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磨玻璃为表现的早期肺癌,其生物学行为可能有别于传统肺癌,中国可以做的更多! 纯属个人观点 前言:我们知道,近10来年以来,国内各医院胸外科的手术量较以往均呈井喷态势,许多大的医疗中心年肺手术量超过1万台,超过千台的比比皆是。我没有去查有没有这方面的数据,也不知道有没有统计过,这其中磨玻璃结节占比为多少,而纯磨玻璃结节又占多少?但肯定,非常大的比例是磨玻璃结节。 国内磨玻璃结节治疗的现状 因为肺磨玻璃结节相对传统肺癌来说是个新鲜的事物,人们对其认识还不透彻,国内比较讲究手术量、业务收入、技术水平等方面,却对某一疾病的总结、归纳,形成指南共识方面不是特别在意,我们也见到国内的许多指南基本上参照国外的,略作修改,大会小会一谈到临床或基础性的研究必是美国如何如何、欧洲如何如何、日本如何如何、韩国如何如何等等,较少有自己的东西,有,大家也不信,水份太多!所以在肺结节的随访治疗以及如何决定手术范围、手术方式方面就显的比较乱。
个人对于磨玻璃结节的猜想 我自己从1996年毕业到现在,在胸外科工作已经约24年,虽然没有统计数据,但感觉上以前的肺癌哪里有可以3年、5年不变不进展的?而且以往的CT虽然分辨差,但印象中也不见得有碰到过哪怕一个混合磨玻璃或较大的纯磨玻璃的。当然也可能那时候认识不够,放我们面前也认不出来。而且以前多原发癌的有,但非常少见,左边开了肺癌,右边再长的是少见的。但现在你看看,多原发的早期肺癌比例多高,发病率多高,而且年轻化,甚至连20岁不到就会确诊早期肺癌,20到30岁的多了去了!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目前也磨玻璃为影像表现的早期肺癌与传统意义上的实性肺结节之肺癌在生物学行为上,包括恶性程度、发展速度、预后都是不同的,甚至会不会连致病因素也不一样。以前书本上告诉我们吸烟与肺癌关系密切,是的,在鳞癌与小细胞肺癌中是这样,但腺癌却不一定,目前以磨玻璃结节为表现的早期肺癌更是可能关系并不大。所以引出下文的思考:纯磨玻璃表现的早期肺癌会不会是一种独立的新的疾病?我们是不是有必要从其致病因素、临床表现、是否手术、药物治疗、基因突变、手术方式等各方面都抛开传统肺癌的束缚,重新定义! 大到上面这样的病灶仍基本上是纯磨玻璃,病理是浸润性腺癌,也没有转移 小到1厘米以下,是纯磨玻璃,病理也是浸润性腺癌 对于纯磨玻璃结节的早期肺癌,中国可以做的更多 因为磨玻璃结节大量增多是近些年的事,国外的经验与研究也是近些年,长期的随访结果如何,是不是需要尽早干预切除都还没有长期的确切结论。而我们国内有极其大量的病例,有众多专业力量雄厚的医疗中心,本应在这种新近发现发生的肺磨玻璃结节诊治与随访的各个环节比国外更容易收集大量的数据,做一些全方位的研究,从而在这一领域引领世界的方向!因为到底怎么发生的,我们有大量病例可总结;到底随访多久到怎样的程度需干预,我们有大量病例可供研究;到底各种手术方式对长期的预后有没有差别,我们有大量的病例可追踪;到底基因方面有没有缺陷或突变,我们有大量的病例可研究;到底药物治疗需不需要,保守治疗效果如何,我们同样有大量的病例可供总结;磨玻璃结节是不是实性结节的必由之路?是不是肯定遵循从纯磨玻璃到混合磨玻璃再到实性结节这一过程?我们也是很容易就通过大量的病例获得临床一线的数据。我们要做的是充分利用中国大量的病人来进行各方面的研究,形成自己的磨玻璃结节诊断与治疗指南,并让国外同道来引用我们的指南!比如,可以考虑:
磨玻璃肺癌,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需要我们临床医生以及病理科、检验科等相关科室专业人员去探索去解决,我们应该依托中国大量的病例做更多的事,让国外的同行来参考我们的标准! 我是个小医生,在三线城市有非一流医院,也不爱学习,不怎么看文献,但我的想法均来源于实践,来源于临床,本文许多只是猜想,但愿自己的想法能获得业内大伽们的注意,从而推动国内对于磨玻璃肺癌的诊疗方案、随访策略大放异彩! 有更多的意见认为,如果反正是肺癌,而且终将要手术切除,背负思想负担,迟早要开刀,迟开不如早开。是的,前些年我也是这么认为,但随着多原发癌发现的越来越多,或者单发磨玻璃结节术后又发现磨玻璃结节,让我动摇了原先的理念。也有一些医生说,我若建议患者随访,他到其他医院去问说要开,结果还是开了,那还不如我直接给他开,而且你不开,他在别处开,出来的病理是癌,还可能回来投诉。是呀,真可能会这样,所以呀!才需要我们医生多做这方面的研究,有统一的规范化意见才显得更是重要。让我以中国医学科学院附属肿瘤医院胸外科邱斌教授的一段话作为此文的结尾:微创,不仅仅是手术创伤如何在外科技术上尽可能地减小,还应有尽量避免创伤(无症状良性肺结节手术或浸润前病灶的切除范围过大)、尽量延迟接受创伤(惰性结节可随访观察较长时间)的内涵。是否干预、何时干预、如何干预,这些问题需要综合肺结节的大小、多少及分布、密度、形态、生长速度,以及患者的年龄、身体状态、社会心理状态等诸多因素综合评估,在治疗的代价、治疗的获益、不治疗的风险之间权衡利弊,才能作出个体化的、较合理的策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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