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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作家散文】史忠和/童年散记

 曾令琪西南文学 2021-01-12

西南作家散文

童 年 散 记

史忠和吉林

走过了崎岖坎坷的路,经历了喜怒哀乐的事,一路走来,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人生的五线谱演绎出了酸甜苦辣咸的明晰节奏。生命的长河,自然界的风雨,在经历中感悟成人生的哲言陪伴着我的灵魂。

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抛开生活中的繁杂,拥有一份好心情,把沧桑和苦涩挡在心外,让心中的那份清澈静静流淌在生命的河流中,宁馨悠然、静美惬意。喜欢回忆过去,也许这是对过去的留恋,也许是忘不了那段逝去的时光。童年的爱意浓浓,童年的恩恩怨怨,童年里矜持的诱惑,童年里青春的骚动,无不深深的埋在心底。而今翻晒出来,也是内心的一种慰藉与畅意。

出生在艰苦岁月的我,生活条件非常艰苦,艰苦的程度是现在的孩子无法想象的。当时的农村是以生产队为单位,老百姓靠干活挣工分,没有机械化,没有化肥、农药,仅凭生产队里的一年积攒的农家肥,每亩地仅产粮食二百多斤。若遇旱涝之年收获少的更是可怜,生产队没有什么副业收入,所以整个农村都很穷。那时人们吃的食物很单调,除了玉米面大饼子就是玉米粥,偶尔能吃上一顿高粱米那就是上等人家了。鸡蛋是家家都有的,但只有在孩子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个,在五月节的时候能分到几个,大人们是从来舍不得吃的,除非家里来了客人,主人没办法就炒盘鸡蛋招待客人。家里养的鸡下的蛋一律积攒起来,攒多了拿到供销社去卖,卖的钱换回的是“洋油、洋火”之类的日用品, 这就是“鸡屁股是银行”。

哪里有菜,自家腌的咸菜条就是最常见的。我的家教很严,爷爷是我们家的天,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别指望吃到一点好的东西,什么点心、糖果,想都不敢想,就是家里的小的可怜的菜园子,我们都别指望擅自走进去。


“嘴馋”是小孩子的天性,为了吃,我曾没少挨过母亲的打。我的家里有两棵大桃树,每年都会结好多的大血桃,快要成熟的时候是最诱人的,眼巴巴的看着红红的血桃压弯了枝,馋得我直淌哈喇子,也不敢去摘一个吃。爷爷每天不是坐在园子的小门旁,就是来回行走在园子四周,手拄着个光滑直挺的拐棍,吓得我们连面都不敢见。菜园子的门是有布条挂着的,有记号,也是爷爷特意做的,只要我们谁开了门,他就会知道。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住鲜桃的诱惑,趁爷爷没注意,就一溜烟的钻进了园子里,箭一般的飞到了桃树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桃就塞在背心里。爷爷发现了,就笨拙的抄起拐杖喊骂着向我奔来,我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慌不迭的绕着黄瓜架和爷爷玩起藏猫来。因为害怕,加之像老鼠见猫一样的胆怯,浑身大汗淋漓,桃毛蹭在身上和着汗水,整个身体奇痒无比。我顾不得这些,慌忙逃离园子,跑到门前的高粱地里,狼吞虎咽一番,哪里品得出什么滋味,吃得哏嘎的,抹抹嘴,很惬意,可是,难耐的瘙痒开始折磨着我,整个肚皮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任我怎么挠,都无济于事。回到家,迎来的是爷爷的拐杖和妈妈的暴揍,下决心再也不敢了。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岁月里,我再也没有因为饥饿、馋嘴而偷吃东西挨过打,虽然那时太苦、太饿,甚至有点太委屈,但我牢记爷爷对我的“苛刻”,我感谢他给于我良好的家教和严厉的家风,并很好地传承下来。

史忠和,高级教师。有百余篇散文、诗歌分别在《中华辞赋》、《关东周末》、《关东文学》、《现代作家文学》、等刊物,《诗词之声》、《兴凯湖文化在线》、《咱们村》、《嘤鸣友声》等网络平台上发表。系中华诗词学会、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东丰县作家协会理事,《现代作家文学》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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