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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在人间 ◎冯晖 【作者简介】：冯晖，系陕西省旬邑县原底中学退休教师。祖籍陕西省彬县香庙乡冯家村。自幼喜欢文学，由于工作、家庭而搁浅。退休后旧笔重提，歌颂生活。塑造的人物贴近生活，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他和她是大学同学，大一认识，大二他追她，毕业时走在一起。 他叫山穆，她叫鹤晔。 他们为了争取时间，分别告诉家人，在学校饭厅剩下的几个同学吃了顿饭，就送入了宿舍就算完了婚。 完婚后先去拜见岳父母大人，再回到男方家住了两天。 岳父岳母他们生活在一线城市，一家五口住着小别墅。生活比较富有。 男方家说住在山区，鹤晔没想到有那么艰苦。吃水要下沟里去挑。还住着古井式窑洞。 他们上的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都毕业于法律系。 半个月后，他们分在两个省。 一个月后，他分在四川省甘孜县一个边远派出所。她分在本省本市公安厅秘书处工作。 他们上班不到十天。男方父母都患地方病分别住进省重点医院。由于长期地方潮湿，为了孩子上学省吃俭用，营养不良，病情恶化。双双瘫痪。这对两位来说是个晴天霹雳。男方还是独子。 山穆说：“咱们离婚吧！”“那你追我干嘛？” 鹤晔：“你去上班吧！” “那你们咋吃啊！这里没有卖的？你会烧炕吗？” “去吧！一切都会好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烧炕烧过破过脸；做饭糊过锅；炸过锅；出门狗咬伤过；太阳晒的脸上起过泡；挑水桶向沟里滚过；手上起过无数个泡和茧。连她都没想到她能在这里一生活就十几年。 她一年后，她由一个洋学生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妇。但她学会烧炕、挑水、干农活；推老人翻身、接屎接尿、中午背老人晒太阳。 鹤晔在这艰苦环境下生活了一年，每一次和家里通电话都说单位忙搪塞家里。家里人终于弄清了真相。一家三口（本来五口人都来怕路途艰苦）前来寻找。历尽艰辛，终于找到这个旮旯村。 这里的环境让一家三口好像回到了原始森林，好像找到了人类的起源。他们都不敢相信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在中国还有这么原始的地方…… 他们一家看到女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抱着大哭，看到女儿在这样的环境里能生活这么长时间，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女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咋能在这样环境里生活呢？在看看一家三口现在的状况，也为女儿而高兴。实在不敢想她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鹤晔也没想到父母和哥哥能找到这里来看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说啥好？只让她们坐下，但她没哭没闹，路是自己选的她后悔也不解决问题？两位老人把儿子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也不能抛下他们不管，虽然是山穆追的她她后来也爱山穆。也不忍心放弃自己的爱情。父母把她养活几十年，哄她读书也不容易，再也不想给他们在晚年增添负担，哥哥和嫂子虽然工资高，但还有侄儿、父母的将来都靠他一个人。嫂子还有娘家父母…… 她只能这么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父母的突然到来使她难一应对？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咋来了？快！快！快坐下父母、哥哥看到孩子能在这么艰苦条件下生活？能把两位老人照顾的那么好？他们打心眼里也为孩子高兴！抹去眼泪说，你这死丫头准备把我们蛮到什么时候呢？这时候两位老人也说话了：“这是亲家到了，曄！快给你爸妈哥哥倒水啊！唉！都是我们把孩子害成这样？看孩子读了那么多书白读了？把我们咋不死呢？”说着都用手捶腿？ 鹤晔的父母都上前拦住他们说：“亲家你说什么呢？你们也不容易，孩子伺候您二老是应该的？你们也别这样，我们都不知道，没来看你们？都对不起了。” “唉！都乖我死老头子，我们都这样了，我就说别给孩子们说了，咱们想办法结束吧！别连累孩子。他多嘴给儿子说了。花完了钱有没治好？差点儿整的孩子们离婚，你看把孩子都累成啥了，都怪我死老头子。亲家啊！对不起了！” 鹤晔的父亲向前拉住他们的手说：“你说什么呢？亲家做的对 ，养儿防老是天经地义的事，孩子们管你们是他们的责任。”大家都说：“对，我们都没有想到曄能把你们管的这么好？咱们别说什么了，为孩子们进步高兴吧！” 吃过饭，曄安顿好老人，领着父母哥哥转了转，看了看她耕种的田地，他们都夸孩子进步使他们没有想到的。父母看到这里虽然艰苦，但空气新鲜，远离污染。天更蓝，水更清。 过了两天，父母和哥哥告别。鹤晔告诉他们，说：“请父母放心，我在这里要陪两位老人走完他们的人生路，给山穆养个孩子，但父母放心，我虽然研究生没毕业，但我课程都修完了，你们放心，我不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我一定会回去的。请你们都放心！回去给嫂子和孩子别说，说我一切都好！” 父母和哥哥开车离开。 鹤晔送走父母和哥哥回家院子。这是一个吊在半山沟里的老庄基，周围人都相继搬走。只有一家独居。是一个长方形井字庄基。从西面长坡上下去，地方坐北向南，正面三只窑洞，东面有一小只窑洞是厨房。窑崖背有一丈多厚，上面是打麦场，用三合土碾打而成，没有杂草很光滑。正面（北）三只窑洞是卧室。南面靠沟墙比较低，和一般得墙一样高，有一丈多高。 中间窑洞两位老人住。西面窑洞山穆鹤晔住，东面算是客房。来了客人住。窑洞里面的墙泥的很光滑。都用白涂料刷过。三个窑洞里面都很干净。虽然是土炕，上面炕围都用胶木板做的。每一个炕上铺的很厚。铺盖都很新很干净。里面沙发茶几都有。这个地方外面土气。里面清净。 这户人家姓张，老人叫张来运。女人叫马凤仙。这院地方是他们一手修建成的。住了四十年了，真的有了感情了。不舍不得离开。新村建成，人家多次让搬迁，老两口一生以农为本，兢兢业业过日子。把所有的积蓄都供给了儿子读书。本来攒了几个钱又看了病。多年来也一直住在这老屋。 这里虽然说到沟里挑水，实际上不到五百米，上来时路有点抖。土地虽然是坡地，这几年都修成了外高里低的保墒田。粮食产量比较高。基本上旱涝保收。 山穆本来姓张，老师小学建档时写成了山穆，就这样延续到今天。他分在四川，一年只有两次假，第一次回来停了两天。过年时念其是新婚放一周假。在家只能停五天。这里一切都是鹤晔一个人的天下。苦了她一个。 下次山穆回来了，她想要个孩子。这只是她的美梦。 鹤晔回到旮旯屯一年了村上的人还不知道，因为她家住的偏远，和村上人不来往村上的人知道的晚。偶而碰见都以为谁家来的客人。 村上了解情况后，就动员他们去住村里住，两位老人说家里拿不出一分钱。拿什么去修地方。 鹤晔问干部，修建地方得多少钱？至少得五万。 鹤晔给父母打电话，父母给她打过来六万元。她给父母说是我借你们的。三年后我还给你们。 母亲在那头说：“你傻说什么呀！你先用，不够我们再给你打。” 鹤晔想咱们得想办法挣钱，不能坐以待毙。 她来到这深山僻壤之地，开始她主动不和同学联系，怕人家笑话她一高才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再说来到这里这一年她忙了大半年，大半年后才回到现实中，开始几个月还在梦幻中生活。就放弃了一切念头。现在不行？现在要生活。靠山穆那一点死工资远水解不了近渴。得想办法弄钱？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鹤晔对医学虽然是外行，她让老人有空就揉揉或捶打自己的腿上的肌肉。坐在炕边活动活动。下来试着站。半年后他们腿部肌肉没有萎缩反而有恢复之感。她就让他们加大活动量。 这时候，鹤晔看到这里人们思想观念落后，一切都发展缓慢，尽管有新村，在规划、建设上还是很落后。跟不上时代发展的需要。她就建议让村干部出去学习，多看看人家的经验。促使这里发展。 不知是谁说了句，出去学什么呀？你一个城里孩子来到这山沟里，把这个家管得这么好，你就带领大家干吧！大家都听你的。 鹤晔说：“我不行，我是学法律的，这方面我熟悉。当干部，管理方面我不行，再说我家里还有老人，也没时间啊！” 只要你带领大家干，你的困难大家解决。 鹤晔就这么被大家推选成了村干部。 鹤晔还不是这里村民的时候，就稀里糊涂被选成了村干部。她至今都不是，她对队上的管理一窍不通，也没有经验，但大家对她们一家帮助很大，搬进新村新家。两位老人群众轮流来照管。她一下子被逼上梁山。 既然大家都热情选她，她只好硬着干了，她首先和村上的干部到本县及本市离的较近新农村建设搞的好的村去参观学习。把人家的规划、资金来源、修建方式认真了解考察学习。 回村以后和干部们人真讨论研究，根据本村实际情况，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她组织本队干部把全村的山山水水跑了个遍。全面了解了本村的优势和不足。 首先了解到这里虽然是山区，但这里并不偏远，离国道很近。就是道路不畅。主要是人的思想观念落后，没有紧跟时代走的意识。虽然有新村，但没有统一规划；农耕方法陈旧，没有主导产业；大家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勤劳致富奔小康意识。 她通过了解，认识到自己肩上担子沉重。但不能放弃，只好摸着石头过河，没有退路。她经过几天反复深思，觉得首先要大力宣传，让大家明白只有勤奋努力，才有出路。 首先要有事可忙，利用山清水秀的特殊环境优势，大力发展养殖业。家畜家禽同时进行圈养。这里要引进优良品种，同时适宜这里气候条件。其次要有主导产业来致富。专靠粮食是致不了富的。 她这一个月一来一直脚不着地跑了一个月，每天都忙到深夜。回家后老人都睡了。今天和往日一样。又是夜深人静了。她走出村委会，深蓝色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月光照耀下山村美丽极了，这也是她几十年来在城里看不到的。她好像走进了梦乡一样。好像从来就没有看到这美丽景色一样。她狠不得一下子把它装进自己衣兜里、装进自己心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好像也没有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不是她没看到，使她没心思看，也不想看才没看到。缓步向家里走去。 她加快了脚步，明天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十几年岁月从鹤晔身边溜走。她站在她亲手创建起来新村面前，回想着这十多年来的艰苦历程 ，自己为了建新村有几日都喝不上干净的水，有十几天自己是实在口渴的不行了，眼一闭喝上几口解解渴。要是在城里，她是做不到的。也是不敢想的，但她经历了。她这个经历要给他的同学说 打死他们都不会信的。 鹤晔看到自己亲手建起来的这一排排的新村她感慨万千，这凝结着她的汗水和心血。给过去她都不敢想的事她做到了。她挺着大肚子去省里找老同学，找领导要钱。就那样情况她吃面包，喝她和村干部带的自己研发、开发合成《神州山泉》矿泉水，睡火车站的大厅。就这么十几天争取回来了几十万资金。水泥、钢材等各种材料拉回了家。回来后五天就生下儿子山河。她生完孩子不到二十天就去工地指挥施工。现在她都不敢想，一想起就不由得有点抽搐。她有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干出这奇迹。 当她看到一排排整齐漂亮房屋她感慨万千。大家现在生活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世纪。想到十年前虽然大家穷，但他们很悠闲，看到现在人们忙碌的身影是她以前都不敢想的。看到这些变化她很欣慰，她觉得自己确实不虚此行。 当她看到一车车满载《神州山泉》的车辆满载而出的时侯，她心里也充满喜悦。她的汗水没有白流。 当她看到她带领大家栽得薄皮核桃整箱运往海外的时候，她心里充满了希望…… 当她看到一车车满载《布尔玛》肥羊远去的时侯，当看到卖掉羊，农户拿着一沓沓人民币数的时侯，她心里就充满喜悦。她心里说我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当她孩子们从自己建的学校唱着嘹亮的歌声走出来的时侯，她仿佛看到她们走进中学的大门，又走出大学的大门…… 她似乎又想起公公婆婆，特别是婆婆去世前拉住她的手说的话：“……孩子！我和你公公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临终前有城里来的媳妇给我们养老送终！你儿子以后一定像你一样对你们的，闺女啊！我们老两口子欠你的太多了，让我孙子替我们还你吧！”老位老人都是含笑九泉的。离世的时侯，山穆都不在身边，都是鹤晔一个搭理的。这也是她感到欣慰满足的地方。 每到秋天的时侯，这里果实飘香，她看到她带领大家栽植的一千多亩果树果实累累的时侯，又大又红又甜的苹果挂满枝头的时候，看到绿树成荫空气新鲜时候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付出的是臭汗水，得到的是香甜可口水果是值得的。 现在她一身轻松，她改变了人们的主观意识，使他们为自己的富有而奔忙。她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彻底改变了陋习，使他们身在农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远离污染，像城里人一样生活。她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心里甜滋滋的。她本来要在这里生活。但她要去陪山穆，改变那里的生活环境。 但她不是放手不管而是亲手扶持的地方，她这几年给这里培养了一批年轻干部，他们是一批有朝气、有活力、有思想、有能力大学生村官。她相信几十年后这里可能是山川秀美、空气新鲜的理想花园…… 鹤晔也没了牵挂，亲爱的爸爸妈妈在哥哥陪伴下也走完了他们的人生之路，她在这边尽了孝，父母身边没有尽孝，国家没有尽忠。她要把她的余晖撒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鹤晔领着孩子，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三秦文学投稿须知 1、投稿必须原创且首发，题材不限。要求500字以上，以WORD附件形式发至投稿邮箱，并附上作者简介及照片，文责自负。 2、投稿邮箱：sanqinwenxue@163.com。投稿后请关注《三秦文学》公众号，并加主编微信（15705450195），以便稿酬发放。 3、本平台读者赞赏功能中，赞赏金额的一半作为作者的稿费归作者所有，一半作为平台运营费用，赞赏低于五元者不予发放，稿费于微信平台发放后三日内发放。 4、您的投稿一周内没有采用，请另投它处。 三秦宗旨： 营造一片文学爱好者的乐土，共创文学梦想的家园。 三秦团队： 文学顾问：白忠德 罗旭初 主 编：鱼儿姐姐 副主编：守望 编 辑：马兰兰 康开瑜 杨春玲 签约作家：程双红 请长按二维码关注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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