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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与发姑:革命结缘,携手34年,妻病逝,他独居19年不婚

 铁血老枪 2021-01-06

艰苦岁月的偶然相识,把段焕竞和李珊捆在了一起,他们携手三十四年,走过风风雨雨,二人的传奇婚恋,也成为了流传最早的红军婚恋故事。

革命结缘

1934年7月下旬,活动在湘赣根据地的红十七师奉命西征,留下来的地方武装大约还有5000人。

红军主力部队临行前,湘赣省军区司令员王震把正在红六军团随营学校学习的段焕竞叫去,拍着他的肩膀说:“书暂时不能念了,你带大家去红五团,从现在起,你的职务就是红五团的营长。”

起初段焕竞还不明白王震的用意,很久之后他才知道,王震对他的谈话是特别叮嘱,而从那次一别,再见到王震,已经是九年之后的事情了。

从红六军团西征开始的8月起,湘赣省的三年游击战争也开始了,十月份,湘赣省委、省苏维埃、省军区率领党政军机关和独立五团离开永新,进入武功山内,但一开始采取的军事行动,依然继续着原来的“左”的做法。

与敌人进行大部队作战,正规作战,死打硬拼,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段焕竞与发姑:革命结缘,携手34年,妻病逝,他独居19年不婚

段焕竞

1934年底,省军区司令彭辉明战死,武功山斗争进入极其艰苦的时期,叛徒叛变,敌军进剿,天寒地冻,缺衣少粮,几个月吃不到一粒盐,人的四肢发软,走路都摔跟头。

三团政委刘培善在敌人追击时突然迈不动步子了,全靠同志们轮换着把他抬上了山,当时团里的战士们伤亡和失散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人员来补充。

1935年的春天,段焕竞所在的独立团,已经由原来的一千五百余人减少到不足六百人,而前进山的五千人马,总数加起来也已不到一千五百人,面临湘赣革命火种将会被扑灭的危险,省委不得已召开会议,做出缩小目标,分散行动的决定。

独立五团被派往湘南,寻找在那里活动的前湘赣军区总指挥部人员,并在湘南建立新的根据地。

四月下旬,段焕竞等人离开了莲花县柑子山,踏上南下的征途,为了严格保守秘密,不暴露目标,他们连向导也不找,夜里赶路,白天睡觉,一路潜行,即便是这样,也未能躲过和敌人搏斗的遭遇,他们在茶陵县的小田附近受到敌人袭击。

此次袭击,给段焕竞等人带来重大的打击,他们非但没有在湘南站住脚,反而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失去了很多战友,一干人等只能回到武功山里,当初出发的有八百多人,如今只剩下18人。

第二天,段焕竞一行人来到柑子山腰一座小村庄探路,他们停在一间屋子旁休息时,只见一个穿黑布衫、蓝裤子,扎着白毛巾的姑娘匆匆赶来,看见眼前一群陌生男人,姑娘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开。

段焕竞立即上前拦住她,悄声问道:“这里有没有红军?”姑娘吃了一惊,继而做出不在乎的样子说:“这我不知道。”

段焕竞听出她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便和她讲起了苏区,但姑娘说了声:“谁管这些,”说着话,姑娘像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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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发姑

通讯员想要去追,却被段焕竞拦住,他细细的看着那姑娘,只见她的脚程又快又稳,便知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原来这姑娘是游击队员,她在山上跑了一阵,确认甩开了段焕竞等人之后,便回到营地向领导谭余保做了报告,谭余保听后明白了几分,他猜测段焕竞等人应该是被打散的红军战士,于是便吩咐中共县委书记吴金莲去探听消息。

正当段焕竞等人摸不着头脑时,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挑柴走了过来,段焕竞上前一看,竟然是县委书记吴金莲,战友相见,分外感动,原来这吴金莲是干革命的铁汉子,他虽取了个女人的名字,可是干起革命来,却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差。

入夜后,吴金莲把段焕竞带到安全地方隐蔽,大家经过一番叙旧后,才知道刚才那位姑娘叫做李发姑,虽然只有19岁,却是县委妇女部长,官比段焕竞还要大呢!

当天晚上,吴金莲带着段焕竞等人去找湘赣省委苏维埃政府主席谭余保,路上,段焕竞又从嘴里得知了李发姑的事迹。

原来李发姑是附近闻名的女英雄,一年前,她在安福县苏维埃任内务部代理部长,与另外两位女同志在山洞里安置伤员时,被敌人发现搜山时发现,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李发姑三人被步步紧追至悬崖边。

三个女同志没有办法,咬咬牙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此次跳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人牺牲,两人身负重伤,李发姑侥幸捡回一命,她养好伤之后,就隐蔽在深山密林里,在这期间,李发姑没有闲着,她一直在筹集粮食、打土豪、抓探子、缴弹药,展现出了顽强的毅力。

吴金莲说完李发姑的事迹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正是她向谭主席作了报告,谭主席才派我们来接你的。”

听了吴金莲的介绍,段焕竞情不自禁的夸赞说:“真是个荒江女侠嘛!”

二人说话间,不觉之中来到了营地,段焕竞见到谭余保,又是一番激动和感慨,一番交谈后,谭余保将驻地的人员一一介绍给段焕竞,当介绍到李发姑时,她却突然害羞扭过脸去,谭余保笑着说:“哦,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她可是你们的带路人。”

听到这里,李发姑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她带着歉意对段焕竞说:“今天白天,我没招呼你们,真是对不起,”看着李发姑害羞的笑容,段焕竞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一切都被一旁的谭余保看在眼里。

武功山上定终身

1935年6月,湘赣棋盘山会议召开,这次会议是湘赣三年游击战争最重要的转折点,参加会议的干部近70人,会议由省苏维埃主席谭余保主持,通报了省委书记陈洪叛变的投敌经历,分析了当前形势。

鉴于原省委领导成员有的牺牲,有的叛变,与上级的联络也中断了,会议决定成立中共湘赣临时省委和湘赣游击司令部,选举谭余保任临时省委书记兼游击司令部的政委,段焕竞任省委常委兼游击司令部参谋长。

会议还确定了游击斗争方针,整编了队伍,以武功山为依托,以四周相邻山区为回旋之余地,分散隐蔽,保存实力,伺机出击,开展群众性的、灵活机动的游击战争。

棋盘会议不久,湘赣临时省委的营地搬迁到了鲇鱼壁,这里的地理环境极好,又有一股清泉从山上留下来,成了绝佳的休养之地,正是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段焕竞和李发姑产生了感情,互相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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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与李发姑

一天傍晚,营地里的战士们纷纷下河洗澡,按照营地里的规矩,男的在上游,女的在下游,以中间的大树做标志,那天,谭余保瞧出了段焕竞的心思,便有意撮合二人,他与段焕竞去洗澡时,见李发姑走在前头,随即有了主意。

下水洗澡时,谭余保趁段焕竞不注意,伸手把他的褂子扯下来扔到水中,因为溪水太急,褂子瞬间就被水流冲走,段焕竞也顾不上和谭余保理论,追着褂子就往前面跑去,因为当时每人只分到两件褂子,如果丢失一件,连换洗的都没有。

段焕竞追着褂子跑时,见水中的褂子已经飘过了中间的大树,他羞得不好意思再往前面走,只好大声吆喝请求女战士帮忙,当时的李发姑正在河里洗澡,段焕竞的哀求她听得一清二楚,等褂子飘过来时,李发姑顺手一抓,还顺便把褂子搓洗干净。

搓洗褂子的时候,李发姑发现褂子破了一个大口,她也没吭声,悄悄的把褂子藏在了自己的湿衣服里,在回去的路上,李发姑老远就瞅见满脸通红的段焕竞,正在挨个询问女战士有没有瞧见自己的褂子,轮到李发姑时,她俏皮一笑:“看见了,被水冲走了。”

段焕竞无奈,他知道李发姑在开玩笑,却不好意思再问,等李发姑回到营地后,把褂子和自己的湿衣服一起晾干,又拿针线细细把褂子的破洞补好,次日一早,她本想悄悄把褂子还回去,不料段焕竞早就在路上等着她了。

两人一见面,段焕竞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可把我整苦了,害得我大热天的穿长袖呢!”

李发姑把褂子递给段焕竞,等段焕竞穿上后,又替他扣好了扣子,她虽然没说话,可是一股莫名的情愫已经不知不觉生了出来。

二人就这样谈起了恋爱,从夏天到秋天,他们的感情越发深厚,谭余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正是他所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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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余保

不久之后,李发姑接到任务重建农妇会,发展党员,成立新的支部,可是与此同时,农妇会的骨干和党员先后被杀害,多达几十个同志全部牺牲,经查明,这是敌人的秘密侦查员罗根元干的。

原来罗根元养了四五个杀手,分散在各个村落活动,他们暗地里观察,抓到革命者就杀,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罗根元则经常活动在山口道路上,以此侦察游击队的行踪,如果发现革命者,就立刻回去报信带人追捕。

得知敌人的真面目后,游击队发誓要铲除这条毒蛇,而此次接到命令去剿灭罗根元的,正是李发姑,为了安全起见,李发姑化妆成商人陈盛记的女儿,她和另一个女战友下山,假装赶路的客人去罗根元家里讨水喝,却发现罗家只有一个母亲在家。

两个女战士临危不乱,李发姑用眼暗示战友装肚子痛,又给了罗母一块大洋求借宿,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等到罗根元回家,在战友的配合下,李发姑活捉了罗根元,也立了一大功。

与此同时,段焕竞带队几次奇袭敌人的据点,战果不凡,在寻找失散的游击队过程中,李发姑也帮了他好大的忙。

1935年冬天,斗争形势有了好转,营地里的同志们也放松起来,一天,段焕竞在谭余保的房间里烤火,政委把发姑领来聊天,看见段焕竞在这里,李发姑有些不好意思,谭余保却热情的把她喊了进来。

等发姑坐下后,谭余保说:“今天,组织上决定,我们湘赣游击队里要办一件大喜事,”说完后,谭余保笑着看看段焕竞和李发姑,又接着说道:“本来省委就关心你们两人的事,但是环境太恶劣顾不上,如今安定了就抓紧办,这两年来,我们游击队办这样的喜事还是头一次。”

随后,谭余保叫人把两张苏维埃政府时留下的结婚证书递给了段焕竞二人,并说道:“一切按照苏维埃时期的传统办理,”正当谭余保叫人拿了四块大洋去山下买肉,准备喝喜酒时,政委却催促道:“走吧,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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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与发姑

因为条件简陋的缘故,段焕竞和李发姑的洞房,是用竹子和杉树皮搭在半山腰的一个棚子,正当大家欢欢喜喜的送新人入洞房时,边区党委一个人匆忙赶来,原来山下要抓一个土豪,非发姑去不可,谭余保还想让李发姑喝了喜酒再走,李发姑执意不肯。

段焕竞心疼妻子,连忙回去拿了一张床单给李发姑披上,天空飘起了雪花,李发姑披着床单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这一夜段焕竞独自守着新婚之夜的“洞房”,李发姑这一去并没有回来,段焕竞也跟着游击队转移走了。

过了很久之后,段焕竞才接到妻子的信件,原来因为工作需要,李发姑已经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知道妻子平安后,段焕竞才放下心来。

携手多年走过风风雨雨

1936年底,武功山区已重新成为了红军游击队自由来往的地区,游击战的范围逐步向山下村镇扩大和深入,兵力不断增强,湘赣独立团番号恢复,段焕竞兼任独立团团长。

1937年农历十五,段焕竞趁着大家闹元宵的时机,袭击永新城西北大镇澧田,此后又长途奔袭安福县的大郑洲湖,枪毙了为敌人卖命的县长,使得江西的敌人大为惊恐,段焕竞的名字也在敌人之中流传开来。

虽然此次战斗取得胜利,但是段焕竞也负了伤,他的腿部中枪,组织便通知李发姑前去照料,长时间的分别,使得这对革命夫妻有了较长的团聚时间,闲暇时,段焕竞还教妻子学习文化知识,用树枝在地上写字。

而李发姑也聊起了自己怀孕期间的惊险事迹,原来就在段焕竞担任团长的那年,李发姑也有了四个月身孕,组织上为了照顾她,决定让她去后方负责征集粮食,看管土豪和照顾老弱病残的休养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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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和战友们

可是征集粮食十分困难,村里的反动兵丁看得紧,搜得严,到一家买粮食买多了,就会引起怀疑,所以分散多家才能买够一袋粮食,从村里背山上,更是十分危险和辛苦。

一次,李发姑和战友们下山背粮食,半夜里往回走的时候下起了大雪,脚下一步一滑,她大着肚子越走越辛苦,走到半山腰实在是没力气了,同行的李大姐便让众人先走,自己留下来陪着李发姑慢慢走。

走了几步路后,李发姑开始孕吐,途中又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李大姐的怀中,此时的天已经大亮,李发姑怕敌人来搜查丢了粮食,害了战友,可是她因为怀孕体虚又走不动路,想来想去,李发姑有了主意。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山崖的位置,而山崖下直通她们藏粮食的地方,她打算骑在粮食袋子上滑下去,当李发姑提出自己的想法时,李大姐却执意不肯,直接滑下去是很快,可是如果刹不住脚,就会摔到崖底下摔死。

李发姑却打定了主意,她让李大姐独自翻山回去,再把粮食都留给自己,如果自己摔死了,就请李大姐过后来替自己收尸,再通知段焕竞一声,李大姐不忍心留下李发姑一人,她哭着咬咬牙说:“要死一起死。”

幸运的是,当二人坐在粮袋上滑下去的时候,稳稳的停在了粮洞门口,事后,她们调侃说:“要是再往前面滑一尺,那可就永远‘革命’了。”

李发姑谈起这段经历时轻松愉快,可是段焕竞听后却直冒冷汗,除了心疼妻子外,他对李发姑更多了一份敬佩,一个月后,段焕竞在妻子的照料下养好了伤,回到了湘赣游击队,李发姑也在几个月后生下了孩子。

可是当时的环境不适合养育孩子,李发姑只好忍痛把儿子送去了一户贫农家抚养,谁知这一别,孩子从此下落不明,段焕竞连他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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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与十个孩子

1939年8月份,分别近两年的段焕竞和李发姑在茅山游击根据地团圆,此时的段焕竞已经是新六团的团长了,李发姑也是县委组织部长和妇女部长了,他们共同进步,共同努力,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1943年3月,新四军政治部决定段焕竞和李发姑去延安中央党校学习,并参加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那时的段焕竞名义上是二旅的副旅长,实际上却在管苏中区二分区的军事工作,李发姑则在二旅卫生部当教导员,此时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组织部通知夫妻二人,此次去延安学习,可以带一个孩子上路,他们便把小女儿放在了奶妈家,只带大女儿和简单的新装走了。

出发走了一整夜后,一家三口刚到一个村庄住下,便碰上了日军扫荡,把与段焕竞同行的一批旅、师干部全部包围。

段焕竞带领护送部队在村庄西北冲开口子,占领阵地,用密集火力掩护所有人突围,等部队冲出来之后,段焕竞才发现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他急得不知所措,彻夜难眠,直到次日,地方部队才把发姑母子送了回来。

原来在突围时李发姑带着孩子跑不快,便躲在了一户老乡家里,敌人扫荡过去之后,地方干部找到了她们,赶紧把人给段焕竞送来,一家三口重逢,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在党校学习两年后,华中局决定让他们分两批走,旅一级的干部夫妻一对一对走,段焕竞和发姑上路时,在军部见到了陈毅,陈毅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吧,这一路要化装坐火车走敌占区,你文化不高,装得不像,不要给鬼子抓住杀掉了。”

一听这话,段焕竞急了,他立即说道:“秘密交通员和我们谈过了,进车站走铁路,我都实践过了,不会出纰漏的。”

旁边的同志也叮嘱段焕竞说:“那你要小心,不要一不留神就叫同志,还有北方人不叫老板叫掌柜,开婊子行的才叫老板。”

临行前,彭雪枫和张震请他们夫妇吃了饭,秘密交通请地方干部帮他们搞了张假“良民证”,化妆成商人就上了路。

走了近两百里路之后,一家三口终于赶到了火车站,上车前要查良民证、查行李、打防疫针,夫妻二人好不容易上了车,却被日本宪兵在箱子里查出了两个苹果,宪兵大喊:“南方的苹果,传染病,不许带!”

段焕竞也急了,忙说:“干净的!”却被宪兵拿起苹果在头上狠狠砸了两下。

段焕竞刚想发火,突然想起陈毅说的话,只得暂时忍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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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与发姑

下了火车后,一家三口在徐州的旅社里住了一晚后,又在开封住了几天旅馆,有一次,段焕竞忘了这里是敌占区,要喝茶时竟然不喊“茶房”喊起了“同志”来,吓得李发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把嘴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段焕竞也庆幸妻子反应快,没有暴露。

因为李发姑普通话好,一路上都是她出面应付危机和检查,才避免了出大事。

半年之后,段焕竞一家三口历经千辛万苦,到达了太行山麻田八路军总部,当地派交通员护送夫妻二人翻越太岳山,谁知在过汾河时,抱着孩子的发姑陷进了泥沼里。

这种泥沼十分危险,人陷进去后越挣扎越陷得深,如果泥巴淹到了胸口,人就会停止呼吸,最好的办法就是旁边的人平躺下来,一点一点把泥沼中的人拉出来,发姑母女在丈夫的帮助下才一点点爬了出来。

此次危机过后,他们渡过黄河,终于到达了延安,段焕竞夫妻被分配到了中央党校四部学习。

1945年4月下旬,党的“七大”开幕,段焕竞作为正式代表、李发姑作为列席代表,夫妇二人一起参加了大会,七百五十多人济济一堂,大会开的隆重又热闹。

1949年,段焕竞随着部队进军福建,李发姑带着一个5岁、一个6岁半的孩子到厦门,当了厦门妇联主任。

可惜的是他们还有三个孩子,牺牲在了革命的道路上,一个在武功山下落不明,一个4岁时发烧死在冀鲁豫,一个永远长眠在了太行山底下。

后来段焕竞进军事院校深造,由福建调到南京,任南京副参谋长、副司令员,发姑则因积劳成疾,病魔缠身,于1956年离职休息。

1969年4月26日,疾病缠身的发姑与世长辞,享年54岁,而此时的段焕竞只有58岁,妻子病逝后,段焕竞拒绝了所有的相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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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焕竞

他在余生的日子里一直怀念着发姑,尽管他需要有人料理和照顾自己,然而段焕竞始终没有再娶,每年的清明节,他都要领着孩子去发姑的坟前扫墓。

段焕竞和发姑的过往,以及他对发姑的忠贞,都被南京市民所熟知,南京市民还赞段焕竞和发姑为“模范夫妻”、“世人楷模”。

在独居19年之后,段焕竞于1988年离世,享年77岁,他带着对发姑的思念和爱意,一同埋入了地下。

文:蕉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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