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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华 | 长不大的记忆

 文学百花园 2021-01-19

当记忆的风路过一九八三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这样一句关于青春的感悟:一念情深,一念浅喜。

岁月在一天天的老去,老去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老去在黄昏的炊烟里,老去在午夜的蔷薇下。

在渐渐老去的岁月里,我们也越来越安静。安静得让我们都能听得见我们的心跳,听得见隔了整整三十三年的那阵欢歌笑语。

三十三年的时光,能让一些往事幸福成一朵鲜花。


三十三年前,在一个叫做桑园的地方,一群正值青春年少的莘莘学子们,把一个叫做“攻城”的游戏,玩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我想,现在的孩子们已经很少听说这种游戏的名称,更不用说会不会玩了。所谓“攻城”就是找一块相对平整的场地,在场地上画出一座座城池,在由一方守城,另一方攻城。

一般来说,游戏中城池设定多少座,是由参与游戏的人数来决定的,比如双方参与游戏的人数是五人,则可设定五座城池。攻守两方要绝对遵守古代战争中的规则,双方一次只能派出一员大将,其余人员除了摇旗呐喊,不得参与攻守。双方的争斗类似于现在的摔跤,如果一方被摔出了画定的“城池”,就算是损员一名。当然,在摔跤的同时,还可以用头、肩等部位顶撞对方。如果一方败下阵来,则另一方可以占领对方的一座城池,同时败下阵来的一方派出第二员大将继续参与“攻城”,直至一方“全军覆没”。


三十三年前,还是在那个叫做桑园的地方,我们还玩着一种叫做“斗鸡”的游戏。“斗鸡”直至现在还可以算是一种热门的游戏,而且在西方一些国家非常流行,甚至有些国家提出要纳入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游戏的规则是只能单脚着地,用抬起的另一只腿的膝盖去撞击对方。在游戏过程中,可以采用“顶”、“撞”、“挑”、“压”、“撇”、“别”等等不同的攻法,直至一方双脚着地者为败。

因为这些游戏而派生出来的许许多多诸如“老溜”“一锤三百六”等等绰号,至今还在我们的脑海里清晰着,清新得就像我们每个人一生不变的名字。


这些专属于男生的游戏里,女生们的欢呼雀跃时常把每一个环节都推动得高潮迭起。无论是那一声声略带羞涩的“加油”,还是孓立娉婷的身姿,在每一个课间的十分钟里,都被男生们注目成了长留心间的风景。

在那清葱的岁月里,这群选拔自各个乡村中学的担负着全镇人民希望的佼佼者们,在这个叫做桑园的地方,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充满激情和快乐的日子。

在那青葱的岁月里,我们也爱从心底生出些幻想。譬如去一个遥远得不知终点的地方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譬如男生总想在一个早春的清晨,假装去晨读而无意的去遇见艳羡仰慕已久的倩影;譬如女生总想某个夏日的黄昏,去邂逅那个早已倾心的伟岸身姿。


那一年,我们在教室里,把一道道算式演变成了人生的方程,在操场上,我们把一个个游戏玩成了童话里都不曾有过的回忆。

那份留在1983年的记忆,至今还在我们的脑海里无比清晰。

一念情深,一念浅喜。

那一份长不大的记忆。

                         2016年6月20日于成都

                         2016年8月4日改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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