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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71 终于读到《巨流河》

 读书当玩 2021-01-17


去年初听人介绍,便想读齐邦媛的《巨流河》。一年多时间了,相遇,又不遇几回,终是没到读到。

开始,不知道齐邦缓是什么人,听了简单的介绍,想当然的以为如今仍然是住在大陆的东北人。后来,才知道是东北籍的台湾人。对台湾作家太缺乏了解,误将之当作琼瑶、龙应台、三毛这样的作家。我不喜欢台湾女作家的书,一般说来,决计不会买的。记得一次在东风第一枝书店,老板介绍龙应台的《目送》给我,说好得不得了,可以收藏。在这书店受益于老板介绍的书多多,于是就买了一本。结果回家翻了翻,很是不喜欢。本来也没多少多钱,硬是觉得不值,弄得心里挺不舒服,第二天专门跑到书店给换了一本。

不能说台湾女作家的文字不好,才气不足,或是思想不那么深刻,只能说文字里的气韵是我所不对路的。三联出的《巨流河》在不同的书店遇到过三次,一次在广州的北京路书店,一次在长沙定王台书市,一次在本地的东风第一枝书店。三次都有意的找了,三次都遇上了,三次都犹豫,最后终是没下决心买下。另外,在孔夫子旧书网也找了,不但找到了,而且还有自印版本的,仍然是没买。担心又会是与《目送》那样的不喜欢。对台湾女作家的书不喜欢,如此的感觉,对我们这些人,好像下放农村当知青那会儿,听习惯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偶然偷偷摸摸去听台北广播电台,真个儿是个“靡靡之音”似的。放到以前,肯定会买下来,能看的就买。如今改变了买书的原则,能反复读的,才收藏。

在没读到《巨流河》之前,与介绍给我这本书的朋友通过一次电话,告诉她在书店见了《巨流河》,感觉不是太好,所以只是想读而不想买。她回答,从你的书评看,可能你不是喜欢这类书的读者。如果是坐火车,或是出差,带上一本读读,还是可以的。听了这话,更是不想买了。


想读又不想买,是因为想寻着缘分,去图书馆借着着读。假使真的值得买,再买一本收藏。

去年八月到广州,去了两个广州图书馆和省立中山图书馆,都没有找到《巨流河》。今年八月又到了长沙的湖南图书馆,也没找到。本市新开了家说是周边最大的图书馆,还是没找到。辗转到区图书馆,工作人员回答馆里没这本书。与工作人员交流,建议图书馆买来以飧读者。直到几个月后今年十月,在区图书馆还没来得及收编整理的新书中发现齐邦缓的《巨流河》。向她们提出来,先借阅。正好她们知道是我提出来买《巨流河》的,盖了图书馆的印章,还没登记造册和编号就让我借了出来。并叮嘱,只买了一本,你快看快还。

不紧不慢读完了《巨流河》,如序据说:“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并未远去的时代,关于两代人从巨浪河落到哑口海的故事。”欣慰的是让我真实的看到国民党的后代,另眼另心另气另文的史观表达,尽管是以家史携带着国难的表达。

曾经在玩博客时写过《历史是碗神仙汤》,意思是说历史的真实,很难把握。换句话说,历史无法真实,像那碗神仙汤,各寻各味,各造各味,各品各味。看来已经是恒定了的事,假设不对味了,又可以拿将出来,重新的翻炒。那话一点也不错,历史是任意由人打扮的小姑娘。


虽然从来都是很是不相信个人的传记和历史回忆,因为个人的立场与记忆实在是太不可靠,太容易发生偏移。但《巨流河》还是给了我一个新的视点,那就是曾经的我们的对立面,也可以说是敌人的后代,如何从两代人的脚印里再现苦难历史中的鲜花。

生命,各有各的轨迹。便各自不同的小轨迹,无不会烙上时代的烙印,无不会归于人类生命大致趋同的归程。无论是齐邦媛书是提到的父亲齐世英,还是初恋的张大飞,以及崇敬的老师朱光潜和钱穆,他们的命运流程,都有“大归程”,从生命的起点开始奔游荡,经历过洪波激荡后,各自归向各自选择的流向,可最终都会不约而同的寻找灵魂休憩和皈依处。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的生命,由生至死,无非是寻找灵魂安息的一个过程。

《巨流河》中的人物,他们的生命轨迹,也包海峡两岸几代人,同时还包括读者们,无不如作者在书的结尾处所说:“......望着渤海入黄河,再流入东海,融入海潮的太平洋,两千多公里航行到台湾。绕过全岛到南端的鹅銮鼻,灯塔下面数里即是哑口海,海湾湛蓝,静美,据说风浪到此音灭声消。

一切归于永恒的平静。” 

                       

2012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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