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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百里山花】(散文)

 三秦文学 2021-01-08

百里山花

心路

【作者简介】 心路,原名刘一江,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协会员。著作【心路】、【那片云 那缕魂】

清明节前夕,趁着把老妈送姐姐家,趁着去祖茔祭奠,自驾车从延安出发,经由富县,回到宜川,再前行50公里,回到我的老家---集义镇。在长达210余公里,穿越甘泉、富县的路途上,也许归心似箭,我专心驾驶,目不斜视,并没有把沿途的风景摄入眼帘。在最后的50公里的路上,我深深被五彩斑斓的春花所陶醉!

我的故乡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从县城出发,先后翻越两座大山。黝黑的柏油路,一起一落,经历两个起落后才能抵达故乡。回过多少次老家,说实在的,已经记不准确了。春季里也曾回过,但已经淡忘得无任何印象了。这次回家,就像是步入了玉皇大帝的后花园,就像是撞进了一个硕大的花屏里。50公里的花带,那真称得上气势!走南闯北几十年,见过无数人工建造的花苑,但无论如何,没法与自然生成的相提并论。那一道道岭,一面面坡,放眼望去,就像是刚纺织好的花布一般。那上面,一树紧挨着一树,一枝相叠着另一枝,你已经看不清蕾,分不清朵,只能看到一团团、一簇簇,红的,粉的,黄的,白的,还有紫色的。说它五彩斑斓,实在是恰如其分!

春季里的山花,大体知道有山桃花,山杏花,连翹花,红色的是桃与杏的蕾。它们的花蕾,在含苞待放时,呈现出红艳的色泽,不身临其下,是难以辨别出它是山桃花蕾,还是山杏花蕾的。一旦开放,你便一目了然的知道,粉红为桃,淡白色为杏花了。至于连翹花,一律金黄。可是,开白花的,开紫花的是什么,我至今还是弄不明白。风调雨顺,山货厚实。久居山里的人,大体从春花中就可以知道,今年的山货丰收,山桃山杏的核里,有仁入药,而且价格不菲。连翹也是,都是中药的重要成分。

山路的弯道特别多,盘旋了再盘旋,经常被这些弯道,把人转晕。老妈年岁大了,我走走停停,唯恐她老人家晕车。每一处停车,我都选择在左右视线好的地方,避开主车道,把车泊在路的边沿。下了车,打开车窗,让和熙的春风在车里对流一下,让老妈喝点水。我也站在路边,舒展一下筋骨。老了,过去开车时,几百里不停车,疲惫了便是饿了,吃过饭,立马精力体力恢复如初。现在不行了,二百多公里,便觉得腰肢酸痛,两腿发麻。借着稍事休息的空挡,信步走近花丛,仔仔细细地观赏山花的构造,颜色,形状。这一看,你不由得要为这些自生自灭的山花赞美!

山桃花与山杏花,除了颜色不同,它们的花瓣大小相似,有的由四个瓣组成花朵,有的则由五个花瓣组成。它们的花蕊,造型奇特,由若干个直立的柱子组成,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这个的。在花蕊的柱子上,撒着淡白色的花粉,这个可能是蜜蜂们采撷的东西了。连翹花有别致的妖艳,它颜色金黄,就像是黄金打造的喇叭,花瓣先是微微张开向上,然后才向外倾斜,不像山桃山杏花那样,一旦绽放就彻彻底底向外倾倒,每个瓣,就是一个睡美人一般。连翹花的瓣,好像挺有个性似的,半倾半倚,欲言又止,半推半就。只可惜停车的地方,没看到紫色与白色的花。大自然是神奇的,物种不计其数,各有各的形态,各有各的妙处,各有各的神韵,有些是相似的,有些别具一格,但无论怎么看,怎么比较,朵朵娇艳,瓣瓣阿娜。花儿绽艳在春天,享受春光,沐浴春风春雨,开放的那样惬意,那样舒心,那样自由,绝对没有丝毫矫揉造作。

也许是受了春花的熏陶感染,我的心情也随之放飞,看着群山逶迤起伏,感觉它实在是广袤博大,它厚重得使人觉得与它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顿时你立刻自省,谦虚一词浮现脑际。是啊,人虽然具有创造力,是智慧动物,然而,绝不可与自然对峙,更不可凌驾自然之上。扪心自问,人的创造力比不及这些山花,这其实也是智慧的体现。所以,夜郎自大是人应该彻底警惕与改正的东西。

大自然的伟大之处在于能令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处,在相同的时间,开放出万紫千红五彩斑斓的花朵。我们人类没有这个号召力,人类有自私的一面,有人欺师灭祖,有人祸国殃民,有人甘愿当汉奸卖国贼,与这些拥戴春天的花朵相比,被称为”人”,披着人的外衣的人实在是格格不入了!有句唐诗这样写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春风浩荡,春花妩媚,经过这次回乡祭祖,身临其境,凑近观赏,真的饱了眼福,也荡涤了灵魂。确实受益匪浅,感慨颇多。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首届三秦文学“七夕·爱”原创文学大赛征文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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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委:马兰兰     康开瑜    慕  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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