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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诗刊/福全采风(14)散文小辑

 绍兴诗刊 2021-01-07

福全采风(14)散文小辑

俞湘萍、鸢飞鱼跃、鲍文贤、梦 君

生与死的端倪

                俞湘萍

自然和佛拥有同等的力量。当我追寻、捕捉那时令人流泪的秋天的美,黄昏一样舒适而细密的光也追随我,流眼泪。

去福全看了屃石湖和梅峰寺,这两个地方都人迹罕至,神秘,贴近自然,隐约渴望着一种真知。湖边一切都成熟了,生命正是最令人震惊的旺盛。我有意以倒叙时光的笔法,妥帖地交代意欲畅言之情绪。

我们泛舟,行娱乐之事,湖面水波粼粼,吐露整个秋天。薄薄的烟雾让我记起年里去洞庭湖,那时便想,若一个满身落寞的诗人,能看到这样山水和调的景色,万般风致尽收眼底,便觉一切都得以脱离面目可憎了。

下了船,走到另一侧的湖边,受秋风礼赞的芦苇带着某种诗的慰藉,像水草一样柔弱地承载着巨大的重量,我挨得很近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它们细语,白昼,黑夜,一切都远离了似的,时间成了不可辨认的轻盈,对岸的房舍、状似坍圮的倒影、沉默的细沙以及那些幽暗的远山都拢在这一片初秋的回忆里。

走在乡野的时候,俯身去看,满身心地都在寻找生命的痕迹,或许也渴望着找到它的轨迹,而变故与转折霍然间令我去追寻,追寻坚忍与深沉。

谁曾想,这样辉煌的金色间,却死着一条爬满虫蝇、质地僵硬的鱼,它也许发出过短促地吼叫,而后在流水的抖动里破碎成片段,像一个戛然而止的结局。那些次第展开的血与痛,都将以此刻的狼狈与无觉猛然靠近我那脆薄的心神。突然间我觉得这整个天地的美丽都不敌这条鱼,不及一个弱质生命坦然的死亡,这即是警醒又是召唤。我想到里尔克写,女人怀孕同时怀着孩子和死亡,而这鱼死去,同时死着季节和枯萎,一切的枯萎都不会再比它更引人哭泣了,即便是严冬的枯萎也显得苍白。但我惧怕严冬,大抵还是出于人事,前些天早上,大家睡眼惺忪,整个活动机制似乎还没有醒来,而双颊肃穆,嘴唇高傲,鼻梁横在脸上似乎格格不入,好像严冬的寒冷已经侵入并毁灭了些什么。我担心的正是这些。又想到杨牧先生写:“在温柔的清水里放松地死去,像云霭,春草,丝绒,像永不停歇的上升的咏颂,一种奉献,皈依。”,于是我也反问自己:“什么死,才算真正的死?”

我想,我会拥有答案。

也去梅峰寺看了佛,院里提供苹果和美景,佛前有一棵石榴树,寺里的僧人正在念经,不知念的是什么,我听了一会儿,绕过那些声音,在一片随意摆放的竹凳子面前停下,三张凳子,看遍了山下所有,我想变成这些凳子,让我驮着那些为信仰歌唱过的人,让我沉默,远离山脚的热闹。四处走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些被烧成了肉身的蜡烛,他们袒露着皮肉,既充满肉欲又庄严肃穆。就像涂满了圣子血液的圣女,一种悲痛的欲望。此时此刻我才感到我真的会不听地哭出声,我会为了爱,为了沉默,甚至为了一切俗不可耐,一切冗长的生活哭泣。于是我反问自己:“什么生,才是真正的生?”

几乎一切密不可分的瞬间,我都在回答。我能感受到如里尔克这般真正生活着的人拥有,以抒情闻名的诗人无法触及的痛苦,人在世上总是破碎的。但是他又从容淡定地洞察着,就变得美了,更美了。前些天我写:“秋天要走了,我像个石榴,身体里有着太多不属于我自己的。成千的生育惨痛破碎了我。”现在想来我的身体,在长之又长的午后,甚至永远是午后的那些时光,充满了虚晃的热,像是躲在永远找不到的深刻里,那种沉默与熙攘。但是慢慢慢慢地,我又在想快乐,一切遵循着最简单最自然的秩序走,当我一直看着我自己这样自然地行走,一种神奇和快乐上升,它们压过了抒情和痛苦,变得尽可能的平缓。那些不安的游荡从生命里剔除,又化作蝴蝶和风雨,无限地丰盈着我们的生活,每一本书,每一页纸都饱蘸着汁液。

当生命的隐秘向我们展开,死和生,是永恒的,从来不该留有余地吐露白昼与黑夜的本相。与自然,与佛,我希望我们是,以无尽书写无尽。

    俞湘萍,1997年出生,浙江诸暨人,诸暨市作协会员,现就读于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获绍兴市首届樱花诗歌节特等奖、第六届禾泽都林杯散文诗歌大赛散文类优秀奖、绍兴文理学院第十届风则江青年文学奖二等奖、三等奖,作品散见于《浙江诗人》《绍兴诗刊》《钱塘江文化》《河埠头》等。

仰望秋瑾塑像

                   鸢飞鱼跃

跨过这座秋瑾大桥,我漫步在充满沥青味的秋瑾路上,这条路的两侧,朝气蓬勃,旭日的气息扑面而来,沿途秋瑾幼儿园的宝宝们正在操场嬉戏。秋瑾小学的孩子们三五成群跑到操场中间那块绿色的草坪上读书、玩耍,琅琅的读书声,吸引我驻足倾听。秋瑾中学那根银白色的旗杆立在教学楼前,旗杆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旗帜所指的地方,刚好就是秋瑾雕像所立之处。

秋瑾公园,一座汉白玉雕刻的秋瑾塑像,她的相貌极为端庄秀丽,而眉宇间透出的凛冽寒气,令我不敢久视。“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难以想象女人也可以写出如此豪迈的诗篇,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鉴湖女侠秋瑾。     

她也曾有过很女儿气的名字。秋瑾,原名闺瑾,字璇卿。这些汉字温存灵秀,读起来和琼瑶小说女主人公的名字般可人。只是后来,她决心“一定要胜过男人,我要让男人屈服,我要做出男人也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她改名秋瑾,号竞雄。

    秋瑾的塑像,靠着鉴湖水,被丛丛翠绿簇拥,树叶虽已陆续凋谢,但春天花开的芳香依然在。这位“鉴湖女侠”,从她决心投身革命,与家庭断绝关系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与这封建势力抗争到底。她的一生,除了生育了两个孩子,几乎是以一个男人的生活方式在活着。有人认为,死最终是成全了她。可是我,站在雕像前注视着她,竟感到了丝丝悲凉。刀和酒,原本就不是属于女人的东西,而她佩倭刀善豪饮,身着男装改名竞雄。也许,她的理想就是男人的理想,但历史,依然是男人书写的历史。身不得,男儿列,心更比,男儿烈!秋瑾相貌的柔美和她行为的刚烈成反比。如果从生下来她就是一个男人,也许,她自身的痛苦会少些。或者说,留给他人的痛苦也会少些,比如,与她共育一子一女的丈夫——王廷钧。

仰望秋瑾塑像,似乎听到她在问我:如果换作是你,你敢吗?抛夫弃子投身革命,每时每刻面临生死考验!你能做到吗?为了大家,放弃小家。为了更长远的目标,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她放弃自己锦衣玉食、温馨舒适的生活!叹号与问号的回答间,便可知自己是大忠大义还是狭隘之爱了。在一次又一次地光顾秋瑾像,一次又一次地翻阅人物传录后,我震撼了,我看到了“勇”,看到了“义”,是这世间最气势恢弘的爱;我也看到了她的淡薄,她的脆弱。她是一个女子,却有一腔救国情,其勇毅之举震慑了万恶之人,但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缺少强大的抗争力量。 

她将“秋风秋雨愁煞人”留与世人,支离山河,一片秋色。在这“风雨交加中”热血之士面对一大群大呼“春光明媚”的丑恶嘴脸能不愁吗?面对风雨飘摇中苦难的大众能不愁吗?我要生在以前,侥幸不做汉奸也一定做不了英烈,我惭愧想着。

久久贮立在秋瑾塑像前,我思绪万千,秋瑾的形象越来越高大,“拼得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扭转。”鉴湖女侠永远屹立心头!

201810

鸢飞鱼跃,本名王瑛,女,70后,绍兴人。爱好文学、初学写诗。曾在柯桥日报、绍兴诗刊等处发表多篇诗文。

踏歌而行访福全

 鲍文贤

     107日,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由绍兴市作家协会诗歌创委会、绍兴诗人部落和柯桥区福全街道联合举办的“2018绍兴中秋·国庆诗会”暨绍兴诗人、作家“宜居福全”采风行,我有幸与来自杭州、绍兴的40多位诗人和作家一起参加这样的活动,零距离对福全境内的秋瑾广场、虹明桥、梅里尖山、锦坞村、屃石湖等进行了实地采风活动。

    据史料记载,早在春秋战国未期,越王句践于市区城内卧龙山筑越城,便在遥向对峙的福全区域的梅里尖山之阴,设梅福里。东汉永和五年,会稽太守马臻筑鉴湖,福全处漓渚江下游,蓄洪于钟堰头注水入湖,成为古鉴湖水源的南大门。福全也由此成为一片热土,这里物华天宝,这里人杰地灵,这里百业兴旺。

第一站:壮观的秋瑾广场

    上午9时左右,在来自福全的义务导游美女王瑛的引导下,我们乘着大客车来到秋瑾广场,一尊白色的塑像映入我们的眼帘,来自新昌、嵊州、上虞和越城的美女诗人、作家纷纷在塑像前留影,广场上响起一片咔咔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绍兴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协诗歌创委会主任蔡人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绍兴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谢方儿,绍兴市作家协会诗歌创委会副主任何玉宝,在来自福全的摄影师邵文龙的引导下,走近漓渚江边漫步,踏在青石板上,倚石栏远眺两岸景色,但见江水清澈,江面水气升腾,在阳光下飘散,江边绿树成荫,我想起杜甫的诗句:“远岸秋沙白,连山晚照红。”这里没有夕阳晚霞,但这里有白鹭在江面展翅飞翔,这里有高楼在远处巍然矗立,这里有树叶在秋风中染尽金黄。

    站在秋瑾白色的塑像前,那妩媚的妆容,那熟悉的目光,让我对这位鉴湖女侠肃然起敬,我真的与秋瑾有缘啊。第一次接触秋瑾,是在高中历史课本上,其中有她的一张照片,里面具体文字介绍现在我记忆不清,只是知道她是中国同盟会会员,曾任浙江同盟会负责人,1907年与革命家徐锡麟领导光复军发动浙皖起义失败,写下了“秋风秋雨秋煞人”名句,最后在绍兴轩亭口英勇就义。第二次接触秋瑾是我从柯桥中学毕业后因高考没有录取,在稽山中学就读高复班,当时全国最有名的导演是谢晋,全国最有名的演员是李秀明,因为要拍电影《秋瑾》来到稽山中学取景。当时的稽山中学童志和校长专门让我们这些学生观看拍电影的场面。我印象最深的是这样一个场景:秋瑾(李秀明演)在操场上训练大通学堂的学生军,突然由消防水车仿制的人工大雨哗哗直下,学生纷纷逃避,场面非常混乱。这时秋瑾就大声训话,说下雨都害怕,将来怎么能打好仗。第三次19859月我就读绍兴文理学院(绍兴师专)时,在报到后第一天,我就来到离校不远的和畅堂秋瑾故居,瞻仰女革命家秋瑾的风采,仔细观察陈列室珍贵的物品,特别是秋瑾随身携带的宝剑、诗稿和文集,还与绍兴文理学院(绍兴师专)同学一起到绍兴市解放路轩亭口和府山公园风雨亭去过,其中有孙中山先生撰写一幅对联,上联是“忠志矢丹忱,感君首赞同盟会。”下联是“轩亭晒碧血,愧我今招女侠魂。”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楚。

    福全街道是名士之乡,以秋瑾、章学诚、许寿裳为代表的历代先贤,为福全留下丰富的精神遗产。为了方便后人瞻仰,秋瑾祖居由福全街道和福全山村出资修缮。为了大力弘扬秋瑾光复河山精忠报国的精神,福全街道还投资兴建了以秋瑾的名字命名的秋瑾中学和秋瑾小学。

第二站:奇异的古虹明桥(合义桥)

    位于徐山村的合义桥,又名古虹明桥,位于福全街道徐山村村河和漓渚江交汇处。据美女导游王瑛介绍,始建于明朝崇祯年间,清嘉庆六年(1801年)重修,由主桥和引桥二部分组成,主桥在北,引桥在南,均为石梁桥,桥面由三块条石辅筑而成,跨径在4米到8米之间,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我站在虹明桥(合义桥)边,随着前来采风人流慢慢欣赏起来。这座桥不算高大气派,更不谈不上壮观巍峨,它的形状像英文字母“Z”,整座石桥宛如卧在江面的一条青龙,又像一条在江面的蛇在蜿蜒游动。踏上呈角尺形的引桥,只见弯弯曲曲折折,五个桥墩间隔其间,石梁静默肃立,坐在石栏板上,微风吹来,顿觉心情舒畅。走上主桥,正中的双龙戏珠的浮雕图案引人注目,两只金龙栩栩如生,似腾跃状飞翔在蓝天白云间。跨过中间平辅的石板大桥,不远处就是虹明庵。这里河岸砌石还留有清朝年间的台门旗杆石,上面刻有嘉庆道光年间字样。据说这里还有明朝思想家、文学家、军事家王阳明父亲王华的墓迹遗存呢。站在桥上,沿村河而建的保留原貌的民居错落有致,有的朝南,有的朝东,有的朝西,斑驳陆离的台门,破旧颓废的房屋,似乎在诉说着当年的繁华和辉煌。

据史料记载,徐山村处于福全街道通向绍兴城的水陆枢纽必经之处。这里东临漓渚江,与鉴湖水糸相通,与绍兴城河相连,水路交通发达。这里有古虹明桥,即合义桥,向北经化成桥、杏梅桥,大约二十多里路可到达绍兴城,陆路交通便利。这里有著名的望族——罗家,当年这里出过进士、翰林,在外做官,台门高大,家族何等显赫,门第何等荣耀。这里沿河、沿桥的集市,人来人往,人们可以在这里摆摊,把自己的粮食、蔬菜拿到市场去卖,乌篷船、航船穿梭在古虹明桥两侧,青鱼、链鱼、鳙鱼(胖头鱼)、鳜鱼、鲤鱼、白条、鳊鱼等在船舱隔板中游来游去,还有虾、黄鳝等,小贩的呼叫声此起彼伏,还有挂着招牌的店铺、药铺等,一派繁华的景象。

第三站:秀美的梅里尖山

    听家在福全街道的诗人黑麒(金海江)介绍说,福全的大雾尖山,又称豆腐尖,是著名的佛教胜地。山顶有香山寺,与杭州的灵隐寺、绍兴的香炉峰齐名。我们现在去的是梅里尖山,她北眺杭州湾,南望会稽山,同样风景秀美,早晨可看日出,傍晚可赏明月。还有一座梅峰寺,又名小方岩寺,更是别有洞天。

    我们乘车来到梅里尖下,从山下向山顶望去,山上云雾缭绕,寺庙若隐若现。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依着精致修缮的游步道,穿过灵杰亭,我们参加采风活动诗人作家们兴致勃勃在美女王瑛导游的带领下踏上水泥浇筑的台阶攀登前行,我看到几位穿着高跟鞋年轻漂亮的女诗人也不甘落后,奋力向前攀登。拾级而上,一路上绿树成荫,草木葱茏,弯道迤逦,奇妙变幻。四周的山景慢慢转换,沿途的野花野果层层变化,这里有茶园、松树和柿树,还有灌木丛林,不时有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凉亭供行走劳累的人们憩息,在这里仿佛可以听到潺潺的泉水声音,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野花香味。

    虽然秋色渐浓,气温很低,我们采风的诗人和作家兴致很高,大家边谈边走,边看边赏,对诗歌创作进行切磋,交流创作的心得,感悟人生的真谛。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金碧辉煌的寺庙,我的脸上、后背已经渗出汗水。正当我们要从大门进入时,来自福全的义务导游美女王瑛说,这个正在扩建的梅峰禅寺大门现在正在修缮,不能进入,要从旁边的水泥道,再折向沿石阶而上,就可以走进寺庙。我们从原来的庙门进入梅峰寺,这里有高大壮观的寺庙建筑,栩栩如生的如来佛像,香火缭绕的大雄宝殿。站在新建寺庙向下望去,梅峰村的景色尽收眼底,漂亮的楼房幢幢矗立,整洁的道路条条伸展,宽阔的河面,金黄的田野,远处的高楼若隐若现,近处的山峦似梦似幻,山天一色,河湖一体,构成一幅绿水青山的生态画卷。

就在登山的途中,我与仰慕已久、风度优雅的诗人东方浩(蔡人灏)聊天得知,作为绍兴诗歌界的领军人物,原来蔡老师毕业于绍兴文理学院(原绍兴师专),比我要早好几届,是我的师兄啊。在同学吴春妮的介绍下,我也目睹了越城区作协副主席、诗人作家乔轼(王锦忠)的风采,现在的他正在创作长篇小说,构思宏篇巨著。

第四站:美丽的锦坞村

    我们来到锦坞村,这个村庄刚刚获得“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社区)”的称号。我们采风的作家诗人们从车上下来,行走在整洁宽敞的沿河休闲公园步行道上,看着清澈的河道,高大的景观树,新砌的青石板,宽大的木板椅,精致的石拱桥,可以观光的农业生态园,制作精美的党建长廊,这里小桥流水,这里山环水绕,这里苍翠宁静,把登梅林尖山的劳累一扫而光。

    据村里的人说,锦坞是由方坞、松坞村两村合并而成的。原来这里的河道旁垃圾遍地,河里杂草丛生,上面经常飘浮着死猪等之类,臭气熏天,村民生活污水随意排放,还有企业经常排放污染气体、工业废水,在福全街道人民政府和锦坞村村党总支的共同努力下,外迁和关闭了村里的污染企业,同时结合“五水共治”、河长制和环境治理工作,村内水泥路面硬化通到家门口,河道路面全面实行保洁制度,河道全部砌青石板,村民生活污水纳管网排放,全村人民干群齐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昔日的臭水河现在变成环境干净优美的村河,成为锦坞村向外展示的一张金名片,一个民风淳朴、环境整洁、民主祥和、生活富裕的锦坞村就呈现我们的面前。

    就在我们快要上车时,一位94岁的老婆婆突然出现我们的眼前,婆婆身体硬朗,性格开朗,头发梳得光滑,衣服穿着整洁,虽然有几颗牙齿没有了,但笑声甜蜜,许多诗人作家纷纷与她合影,大家衷心祝愿她健康长寿,生活美满幸福。

第五站:神奇的屃石湖

    这是我们绍兴诗人、作家“宜居福全”采风行的最后一站。就在大客车上,从义务导游美女王瑛得知,福全原是“覆船”的化音。屃石湖边有覆船山。传说早先这一带是汪洋大海,有人运盐船途径此地,忽有恶龙兴风作浪发,那人挥浆劈龙,龙被截三段,龙头飞向诸暨为龙头山,龙尾即为屃石湖边的龙尾山,龙尾山南端悬崖峭壁,就是那人铁浆劈龙的痕迹,而运盐的船只也在风浪中倾覆,成为覆船山,后来改名福全山。山下至今还有碗口粗的撑竿眼,经常外溢,汩汩流淌。

    据说屃石湖曾为古鉴湖的组成部分,方圆数十里,清嘉庆年间,水面仍有百顷,现在经过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围湖造田,湖面面积渐渐缩小。我们乘车来到龙尾山村,这是对屃石湖情有独钟的摄影师邵文龙的家乡,他一年四季拍摄了大量唯美的照片。下车后,我们乘坐的“豪华游轮”是20世纪七十年代的水泥船,共有2艘,四十多人分成二组。大家在船上纷纷拍照,观赏湖中风景。在船上放眼望去,碧波粼粼,远山如黛,近树照影,风摇芦白,岸绿草青。龙尾山村诗人邵无恙的《忆村居》曾这样写道:“雁声飞上蔚蓝天,远岸收痕净碧烟。水叶半欹湖漾动,夕阳斜上采菱船。”这首诗就像一幅画,抒发着他对家乡的眷峦和对屃石湖的赞美之情。

    我们坐船观赏屃石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方方湖墩。它们错落无序地散落在浩瀚的湖面,或圆,或方,或扁长,或菱形,湖墩上稻田菜畦,花木成林。我们登上一个湖墩,穿过田塍,这里种着各种花木,还有瓜菜等,站在打水机埠上,在秋日阳光下,远眺福全山,近观鱼围栅,身倚芦花丛,如画的风光就在面前。屃石湖钟灵毓秀,不愧是福全街道的湖水之魂。

屃石湖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相传,有个渔民与女儿相依为命,渔民去屃石湖捕鱼时不幸落水身亡,女儿悲痛欲绝,划着小船在湖上大声哭喊,一连几天,不进水米。其哭声撕心裂胆,村人无不动容,女儿最终悲恸过度而死亡。她的孝心感动四方,当地人民为纪念这位孝女,龙尾山西南侧屃石湖建有孝女殿。

    正如诗人美丽的奇迹(金晓明)这样写道:“这曾是秋瑾回不去的深情故土/这曾是许寿裳依恋不舍的浓郁乡愁/也曾是邵氏家族代代相传的天泽福地/”是啊,福全是一块人间福地,福泽一方山水,福惠一方人民,福佑一方发展。

                            (部分史料内容参考《福全镇志》和《福全村落文化》)

鲍文贤,男,出生于19658月,中学教师,19888月大专毕业于绍兴文理学院(原绍兴师专)。在《柯桥日报》(绍兴县报)、《萧山日报》、《绍兴日报》、《绍兴晚报》、《浙江教育报》、《中国教育报》、《中国教师报》、《鉴湖》、《小说月刊》等区、市、省级和全国级报刊杂志发表100多篇散文、诗歌、小说,累计达30多万字。曾多次在区级、市级、省级征文大赛中获奖,诗歌《爱的选择》荣获首届“梁祝杯”全球华语爱情诗文大赛铜奖。

福全带来的福气(三章)

              梦 君

(一)

昨天参加诗歌进福全全程活动,进入采风求财之道一段,爬小方岩的台阶,爬得够累的,后背全渗出汗来,当时就说可见,求财难啊!

一夜大睡刚刚身子养转来,开启阳台的窗户,却见福气临门。亲家送过来北京风味一包给我当早餐,说是十一国庆小假旅游去了,特意带回来的。我嘀咕一句:哦!福全的福气。她听得莫名其妙,当我老年痴呆症发足。

原来这福气,群外人是云里雾里不知其奥妙的。我一想,答案就因为昨天福全采风求财爬得太高的缘故,福气嘎早来了。老年痴呆症病因,财不外露。

(二)

一早出得门,刚想劳动去,不等我上车,以为有劫道的。一群社区大妈围住了我,竖着大拇指就夸:小伙子好,我们小区的敬老明星,就这个梦老啊,昨晚我都梦见他了。

啊!就因为那张诗歌部落里同行的年轻诗人山月拍的福全采风的照片,昨晚欣赏时一兴奋,手指一抖,就跑到罗门小区居民互助群里了。一早得个网红明星的待遇,我赶忙立正,道:感谢福全镇的网红模特最美的老寿星啊。这群小区的大妈,听得又不知我在说个啥?见她们个个莫名其妙的,却一脸的福气。

挡了道,这下我拿着的亲家刚一早送来的一盒北京的早餐京八味,被大妈们分享得一包不剩。我只好等会回去,吃绍兴人自己的干菜水泡饭一碗,再出发劳动去了,却回味着刚才一夜成了小区敬老明星的待遇,也是吃得一脸的福气。

心说:老年痴呆症,是福气人才可得的,因为世间不痴呆的大凡可以不搭理了,生活便清净了不少。福全街道此行采风,着实采来福气不少,看我那个出行后背回来的包,也真重了许多,装的全是福全街道乡亲们的热情。福气啊!

(三)

近一个月业务突然大增,有些业务都推不掉,连日连夜要忙了。我就想不透,这是咋回事。新老客户怎么一下子要给梦君的十八秀送这么多进来,微群里我一直感叹忙煞,群友就回应那发红包呗。确实,创业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连续一个月要忙得没时间吃饭的感觉。我的精力都要全力以赴投入到商务礼仪活动的经营上去了,那怎么办?文化人可不想全身心忙于商务的赚钱之道的。一直来,我这个人是双重身份的,活法有些辩证,一个是文化的,一个是商务的,两者合理分配时间,黄金分割有限的精力和物力,可这下大麻烦了,这个月业务都订得满满的了,接个老客户的业务都要三思慎重而定了。幸好,老客户们都乐于依着我的空余时间来安排他们的活动时间,我是实在感恩的。这个月碰逢迎接九九重阳节,梦君天天与百岁爷爷百岁奶奶们在一起。这个月,尤其区文明办辕门社区的一场寿星汇活动,我尤其感动,领导们和我市公益先锋老吴热线的老吴同志都把活动安排在十月十六日我唯一有空的半天时间里举办。我要感恩呀!这些领导们如此信任一个文化品牌。

感恩之余,我突然想到了那日跟随诗歌部落的诗文朋友进福全采风一路的情景,尤其看过秋瑾广场后,进入采风行共走红色长廊时,进村我就碰逢了福全村落里福气满满的村口散步的寿星奶奶和隔岸静坐的寿星爷爷,见面就竞相合影,我直说我是真遇到我们十八秀的中华寿星模特了。那日和寿星奶奶拍得合影后,刚想隔河去与白胡须有半尺长的寿星爷爷合影,没想大巴车要开了,只好放弃,和寿星爷爷隔岸挥手打个招呼,便匆匆上车了。那堆寿星爷爷的白胡须和他幸福如同民间年画上手托粉红仙桃的老寿星的笑容,如此我都梦见好几回了。心说,下次再去福全的话,得和这位寿星爷爷来个热烈的拥抱的。这隔岸打个招呼,这个月就招来如此多的业务,福全,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于是我在采风湖面游历屃石湖时,踏上那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里曾见到的水泥船时,特感亲热,尤其见着那个稳立船头拿着撑杆撑船和另一头使力摇橹的淳朴的福全叔叔,我内心一直在感叹,我似乎在拾起一堆童年贪玩的记忆。

我看到福全屃石湖岸边的田地全种着好吃的,便更是乐呵呵起来。诗人作家们也一样,跳上跳下作秀拍照,哈,趁瓜农不在,还喜乐地偷掐了四个漏落蒲瓜,顺手塞进我的背包里。结果背着这四个形状各不相同的蒲瓜,一直背上过拾阶而上的高高的小方岩,背得汗水淋淋,甭说了,说是求财的,要背一背的,表示出一种心诚。这下,果真求出这么多生意来。

当时背得里面的蒲瓜都熟了。午餐在福全街道食堂里吃,却不知这四个瓜的主人是谁了?找不到,因为偷掐的,又不好喧哗地放出桌面来找亲,结果被街道里非常热情的阿瑛姑娘端给我们的一碗福全的蒲子、番茄、榨菜汤的鲜味瞬时鲜得忘记了我的背包中一直是闷着四个蒲瓜的。

那一碗汤,着实鲜,再次让我感受到福全乡亲的热情,对文化人的一种特别的热情。当我结束采风行,回到我的办公室所在城南高立小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车上的背包里,还有四个熟透了的蒲瓜呐。赶紧取出来,一个已熟透,全化成了鲜水,还剩一大两小,大的如同橄榄球,小的如同两个花色的乒乓球。那刻刚身边有个勤劳的清卫阿姨在为小区打扫卫生,看她额头全是汗水,就选一个最大的蒲瓜送她吃了,看她乐得,我拍个照,为福全的福瓜做广告。

清卫阿姨拿着福瓜笑得可美啦!我衷心地祝福,这些勤劳的清卫阿姨们、这些我们城市的美容师会笑得越来越美。这个自福全背回来的带福气的蒲瓜,理应给劳动者分享,我感到特别地舒心,因为这偷掐来的最美的蒲瓜,有了一个最好的归属,因为我一直称道:劳动是一种美德。

梦君,本名章国忠,男,19681015日出生于绍兴。1990年出版处女作爱情诗集《三月的风流》,2013年出版长篇小说《情牢》。另有散文集《书与我散记系列》、小说集《郭春的故事》、人生格言集《爱之语》等发表,2017年完成《“油烟阁”诗话集》,2018年完成诗歌总集《诗春》之“新锐圣诗”专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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