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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综艺“花样”多,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网视洞察 2021-01-11

网视导读:比起不走心的“复制粘贴”,用心去“模仿”的国产综艺看起来更令人惋惜。


虽然《少年说》从开播伊始围绕着节目的版权问题便争论不休,但是跳出“版权”问题来看,这档节目与原版日本综艺《校园疯神榜》中的环节“未成年的主张”可以说是各有千秋。比如中国学生告白时那句“把你的高考志愿拿出来让我抄一份吧”,就比日本学生的“请跟我交往吧!”更能引起国内观众的共鸣。

“未成年的主张”

《少年说》

不过过在收获观众眼泪与感动过后,“疑似抄袭”仍是《少年说》无法回避掉的关键问题。毕竟《少年说》与“未成年的主张”在节目模式上可以说是近乎雷同。

【左】《校园疯神榜》之“未成年的主张”

【右】《少年说》之“天台告白”

那么这种雷同会是纯属巧合吗?

这里让我们来看看《少年说》的播出平台,作为省级卫视中的“老大哥”,湖南卫视今年已开播和正待播出的季播综艺类节目如下:

从这张列表中我们可以发现,除《少年说》被质疑抄袭《校园疯神榜》中的“未成年的主张以外”,《我想和你唱》《中餐厅》《向往的生活》《嗨!看电视》都曾被网友指证过“抄袭”,就连还未正式播出、仅放出一波预告片花的《我家那小子》也被“眼尖”的网友指出与韩国综艺《我家的熊孩子》节目模式高度重合。

▲《我家那小子》

▼《我家的熊孩子》

另外,不仅是卫视综艺、,网络综艺近年来也逐渐称为“雷同”的重灾区。除了已经在国际上被公开“处刑”的《中国有嘻哈》和《偶像练习生》,优酷的《脑大洞开》、腾讯的《幸福三重奏》......都让不少海外综艺爱好者看到了其他节目的“影子”。

不同的是,区别于早年间简单的复制粘贴手法,近来这些被指“抄袭”的国产综艺节目中,不少综艺在原有节目模式借鉴的基础上,开始进行内容上的创新,而这种“半原创”式综艺节目从市场反响来看,也比较容易收获更多观众的喜爱。

《向往的生活》第二季豆瓣评分比第一季时要高出许多

然而问题就来了,既然国产综艺已经有能力去做内容原创,为什么还要去“借鉴”别人的综艺模式?

为什么抄袭?

因为时间不等人

《中国有嘻哈》的总制片人陈伟在接受“冷眼看电视”的采访时被问到,为什么选择在2017年制作一档超级网综?他的回答中有这么一句话“如果我们的友商今年不做超级网综,我也可以明年做。”而一句话也道明了网络综艺平台竞争中的激烈程度——“时间不等人”,在综艺创作过程中,时间成为“逼迫”国内综艺节目需要快速生产的一个重要因素。

陈伟接受“冷眼看电视”采访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继抢嘉宾、抢观众、抢蓝海、抢“金主”之后,国产综艺也开始进入“抢时”阶段,相同题材的综艺,从去年开始总能看见几家同档期竞争的画面。

在如此急躁的市场环境情况中,可以见得,留给创作的时间又有多少?

陈伟接受“冷眼看电视”采访

除此之外,市场对于原创内容给予的检验时间也越来越苛刻。面对越来越高的综艺制作、运营成本,除非“后台”够硬,否则没有哪家客户和平台愿意陪原创综艺玩儿一把“高成本”赌博游戏。对于绝大多数变现模式仅依靠招商冠名、广告获取收入的国产综艺而言,市场没有给与它们进行试错的时间,有的甚至连“机会”都没有。

然而无论是卫视还是平台,现如今仍需要大量的综艺节目来提升自己的竞争优势,作为“吸金”能手,综艺节目也是每年电视台、视频网站招商的重中之重。客户在面对同样类型综艺节目时,内心总更也会偏向于有成功“先例”的节目模式。

陈伟接受“冷眼看电视”采访

从“生存”角度来看,有时候并非创作者不愿意原创,而是真的为“时”所迫。

为什么抄袭?

因为“环境”给予了“方便”

2013年,在《关于做好2014年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节目编排和备案工作的通知》提到:各电视上星综合频道每年播出的新引进境外版权模式节目不得超过1个,当年不得安排在19:30-22:00之间播出。

2016年,在《关于大力推动广播电视节目自主创新工作的通知》中,对于综艺节目引进模式数量做出限制:规定“各电视上星综合频道每年在19:30—22:30开播的引进境外版权模式节目,不得超过两档;每个电视上星综合频道每年新播出的引进境外版权模式节目不得超过一档,第一年不得在19:30—22:30之间播出”。同年,因国际关系紧张所传出的“限韩令”更是将国内的不少综艺“被迫”与韩国综艺强行切断。

以上关于海外综艺版权模式上的有关通知、限令,从出发点来看都是在鼓励国产原创综艺的发展,减少国产综艺对海外模式的依赖性。但是在执行过程中,却也出现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应对模式。

比如在“限韩令”颁布之前,不少综艺节目采用“中韩合制”的制作模式躲避版权限制,这样既可以光明正大的采用韩国综艺节目中的模式、内容,又可以不占用入境外版权模式节目数量。

而在“限韩令”发酵以后,曾经购买韩国综艺版权的节目集体开始“改名”,不过这一现象仅存于卫视综艺当中,网络综艺中购买韩国综艺版权的节目名称并未有任何变动。

但是,对于长时间依赖韩国综艺模式这根拐杖额国内综艺,岂能说扔就扔。就网视洞察观察发现,“限韩令”颁布之前虽也有抄袭韩国综艺的情况出现,但是在“限韩令”后却出现一个快速增长高峰,韩国国会针对中国综艺抄袭所出台的“禁止外国抄袭文化产品及音乐”法案也是在“限韩令”期间所颁布的。

两则《通知》和限令虽然限制住了国外版权官方引进渠道,但由于国内法律上,综艺节目模式属于思想范畴,不受《著作权法》的保护,限制版权购买却未对节目模式出台保护政策,确实给国内综艺节目提供了较为宽松的“借鉴”空间。

说到这儿小编不由得想到正在热映的《我不是药神》,剧中引发观众强烈讨论的“印度药”。依托印度本土所执行的“药物强制许可制度”,印度独特的技术成本,印度制药企业可以在政策保护之下正大光明的仿制他国所研制出的最新药品。在没有原药的研发投入的情况下,印度药从根源上节约了资金、人力以及时间上的成本,这也便是印度仿制药如此便宜的原因所在。

《我不是药神》中的核心矛盾——格列卫

再回到我们国产综艺,在这些具有抄袭嫌疑的国产综艺中,观众能够看到国内综艺制作水平上的飞跃发展,拍摄、剪辑、花字等内容制作包装方面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不亚于海外综艺制作团队的水平,但是从根源来看,核心部分还是“别人”的东西。国内对于综艺版权上的有关规定与限制,搭配现阶段的《著作权法》,从某种执行角度来看,与印度的“药物强制许可制度”颇有相似之处。

然而印度的“药物强制许可制度”虽然为不少穷人谋得了不少的福利,但是这种无视药品知识产权的行为,背后奉行的是“我穷我有理,你有钱你活该让我仿制”的强盗逻辑。同样,国产综艺因为市场竞争、政策限制等原因,“不得不去”抄袭、搬运、借鉴海外综艺节目模式,是否也存在一定的“流氓思维”。

当然,我们也可以用孔乙己的观点来“说服”自己:“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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