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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写作

 三只荆棘鸟 2021-01-12




闲话写作

文/肖桂荣

从小不合群,也没有人生阅历,经常为赋新词强说愁。后来走进社会,每天忙忙碌碌地经营生计,再没有闲情逸致。始知写作是“仓廪实”后的高雅,只有曹雪芹那样的大师,才能在“举家食粥”时,仍坚持写作《红楼梦》。钦佩之余,更觉得他的妻儿不简单。窘境下,我辈填饱肚子最要紧。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小儿转眼上了初中。在老公的全力辅助下,数理化全面发展,唯有语文不见起色,作文尤其平平。

“无话可说,都是套话,假话,作文里不能讲真话。”

这是什么混账话?言为心声,作文里叙述的事情也许是听来的,看到的,但流露出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否则,不感动自己,如何感动别人?

“说的轻松,既然这么容易,你先写几篇。”

我的争胜心瞬间被挑逗起来。作文还不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只要上下通达,逻辑合理,有情节有故事即可。没有套路,天马行空,只要有新意足矣。 

我当时刚从外地进京,千头万绪像一只无头苍蝇,既劳心工作,怕跟不上大都市的节奏,又挂念家里生病的老母亲。千言万语,都化作笔下汩汩流淌的文字,一发不可收拾。儿子每每看到,只有一个点评,“不适合考试。”

我写的当然不适合考试。只说明一个道理,只要能够说通、讲明,什么都能够写到文章里。写作的目的是为了直抒胸臆,即使没有深刻的思想,也可以有反思和想法。古代的莘莘学子,哪一个不是写文章的好手,否则如何才被上司发现?写作,就是不停地写,越写越想写,越写越有东西写。别无良策,写吧!

儿子听进去多少不知,反正从那以后,小家伙像开了窍一样,语文成绩进展飞速,中考过后,顺利进入心仪的高中。至此,逐渐脱离我和老公的掌控,单飞去了。

我的写作也作为一项业余爱好保留下来。从工作体会到日常生活,无一不能化作文字。2016年,好友申请了一个微信公众号,我因喜爱澳大利亚当代作家考琳·麦卡洛的《荆棘鸟》,特为公众号取名为“三只荆棘鸟”,并自愿担当一名写手。 

有了公众号,如何编辑文章也是一门学问,老公被我抓来当苦力。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把吹毛求疵的毛病发挥到极致,立志要编排的尽善尽美。编辑居然比原创都费时间,我不得不再三抗议。

“亲,大体合适就行啦!”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质量不过关也能放过。干什么都是可过可不过,都能过。只要让我干,就必须干好!”老公一边编辑,一边上纲上线地教训我。

我一边低眉顺眼地听训诫,一边旁观着学习。等学会了,我一脚踢跑老公。多简单的事?不过是全篇复制后的粘贴,改头换面,再微调一下格式,然后就完了。不到半小时能完工的活,这家伙每每折腾一个大晚上?是该为他的精益求精点赞,还是……

我也无语。人有千千万万,性格差别真是迥然如天地。

写作是孤独的营生,老公和儿子从不捧场。初始,我还为此跟老公吵闹,半真半假地逼迫他发朋友圈以增加阅读量。老公义正言辞地拒绝,明确告知不适宜,儿子更不理睬我。无意和好友聊起家庭的不支持,她深有同感。有一次,她偷拿老公的手机转发文章,远在外地的女儿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爸的手机是不是被偷了,还是微信号被盗?”

写作的入门槛极低,只要想写谁都可以,可出杰作的人极少。像我们这些业余组的,更多如牛毛。至于我为什么写作?无他,就是想写。少年时读书,读到舞蹈的来历,……咏歌之不足,不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深有共鸣。舞蹈是人情感的一种表现形式,和乐可歌,传达愉悦或者悲伤。写作也是一样,心里想的,想了很久很久,慢慢地酝酿,发酵,要溢出来的时候,怎么办?写出来。然后再等新的感触,新的发酵。

写作可有目的?是对以往生活的总结,还是对未来生活的展望?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激愤时写下的文字往往失于偏颇,只有等心平气和,把发生过的事情娓娓道来,其中滋味,各自细品。写者更多的是达到一种内心的自我和解,至于是否能引发共鸣,能有多少人共鸣,与写者何干? 

有人看着文字眼馋,也想写出来赚钱。我连忙告之,除了浪费时间,一分钱也没有。文章后打赏的大都是朋友,老公率先提议把打赏功能关闭。想赚钱,送快递,当月嫂,甚至打扫卫生都比卖字容易。

“看着你写,我也想写。”

我笑了,写作的人很单纯,想写便写。从不考虑哪里该写,哪里不该写,哪里能写,哪里不能写,不管合不合时宜,统统写出来,一吐为快。如果为了目的写文章,左思右想,前后思量,还是不写为上。就像戴面具的人戴的久了,面具居然和脸皮沾在一起,不摘也罢,至少还不会精神分裂。

       我一直梦想着,等我有时间和金钱,去澳大利亚看荆棘鸟,看曾经发生在那里的故事。我也写下生活里的故事……

【作者近期作品】 

   家有小儿初长成

   写给未来儿媳的一封信(上)


     通过写作,认识世界,快乐自己,结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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