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华时光原创文学,文字爱好者的摇篮★ ---------------------------------------------------------- 【新朋友】点击文章标题下方蓝色字“嘉年华时光”快速关注 【老朋友】如果喜欢这篇文章,欢迎点击右上角分享到朋友圈 ----------------------------------------------------------- 《乡情》 文|吴筱宏
你是身居豪宅还是毛庵一间,沦陷闹市还是孤走旅途,喧嚣的泡沫飞舞,移动的人头脚步,各式声响让你很难寂静下来,聆听灵魂深处的呼唤,那种声音同人间纷杂的声音比较,微弱,模糊,却不会消褪永恒存在,只要你稍微侧耳倾听,它总会如音绕梁,在你的上方,在你前面,在你身体内,在你灵魂处。 如靡靡之音腐蚀你的意志,摧垮你的灵魂。使你不得不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进行追问,思索长久以来如虫般撕咬,咀嚼,其灵魂不甚完整空留残缺的那个洞穴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补给,那是一个忙碌着生忙碌着死忙碌的给和忙碌着要的生之常态,或许可以忽略,但不得不认定它一直存在。 人总是被自身的意识主导着和牵引着的,历经了大得大失,不过是过往烟云,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平息过后,沉淀下来的也许才是你真正需要的。追根溯源,会寻来处,原来一直困扰我们的是一些走得太远的东西,它们存在于你生命最为重要的阶段,刻入骨髓,无法抹去,令你魂魄残缺,无所归依无论拥有锦衣玉食香车洋房还会蒌滥饥饿漂泊无归属的是盛载幼年童年乃至青年的老屋,那是通往故乡的路,是一生中最饱满的记忆,是每个生命里的圆。 无论你起点在哪,画圆满的那一笔一定在故乡,那片老得不能再老,衰得不能再衰的土地,那个低矮破旧的房屋,残缺不全的瓦片,爬满屋粱的青藤,门前聚齐的青草,以及房前屋后此起彼伏的呼唤,为你贫瘠荒凉孤单生命增设了多么丰富的内容,那庞大的容量供你上路,供你在人世间行走,供你走向辽阔,走向深远! 在你心有此想,脚尖踏上通往故乡路上的那一刻,我坚信你灵魂里裂开的缝隙会悄然闭合,所有摧残着我们的那些苦痛,得失,纠结,离索,全都不治而愈,那是一种自治和愈合,就在你心有所动的那一瞬间,说来就来,比挫开河道的溪流涌淌迅猛,没有什么比故乡的天更蓝,云朵更美,微笑更动人心魄的了,经管或许动人心魄的微笑带着泪。但那是一道光束,映辉之下无论是谁都会格外美丽! 夏日割麦,锄草,我最为喜欢的还是坐在秋天的田野里掰玉米,整块玉米杆躺在我身边等待我一个个掰下来放置背篓,手里不停下动作,脑子不停止思索,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梦聚集那里,烟雾缭绕的,说不清是什么,却又不是空洞无物,清澈的目光迷离起来是会摄人心魄的,看苍翠连绵的群山,像一副剪不断的门帘气恼的挡住外面的世界,看头顶永远都那样一片天,像冲不破出不去的屋脊锁住我的视线。 喜欢看山峰之间的那点缝隙,因为那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路上有行走的人,有滑动的车子,有山村以外的声响,我总在黄昏时候凝视一处,想象撕开一个又一个拐弯,推倒一座又一座山岚,那些蜿蜒曲折无限延伸透着光亮的路,多么渴望踏上去,脚放在上面,心才能落地,脚步的移动和延伸开阔视野,饱满欢快的心灵忍不住自由歌唱,真正的自由不是被禁锢的躯体,而是一颗自由奔放的心,少年的我所缺乏的恰恰是被绳索拴住的身躯,而绝非缺少意识里热烈跳动渴望飞跃的心。
半干后,顺着制作前画好的线轻轻一掰就成了黄色的瓦片,够垒满瓦窑的时候就是最壮观的时刻,那必将是村里的大事,好多有经验的把式聚在一起,关于如何码瓦,如何码柴火,如何填封,如何点火都有极深的讲究,在我幼小的心里,那是一个神圣的时刻。 我们就着通天的火光停止了喧闹,寂静成小石头模样,整个村子都被火光照亮,咉红的脸蛋以及被兴奋灼烧得熠熠生辉的目光在小伙伴们的脸上奔走相告,互相传递着重大节日才有的喜悦,经过几天几夜不停熄的焚烧,瓦片由最初的黄土色转为青色,,成为了瓦片该有的色调,低调,内敛,深沉,稳妥。 村子人用自己制造的瓦片盖屋,土墙青瓦,冬暖夏凉,它无怨无悔奉献在每个房屋的顶部,遮风挡雨,避寒霜,隔毒阳。它与老屋合为一体,与村庄相映成趣,是和谐的歌谣,是绝美的图画,是诗是文是世世代代炊烟四起不灭的乡村。是离乡人的梦,是游子的魂,是每个远走他乡生生不灭的追呼,是天涯海角穿透万水千山的召唤。 如今二十多年后的一次回眸,物是人非,花儿不再,已开成凋零的模样,老屋低矮,歪斜破旧,如同一个腿瘸眼瞎的老朽深深瘫在那里,目光呆滞无知无觉,即便是有了一副拐棍也很难撑出少时的形状,村里那些烧窑的壮年几多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所剩无几的老者也认不出来你是自他眼皮底下走过的孩子。 村中无人,村庄即无魂魄,一个个无魂的村庄,亦是一个个无信仰的生灵,它们缺少和丢失的东西何其相同,那些村子里的山明水秀,生灵内在的繁华丰盛,在一次次浩劫、改革、更新中飞跃流逝殆尽了,跟风随潮,淹没在声势浩大的潮流里,捡拾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丢掉了一些东西。 一个村庄,没有升起的炊烟,没有鸡飞狗跳,没有家长里短,没有土墙青砖,没有玉米稻田,没有堆砌在道场上的草垛,、秆,没有寂静、老树、如镰的弯月,没有这些堆砌灵魂的东西还叫村庄吗?村庄,村是多么烟火,庄是多么丰厚,熄灭的烟火,空荡的庄园,无人走动的村庄,那些丢失的空旷,又拿什么去填充昔日的景象? (《乡情》曾获柞水县乡土文学大赛散文组二等奖) 吴筱宏,陕西柞水县人,柞水作协会员,七五年生,草根游民,我有一壶酒,足以慰红尘,于文字的酒里长醉不醒,精神世界有文字的填充丰盈饱满,自我感觉富可敌国,红尘虽纷杂,此酒可抚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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