慰说,等到妈妈非常非常想欣悦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那就等吧,女儿等,老乔也等。
  有一天老乔休息在家看书,初兰意外推门进来,这让老乔感到十分纳闷,平时不是老乔邀请,她从没不请自来过。再一端详,老乔发现初兰的眼睛里含着泪珠,好像葡萄上挂着露珠。老乔问,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经老乔这么一问,初兰委屈的眼泪滚落下来,她哽咽道,乔哥,他在外面有人了。
  老乔之前听初兰说过,她老公是区里的副区长,是个当官的。刚结婚那些年对初兰还好,可自从当了副区长,就渐渐冷落她了,晚上下班很少回家吃饭,经常半夜才回家;继而到夜不归宿。问他为什么没回家?她老公轻描淡写的说,昨晚陪客人了。尽管初兰怀疑他外面有女人了,很窝心,但拿他没有啥办法,毕竟没有证据。
  后来初兰听说老公和新分去的一个女秘书好上了。这也是过耳传闻;又听说老公上个月那次出国,带着那个女秘书一起去的。这也是道听途说。
  老公的绯闻越来越多,搞得初兰心神不宁。
  昨天晚上,自己的一个闺蜜接待外地的几个老同学,晚上将同学安排宾馆住,意外看到初兰的老公,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开房,于是闺蜜悄悄用手机拍了照,发给了初兰。初兰这时验证了老公的绯闻,一场家庭战争难免爆发了。
  听了初兰的叙述,老乔本想劝劝初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抽了几张纸,递给初兰,初兰没有接,却扑倒老乔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老乔被初兰这一扑,搞得不知所措,尴尬又有几分羞涩。除了妻子杨梅,老乔还没有抱过其他的女人。好半天,老乔回过神来,双手轻轻拍着初兰的后背,温柔地说,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和苦楚哭出来就好了。初兰一听就更加放肆的哭起来了。
  初兰哭了一阵后,突然停止了哭泣,说,乔哥,你等我,我要和他离婚,和你结婚。老乔好像没听明白,问,你说什么?初兰幽幽的说,我不和他过了,我要离婚,和你结婚。你等我。
  老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杨梅这几年电话越来越少了,每次打电话,敷衍几句,就和欣悦谈笑风生。一个自我说,不要神经质了,老夫老妻能有什么说的?和孩子有说有笑太正常不过了;一个自我说,她已经变了,变得不是她了,你两相隔太平洋的距离,太遥远了!
  老乔矛盾的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自己该等谁。
  老乔没有等来初兰离婚的消息,相反一连好几天没有初兰的音信,老乔焦虑地想,初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按耐不住给初兰打过去电话,电话通了,初兰嗓音沙哑地说,乔哥,不好意思,真对不起,这几天没给你去电话,他出车祸了。人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说,如果抢救过来,也只能是植物人了。哦——老乔只用一个字回答初兰老公的不幸,此时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和多余。做为一般朋友的份上,老乔到医院看望了初兰的老公,与其说是看初兰的老公,不如说是慰问和安抚初兰。她老公还在昏迷状态。初兰只是哭,她的哭老乔知道,是哭自己的命不好。
  一个月后,老乔在马路上,看到初兰推着坐在轮椅里的男人,相比一个月之前,初兰明显憔悴了许多,黑发间隐隐约约闪出几根白发。可以想象这一个多月初兰是煎熬过来的。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目光呆滞,让人难以想象,一个月之前还在单位里如鱼得水,呼风唤雨,前呼后拥。如今却痴呆的只剩半条命了。
  令老乔万分的感慨:生活真是个小品,有幽默有讽刺也有调侃啊!
  彼此寒暄几句,初兰弱弱苦笑的说,看在孩子的份上,也看那份契约,我还要履行职责。
  望着远去初兰的背影,老乔耳边还回响初兰无奈又无助的话,“看在孩子的份上,也看那份契约,我还要履行职责。”老乔突然想起一句话,你若安好,我离开你;你若需要,我怎能离去。
  老乔又想起几天前,欣悦从美国打回的电话:爸,你最近还好吧?一个人要保重自己,注意休息。我在这挺好的,不用牵挂。
  时光折叠了一个多月,欣悦打回电话,爸,我在学校读书了,结识了两个好朋友,一个叫艾丽娅,一个叫安吉丽娜,她们都是美国的女孩儿,芸芸。
  时光又折叠半年多,欣悦打回电话说,爸,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找个阿姨给你做饭吧.......老乔什么也没说,缓缓地放下了电话......
  《拾荒者》

  警察和记者同时奔向一个目的,警察是为了追回巨款,记者是为了采访救人的英雄,他们都是寻找相同的两个人。警察驱车刚走,电视台的采访车随后向曹根和小牛家赶去。
  春节这天早上,曹根和李小牛按部就班出来拾荒,前几天他俩就合计好了,家是不能回的。一是没挣到钱,没法向家人交代;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两个人身上都落下了伤残,先是曹根的右手大拇指被搅拌机绞掉了,之后李小牛的左脚被楼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掉三个小脚趾。待他俩养完伤,分别给两个人三个月工资便解雇了。他俩要求鉴定工伤,仇老板告知他们不是本地户口拒绝伤残鉴定。他俩和许多农民工一样,对伤残不太懂。听人家说不能鉴定也就算了。这种情景怎么能面对家人啊?
  这时的春节年味已经很浓厚了,不时有鞭炮声传进耳朵里,在耳边炸响。路上的行人大包小包都是购买年货的人群。与他俩形成鲜明的对比。原来他俩打算休息一天,毕竟过年了,可是想到家人盼望的目光,就打消了休息的念头。
  起早拾荒一是有些居民有扔垃圾的习惯,二是早上拾荒的少,有时候早上比白天捡的还多。当然曹根和李小牛也适当地收废品,不然仅靠捡很难维持生计。尽管这样他俩还是乐此不疲,毕竟不用被工头训斥和辱骂,也不用担心造成什么伤害。提到伤害,让曹根和李小牛心有余悸。
  家是不能回的,曹根家里老婆秀穗带着一个孩子和老娘生活,全靠他在外面挣点零花钱度日。李小牛虽然没结婚,但有一对年迈的父母,以及一个傻弟弟,依靠他打工的收入,支撑风雨飘摇的家。两个人被开除后,曹根领着小牛在大桥下搭起一个棚子,把被往砖上面的纸壳子一铺就是临时的家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俩粗略盘点,收入还算可以,就是住的地方太潮湿。
  今天和往常一样,所谓区别早上起来时,小牛和曹根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家乡发大水了,两个人拼命往家跑的情景。”曹根说:“听人家说梦见大水就是发财。”小牛苦笑了笑说;“我们俩能吃饱饭就已经知足了,发财只能在梦里的事了。”曹根听了小牛的话,也苦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俩来到一个小区门前,附近小区的保安大都让曹根弄明白了,平时给他们买盒烟,或者买瓶饮料。保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那位熟悉的保安和曹根招呼:“你怎么没回家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本来想回家的,可是没买到车票,没办法,过了年再回去吧。”曹根撒谎说,说着赶忙走进了小区。他不想说起“家”这个字眼,家如同别在心头的一枚针,每一次触动,都会扎在心上。所以他不想和那个保安提起家。
  依照惯例,东门的垃圾箱归曹根捡,西门的垃圾箱归小牛。曹根捡了十几个矿泉水瓶,又打开一些垃圾袋,没有太多的收获。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保安的话,“你怎么没回家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年了,有家却不能回,这是怎样的伤感和无奈呀?想着想着便向西门小牛处走去。远远望去,小牛忙得热火朝天,手脚并用,垃圾箱边摆放了纸壳、矿泉水瓶还有一大堆书。小牛看见曹根来了,也顾不了抬头,说:“昨晚好像有搬家的,曹根哥,真是太好啦!别杵着,快往袋里装。”看到这种情景,曹根顿时忘记了刚才心里的不快。拾荒的清晨,有几次遇到一个中年妇女把一大袋饮料瓶放在面前,然后向曹根微微一笑从身边走过,让曹根鼻子一酸。这个女人一定是个有修养的女人。他想。有几次他俩在另一个小区拾荒,有一个男子隔三差五把一袋饮料瓶或者一捆纸壳子送来。令他俩倍感温暖,还是好人多呀!想到这,小牛和曹根把废品都收拾好了,因为还要赶着下一个小区去,所以只能收拾一个大荒,回到大桥头才能分类。
  临近中午,他俩满载而归。他俩已经在街上吃过了早饭了,便开始把废品分类。小牛你先干着,哥抽颗烟。好嘞,你先过瘾吧。小牛今天特别高兴,今天的收获让他喜悦。至从和曹根出来他处处关照着自己,脚被砸伤曹根照顾他一个月,因此小牛打心里敬佩他。
  曹根烟瘾并不大,早晨小牛一句话让他想起秀穗和老娘,特别是娘让他牵挂,爹死得早,都是娘一手把自己拉扯大。如今娘老了,仍然和秀穗在田间地头忙碌,为了生存忙碌着。春节不是不想家,怕娘和秀穗看到自己残缺的手哭成一团。只好打电话撒谎,说工程队不休息。好在那个工程队村里只有他和小牛,撒谎没人知道。而让他愧疚的是自己伤残也就罢了,小牛的伤残让他难过,自己把他从村子带出来的,怎么像他爹娘交代呢?
  “曹根哥,曹根哥,你看这是啥?”小牛急切的喊声拽会他的思绪,只见小牛把一张报纸打开,露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而塑料袋里明明白白装着一大捆百元大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红彤彤的一捆钱赫然呈现在他俩面前,他俩目瞪口呆!他俩呆呆地看着那捆百元大钞足有一分钟。跪在地上的小牛缓过神来,附在曹根的耳边小声喊了起来:咱俩发财了!咱俩发财了!咱俩发财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巨款,让曹根大吃一惊!他活了38年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对,见过一次,那次在银行给秀穗邮钱时,见一个人从银行里取出的也是这么多,当时他还想,自己要是有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呀?!
  他俩急忙收拾好捡的废品来到大桥下。曹根把这捆钱拿到手里,反复地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他数了数,刚好30捆,也就是说,这些正好30万元啊!小牛问:曹根哥30捆是30万元吗?是的,是30万元。当说出30万元时,曹根激动得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令他激动不已。小牛说:曹根哥咱俩把这些钱分了吧,回家之后我领着爹娘和傻弟弟到城里逛一逛,给他们各买一件新衣服,再领他们去大饭店吃一顿,也过一把城里人的生活。然后回家把房子修一修,再给自己讨个老婆......曹根说:这钱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能留着。
  不,咱们又不是偷的。曹根哥,你说话呀?这些钱对富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咱们就不同了,这么多钱我们能解决很多问9题,能帮助咱俩享受一辈子了!其实曹根也在跟自己斗争,一个自我说,不能占为己有,这么做是不道德;另一个自我说,应该和小牛分了,回家过幸福的日子。
  小牛和曹根整整一夜没睡。天亮了,曹根把工作辞了,回到桥下把捡到的那笔巨款装进一个编织袋,准备回家。突然一辆白色的轿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从马路上冲向大河!不好!曹根说着,放下兜子和小牛冲向那辆落水的轿车。河水有一人深,他俩游到轿车前,急忙打开车门,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吓得惊慌失措,见有人来救她,慌忙跟着曹根向岸边游去。之前早就有人拨打110和119电话了。刚把那个女人救上岸,围观的人群七手八脚帮助曹根他俩把女人放到河堤的椅子上,女人显然受到惊吓,加上河水有些凉,浑身直哆嗦,上牙和下牙直打架。围观的一个妇女脱下自己外套,给落水的女人披上。大家夸奖曹根和小牛救人英雄美德,“这两个小伙子真是好样的”!“哪单位的?一定要向你们单位反映你们舍己救人的事迹。”有几个人掏出手机对着两个英雄拍照。在人群赞扬声中,消防车和120相续赶来,趁着忙乱中,曹根和小牛悄悄回到桥下,还好,刚才只顾救人,把那笔巨款还在,没丢。于是,曹根和小牛把救人弄湿的衣服换下,收拾好东西和小牛坐火车回了家。
  当曹根把一捆捆钱放在家的炕上时,曹根娘问:“根儿,你说,这钱哪来的?不会是你偷来的吧?儿呀,我们虽然穷,但不是我们的钱我们是不能拿的。俗话说,穷死不下道。当年你爸爸在生产队当会计时,没占一分钱。人只有把钱看开了,看清了,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否则睡觉都不踏实的。”曹根娘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语重心长的话语。曹根不会说谎,只好一五一十在工地干活,把手弄成伤残,单位不给鉴定。后来捡到钱的经过,全盘和娘说了。娘听说后,说:你想啊,那个丢钱的是多么着急啊!也许是别人看病的钱呢,要是那样你可是谋财害命呀!你和小牛把钱给人家送回去。
  曹根说,娘啊,我和小牛在城里都造成了残疾,城里人管我们了吗?再者说了,我俩也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犯哪门子罪了?根儿啊,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小牛是造成了伤害,可那是个别人的事。
  丢钱的人报案了,警察根据小区的监控录像,将目标锁定曹根和李小牛,再通过铁路的监控,和买票的身份证查到了曹根和李小牛的家庭住址。事不宜迟,警察趁车连夜赶往曹根和李小牛家。与此同时,有人爆料电视台,记者通过采访轿车落水事件,有几个现场目击者用手机记录了曹根和小牛救人的经过,两名记者知道了救人的两个人,已经坐车在回家的路上了。这就更加引起记者的兴趣和事件的追踪报道了。警察和记者同时奔向一个目的,警察是为了追回巨款,记者是为了采访救人的英雄,他们都是寻找相同的两个人。警察驱车刚走,电视台的采访车随后向曹根和小牛家赶去。
  曹根和李小牛经过曹根母亲的劝说,终于同意把钱交出去。连夜坐车赶回那个城市。警察和记者来到曹根和李小牛家时,他俩已经坐车走了,扑了个空。
  曹根和小牛来到城里的派出所,将钱交了出去,然后把捡钱的经过说了一遍。于是,警察通知报案的人前来认领。原来那个丢钱的人,那天早晨一手拎着巨款一手拎着垃圾袋,下楼顺手将巨款扔进垃圾箱,到银行才发现钱丢了。回去找却没了踪影,于是报了案。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到派出所,曹根和李小牛一眼就认出给他俩造成工伤的仇老板,还有那个女人——就是他俩前几天从河里救上来的那个女人!他俩怎么是一家的啊?曹根和小牛五味杂陈,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个女人看到曹根和小牛,一把抓住曹根的手说:可找到你们了!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喂鱼吃了。你俩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这时追他俩的记者和警察一路追来,当听说两位救人的农民工又是捡了巨款拾金不昧,令记者十分称奇,好像是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当听说是仇老板丢的钱后,李小牛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对曹根说:“曹根哥,要知道是仇老板丢的钱,我打死也不交出去。”仇老板得知他俩捡到的钱,又救了自己的老婆,十分的惭愧!令他羞愧不已。当握着曹根残疾的手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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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王树有,笔名:一两阳光有作品在市省国家级报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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