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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亚洲抗疫诗歌专场朗诵会侧记 陈继生 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刚举行不久，2020年9月13日下午，在杭州良渚文化村“随园嘉树”多功能厅，就举办了“黄亚洲抗疫诗歌专场朗诵会”。忽然间，这块拥有五千年良渚文化的土地上，爆发出了当代诗歌的震撼人心的感召力。这次诗歌朗诵会的主办单位是浙江省文史馆、浙江图书馆、杭州图书馆、杭州市黄亚洲诗歌发展基金会、万科“随园嘉树”。协办单位是浙江广播影视资源中心、华语之声传媒。多功能厅的现场座位满满当当，走道与后场的入口处也挤满了人。300多观众齐聚一堂。当然观众的主角是居住在随园嘉树的老人们。这一次的诗歌朗诵会，主要也就是为这些老人们所举办的一次社会公益活动。在这些老人中，引人注目的是浙江省原省长沈祖伦坐着轮椅也来了，他与所有看见老领导显得惊喜的人们一一握手，并且随后一直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地鼓掌，观看了整场抗疫诗歌朗诵会。诗歌朗诵会的主持人是浙江图书馆文澜朗诵团的段铁和随园嘉树朗诵社的吴巨新。他俩主持风格稳重沉着、感情充沛。他们首先介绍了到场嘉宾：浙江省文史馆常务副馆长姜玉峰、省文史馆文史业务处处长孙明波、原杭州良渚文化村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军、省图书馆馆长褚树青、副馆长李俭英、杭州图书馆馆长刘东、杭州市黄亚洲诗歌发展基金会执行理事长吴志洪、基金会活动部长钱旭君、省侨商会秘书长姜敏达、省司法厅原宣教处长毛建一等。主持人代表东道主热烈欢迎所有嘉宾的到来。浙江省文史馆常务副馆长姜玉峰代表主办单位讲话，他的讲话饱含激情，掷地有声。他指出：以文史教育进行传播，以诗歌朗诵的样式送文化进随园，热情讴歌抗疫英雄，这是非常正能量的公益活动。省文史馆馆员、省作协名誉主席黄亚洲写作的一大批抗疫诗歌，充满正能量，他说，我们英雄的时代就需要这样的优秀文学作品。一首合唱曲《天使的身影》为朗诵会拉开了帷幕，这首歌颂抗疫白衣天使的歌曲，由随园“花样女声”合唱队演绎。她们身着白色连衣裙，姿态优雅、歌声婉转，然而年龄却都已经上了七旬。首先由来自杭州图书馆的知名朗诵家天明演绎《今夜，让我们的心跟随你们去武汉》。在难忘的抗疫斗争中，我们通过不同的渠道听过各位朗诵家对黄亚洲所写的这首著名诗篇的朗诵，每次听都很激动，但是今天晚上当面听天明饱含深情的朗诵，又一次使大家热泪盈眶：“现在，你们都默默坐着。掠过车窗的树木，像一柱柱黑色的闪电。你们自己内心的电闪雷鸣，已经平静下来，因为，你们亲笔写下的报名书、决心书，乃至血书，都已经在昨天递交了。祖国，伸出右手，亲自取了过去！现在，陪你们一起默默坐着的，是你们的防护面具，是你们的医疗设备，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性命！你们把自己的性命，与红十字符号，整整齐齐，收拾在了一起。我听你们说过，你们自从走上救死扶伤的岗位，就已经仔细称量过，中国人民的分量与自己的分量！……”而一首《钟南山的到达》，又把人们又拉回到钟南山赶赴武汉的那一夜：“他当天出口的一个不留情面的判定，立即让国家作出决断，为三山五岳，带上口罩！”浙江省图书馆文澜朗诵团的段铁那激情奔放的朗诵，牢牢吸引着全场的观众。大家的心情随着朗诵的情节而起伏。杭州图书馆太阳风朗诵团的小朋友上场了。他们朗诵的是《你们将来是一座雕像》。这五位天真可爱的小朋友，用清脆的童音歌颂了武汉金银潭医院的英雄院长张定宇，以及他的整个团队：“我甚至把他想象成电影英雄王成，想象他，面对那些蜂拥而上的头戴王冠的凶徒，无畏大喊：向我开炮！当然，他不会选择倒下，虽说他本人，甚至，还是一个渐冻症患者；这一刻，他根本不考虑自身的正在失去的活跃，他只考虑，躺在他病床上的那些人，何时活蹦乱跳！而且，我还知道，他的妻子，这一次也被冠状病毒击中，但他无暇陪伴妻子，整个武汉金银潭医院，需要他的陪伴！”孩子们的一招一式都气势十足、造型也十分完美，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我们知道，赶赴武汉的白衣天使们在最艰苦的时刻，纷纷剃了光头，那一张张光头照片泪目了无数中国人。诗人黄亚洲看了后，自然也是心潮澎湃，连夜创作了《我多么心疼这些剃光头的姑娘》。这首诗由随园嘉树朗诵社的鲍宁、袁业涵朗诵。尤其使人赞叹的是，朗诵者中的鲍宁已是88岁高龄，但她深情的字正腔圆的朗诵，却使全场鸦雀无声，大家感动不已。许多人哭泣起来。坐在我旁座上的一位姑娘一直听得双泪直流，她一再拭泪的情状，使得杭州电视台的记者随即对她进行了采访，她哽咽地说诗歌太感动了，诗人写得太有感情了。另一首“太有感情”的诗作是《孩子，我们现在不哭》。这首以母亲与幼女对话形式呈现的作品，由杭州“十大朗诵家”宋静演绎。她的深情并茂，也使不少人听得哽咽了起来：“妈妈，医生怎么会跟警察叔叔一样抓人呢？孩子，医生是太爱那个人了！妈妈，爸爸怎么也抓进去了呢？孩子，爸爸不是抓进去的，他是自愿去的；因为他爱你，也爱全城的人民！妈妈，你怎么抱着我，也戴口罩呢？孩子，妈妈戴上口罩，就能把你当宝贝，不把你当敌人了！妈妈，我好想哭。孩子，妈妈比你还想哭，可是妈妈要挺住，妈妈一哭就得换口罩，街上已经买不到口罩了。妈妈，我不哭了，我等到爸爸回来再哭。孩子，到那时候，妈妈就陪你一起哭，我们用很多很多的眼泪，把祖国，洗干净！”含而不露的诗句，却有着震撼心灵的强大力量。大家不由得都回忆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艰困岁月，全场又是微微的唏嘘一片。对作者的现场采访，也是这次朗诵会的饶有兴趣的环节之一。在大家的掌声中，请出了抗疫诗歌的写作主角黄亚洲，并由活动策划人楼奕林对他访谈。楼奕林首先介绍了与黄亚洲相识交往四十多年的往事与趣闻，因比黄亚洲大一岁，被他一直称为“奕林兄”。据楼奕林介绍，黄亚洲无论是以嘉兴地区时期的诗歌作者身份，还是以后调到省作协担任党组书记与主席，作为领导的身份，他的创作热情与激情，一直不曾消褪。他写的电影搬上银幕的就有15部，被拍摄的电视剧有几百集，在各种奖项中获得过金鸡奖、飞天奖、金鹰奖、鲁迅文学奖、李白诗歌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拿奖拿到手软”。最近，为央视准备的36集《红船》电视剧也刚刚完成，于是，楼奕林接着问道：亚洲，你写得都是大题材，怎么在诗中，大都是写的平凡的小人物？黄亚洲回答说，自己是为那些平凡的抗疫人物而感动。每一次大的灾难来临，都是平凡的中国人站到了第一线。2008年的贵州雪灾，三个月之后的汶川地震，我都是第一时间赶往贵州与四川采访，用文学的形式讴歌平凡的人民，这次不能去武汉现场，但我的心时刻被所有平凡的人牵动着：钟南山老人在大难面前赶往武汉，金银山医院的张院长带病坚守岗位，平凡的红袖章大伯大妈与快递小哥们的日日夜夜，世界华侨发力包专机往祖国送口罩，每一天我都被感动着，在斗室里喷发着自己的抑制不住的情绪，两个月中写下了全国第一部个人抗疫诗集。此时，有位姑娘送上了鲜花。黄亚洲一愣，接过了花，却又笑了：“莫非我也在接受英雄的待遇？”这话引起一片会意的笑声。
黄亚洲因为老省长沈祖伦现场聆听，顺便谈到了与老省长在北京开两会时，发生在老省长身上的一个感人的细节，说明生活在随园嘉树的老人们当年的廉洁刚正，说明自己是带着莫大的敬意立即答应了在随园嘉树举办公益诗歌朗诵会的建议的。黄亚洲顺便扯出的这一细节介绍，让在场的人们听了直呼过瘾。《口罩航班，世界华人的向心力》这一首，由浙图文澜朗诵团的谭剑、周楠朗诵。这首诗表现的是海外华侨在国内缺少医疗物资的情况下，想尽办法在全世界采购口罩，于是，民航包机满载着特殊旅客：成捆成捆的口罩，一架一架起飞了：“它的起飞地，是纽约、悉尼、法兰克福、迪拜、大阪、雅加达！它飞行穿过的，是云层、闪电、意志、呼喊、义勇军进行曲！它的降落地，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重庆！”这首诗当时在网络上发出后，浙江省侨商会的姜秘书长立即转发给了多个海外华人社团，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侨胞们纷纷反映这首诗写出了他们心系祖国的情怀。而在此刻的现场，听众们也为海外侨胞的赤子之心热烈鼓掌。让人动情与感到心灵震撼的另一首诗是《黑暗中，哨声还在响》，由随园嘉树朗诵社的吴巨新朗诵：“黎明，黑暗中，哨音在响，持续的响，那是医德，那是理智，那是信念，那是良知！那是国家很少但是很珍贵的东西，那是你我夜间的哭泣！我打开黑漆漆的窗户，李文亮啊，我看见你还在用你的哨音，来回的窜啊！你还在查验有多少人插着氧气管，或者没有插着氧气管啊，还在询问已经患上肺炎的妻子，现在感觉好点吗，你还不忍心离开这个世界哪！”现场许多观众都被深深地感染了，眼睛里都噙着泪花。我想，被国家追授为烈士称号的李文亮如果能在地下听见这样的诗句，也应该是很欣慰了。杭图太阳风朗诵团的小朋友用《诗人雨后春笋，尽管时令不到》这首诗，让大家重回到那个社会停摆是日子，不能工作，不能上学，不能旅游，不能出门，于是：“十亿人都成了诗人，十亿人都学会了朗诵，十亿人都舔上了羊毫与狼毫，十亿人都成了书痴，尽管大都是碎片化阅读。锁在家中，还能做什么，这是国家在提升我们的素养！”即使是小朋友的朗诵，也充满了成人的幽默，许多听众都会心地笑出了声。终于，新冠肺炎的疫情渐渐远去，诗人激情地写下《我的城市渐渐活了》。随园嘉树的长者张大计、黄正正朗诵了这首诗，带大家带回顾了“一条几乎白肚皮朝上的鱼，渐渐翻过身来”的欣喜时刻。诗中所描绘的小细节使人共鸣：“理发小哥回来了，他不愿意再在乡下裁剪他的自留地，他要在我的头皮上动脑筋了：我头皮上，不仅有大葱和韭菜，而且有黄瓜与莴苣了！理发推子，终于轰鸣起大型收割机的威风！小哥说他太想念城市的收入了，想到就要哭；我说我太想念广阔的原野了，想到也要哭；彼此口罩上方的眼睛里，一时，真的，都雾气蒙蒙了！”长者张大计、黄正正的诵读，像涓涓流水，滋润了大家欣喜的心灵。这次诗歌朗诵会压轴的朗诵节目是《艰困时刻，让我说，我是杭州人》。这首激昂而深情的诗作，由杭州市朗诵家协会秘书长、杭州之声首席主播雷鸣演绎。整首诗的朗诵过程，都紧扣着在场所有观众的心弦。“说句实话，杭州的困难与全国的困难一样，但是我们杭州，还是尽可能多地向武汉，派去了自己的医疗队！杭州的白衣战士，用笔，蘸着钱江大潮的水花，在决心书与生死书上，纷纷写下自己的轰轰作响的姓名！我们杭州，还是准备了萧山机场的平稳的跑道，并且，在跑道旁停满了救护车辆，迎接暂时无法回到武汉的朋友；我能纠结什么？我不再说出这句狭隘的问话：凭什么！只因为，我是杭州人！我的心灵，是西子湖！我的骨骼，是大运河！我的血管，是钱塘江！”确实，杭州是历史文化名城、是拥有世界文化遗产西湖的美丽城市。杭州在国家困难时，所做出的贡献也应该是巨大的，而且我们杭州确实也这样做了。雷鸣朗诵的结束句掷地有声：“我是杭州人！我是杭州人！我是杭州人！我是杭州人！！”对于雷鸣的激动，现场观众也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还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平息。后排的观众几乎都站立了起来，为诗作者，为朗诵者，更为伟大的逆行者，为无愧于时代的杭州人，为我们团结一心的中国，不息欢呼！抗疫诗歌的作者黄亚洲分明也被打动了，他在杭州电视台采访时对“阿六头说新闻”专栏的记者说：“朗诵是二度创作，我不是被自己的诗歌感动，而是被朗诵者的情感感动，特别是随园八十多岁的长者朗诵得这么有激情，真令人惊叹。”随园嘉树富有盛名的“老男孩四人组合”的歌声，成为了这次朗诵会的语音缭绕的尾声。这群老男孩平均年龄86岁，最长者97岁，还曾经被中央电视台请去北京上过《回声嘹亮》节目。而此刻，老男孩们用英语给大家演唱著名歌曲“你鼓舞了我”。他们的激情也使全场观众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诗歌朗诵会结束后，黄亚洲向随园嘉树赠送了自己出版的部分长篇小说、散文集与诗集，其中有长篇小说《红船》《雷锋》等，这次被选用诗作的诗集《今夜，让我的心跟随你们去武汉》当然也包括在内。王丽娜总经理代表随园嘉树接过书籍。兴奋地表示：“太好了，这给我们图书馆增添了内容与光彩！”接着，书法家陈继生代表黄亚洲诗歌发展基金会，向随园嘉树赠送书法作品“福乐康宁”，热情祝福良渚随园嘉树的长者们健康长寿！抗疫诗歌专场朗诵会结束了，但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纷纷说，没想到抗疫诗歌的表达，竟会有如此的震撼！人们也迟迟不愿散去，不少人拉着作者和朗诵者一遍遍的合影。聆听了全场诗歌朗诵的老省长沈祖伦甚至还提议，效果这样好的诗歌朗诵会，应该推广到全社会去。我们确实也希望，能够激荡心灵的诗歌朗诵活动能够更多一些，以让人们从中汲取更多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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