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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小筑】楚儿:爱与流年

 远山星际 2021-01-05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母亲节快乐
2017.05.14


作者:楚儿


那日去幼儿园接果果,正是变天时节,一眼望去,城市都有些肃杀萧条之感,因为那天下班比较早,也没和母亲事先打招呼,在路上正好碰见也来接果果的母亲,我记不清楚有多久没在这么空旷的背景下看过母亲,和母亲面对面站着,我突然发现母亲的头顶上开始有了几许白发!我弄了弄母亲的头发,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白了这么多头发?!”母亲有些羞涩有些淡然地说:“早就这样了呢。”

    我和母亲很少有亲昵的身体接触,或者说,我虽然是个女孩儿,但是在记忆里从小就没和父母有过拥抱亲吻这些亲昵行为。唯一有过一次记得是我5岁左右时犯过一次肠炎,父亲背着我回家,那是唯一一次感觉到父亲的背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说起来真是奇怪,母亲说父亲可能年轻的时候没做好准备做父亲,所以和孩子们相处总是要拉开距离,好像觉得不好意思。以致于后来等我长大一些,看见别的女孩儿和父亲可以很亲密的拥抱打闹,我就觉得很奇怪,心底里竟然还有些微酸,想父亲也能和我这样就好了。但是至今还没有过,有时和父亲走在一起时我试着去挽他的胳膊,可是父亲仿佛不喜欢我这样,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以前的相处方式,竟是要躲开,这样慢慢地,我也变得不好意思再试了。而父亲对我的爱,我只能通过他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不吝赞美我的言辞和眼光中读出。

    至于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便有了弟弟,所以与之耳鬓厮磨的日子自是少,再加上母亲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女子,所以我与母亲之间仿佛总有着距离,这距离是我想我与果果之间不可能有的。 

    记忆深处,对母亲唯一鲜明生动的记忆是在我很小,母亲大概也只有30岁左右的那年,那应该是个夏天的黄昏,母亲刚忙完来奶奶家接我,正好父亲从外地回来,母亲坐在那儿,用草帽当扇子扇风,我坐在她前面的小板凳上,当我仰起头看母亲时,发现晶莹细密的汗珠布满她洁净的额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地拿了一条汗巾绑在脑后,嘴唇含笑,反射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年幼的我当时就着迷了,觉得那时母亲真美啊!如果那时候有“女神”一词,我想我应该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然而这样的记忆我从未向母亲说起过,不像果果每天都会在我耳边赞美我,妈妈你真的好美啊!我好喜欢你啊!有时候还会加一些语气词,诸如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是多么地爱你!你真的好神奇,可以做到那么多!我每天被果果夸的如在云端,都是一条血脉下来的,为什么我就没办法象果果这样和母亲亲密接触呢?甚至有时候母亲身体哪里酸痛,我心底十分想去帮她按摩,可是手却伸不出去,感觉十分的别扭和急促!这是我至今难以想通的一件事。

    也许因为这样,我对孩子的称呼总是十分亲昵,也从不忘了每天拥抱亲吻,我知道这种对父母十分渴望亲密接触却又十分别扭亲密接触是什么滋味。就像母亲,那日与我对面,我去拨弄她的头发惊讶问她什么时候头发就白了那么多时,母亲也带着羞涩,而我早就忘了要从母亲那里得到拥抱亲吻了!在不善于表达情感的父母那里,他们会渴望子女成年之后的拥抱和亲吻吗?

   如今我已成人妻人母,扮演了更多的角色,但是我还是会渴望这样一个画面:在我扎着蝴蝶结的童年,有父母亲吻拥抱着走在故乡的原野里。 

花儿散播芬芳,传递温暖,
让我们祝你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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