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黄没了
老黄可不是什么人名,老黄就是躺在村头大核桃树下的一条流浪狗,老黄是何时走地、咋样走地众说纷纭,有人看见老黄被狗贩子套走了,有人说老黄让娃们打死了埋了,总之老黄就不明不白的没咧。 远处的山谷云雾缭绕,满沟的梨花夹杂着雾气笼罩着村落,早春的微风摇曳得树枝不停颤抖,路旁的荒坡上的坟头迎春花已若即若现,空气间散发纸钱灰与梨花瓣在漫天飞舞,山谷寂静地让人发毛。 村头大胡桃树下的井沿旁趴着一条狗,这就是老黄,老黄靠着树杆打盹,几只苍蝇在老黄眼皮上不停地骚动,老黄偶尔眨眨眼依然卷曲着沉睡,我们原以为老黄死了,几经打扰老黄终于抖落着雨滴站了起来,没精打采围着这些不速之客汪、汪几声。 屋子里围满了一群妇女,看见来了客七嘴八舌的嬉笑声立马住了,然手里的胡桃夹子还在发出噼噼啪啪地响声;我毛遂自荐,乡党看我是谁?,我是臧兆林,是咱村插过队的学生,几个年长的妇女上下打量着我说:“有印象,大样还没变啥”。我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对不起,出去多年今天才回村看大家,“没啥,你吃公家饭,由不得自己”,“你们走后这些年村里大变样了,像老队长还有栓哥老一辈都过世了”,嗨,太遗憾,我就是想他们来村里看看,岁月不饶人呀,人咋老地这快呀,你们这都是忙啥?,“嗷,现在跟你们在那会不一样了,如今政策活了,村里坡地返耕还林种上胡桃树,村里的农活少了,小伙子都出去打工挣钱,剩下老人妇女忙着剥胡桃仁往供销社缴售哩”,变化太大,我看咱村里家家都盖新楼房了,比我在城里住地宽展呀,日子红火呀,“来来来吃核桃,吃,随便吃鲜着哩”,老乡们不停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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