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你的“宇宙尽头”@文 / 三倾荟 2020年的《脱口秀大会》上，初登脱口秀舞台的李雪琴成为一匹黑马，她扶着立式话筒，松松垮垮地站着，调侃起北京的地铁：“大环线，上下班，日复一日，圈复一圈， 宇宙都有尽头，北京地铁没有。 2020疫情期间，北京地铁一度空无一人 图源：堆糖 她调侃自己离开北京，回到老家铁岭——回到“宇宙的尽头”。有人问：“离开北京，你不遗憾吗？”舞台上，李雪琴隔空回应： “说得好像我曾得到过北京似的。” 2012年的电视剧《北京爱情故事》里，刚刚大学毕业的主角站在高楼大厦的天台上高呼“北京，我来了”——那是被“北漂”所标记的时代，也许没有人真正得到过北京，但年轻的我们曾相信过。 在多数人眼里，像李雪琴这样的清北学生是天之骄子。拥有更多的资源和机遇，理应在北京冲锋，建造熠熠发光的堡垒——无论生活的或事业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据数据显示，2013年，北大本科生留京率高达71.79%，2014年为58.04%，2019年跌至 16.07% ；在清华大学，2013年的本科生留京率为30.7%，2014年为30.3%，2019年也跌到了 18.20% 。 也就是说，超过八成的清北毕业生，选择在毕业后离开熟悉的“宇宙中心”，回到属于自己的“宇宙尽头”。 也许回到家乡，也许去往广州、深圳、杭州。自2014年起，广州、深圳就接替北京、上海，成为全国常住人口增长最快的两个城市，杭州的人口增量也年年攀升，在2019年超过40万人。 ——事实上，“难以落户”是北京不再受毕业生们青睐的重要因素。毕业后要在北京落户，要和众多背景相似的 同侪 争抢数量有限的“承诺户口”的岗位，也许难度不亚于任何一场选拔性考试。 “考公”竞争愈发激烈 有人拾得各地人才引进政策伸出的橄榄枝。2018年本科毕业的程凡，恰逢上海应届毕业生落户的新政策出台，及时成为“上海人”。不过，他的工作地仍在北京。毕业两年，程凡搬过几次家。从母校附近“能看到西山落日”的出租屋搬到公司周边，“一人一猫”却总也没变。他调侃说，自己“身在北京，心和户口却在上海”， 而暂栖北京的原因是，“传媒行业的工作机会，北京比上海多得多”。 但对另一些人而言，哪怕北京的工作机会更为诱人，却仍选择了离开。北大毕业生Nakki毕业后在上海从事教育行业——相较之下，在北京，教育行业的平台和待遇都要好得多，不过，上海仍是她的“情有独钟”。一方面，比起干燥而冬季漫长的北京，她更适应上海的气候；另则，对于喜爱二次元文化的Nakki来说，上海丰富的漫展活动也难割舍。 气候、文化风致，再加上更合胃口的淮扬菜，上海迅速地给了南方姑娘Nakki莫大的“归属感”。 还有人兜兜转转，因缘际会中总是难舍。北师大毕业生Alicia，2018年硕士毕业后离开北京。每每工作不顺，总是心心念念着“北上”，回到曾求学数年的北京。2020年，她正式跳槽，回到北京工作，成为互联网 大厂 中忙碌着的芸芸一员。她将这座熟悉的城市形容为“琥珀”——“一个巨大的琥珀，就像是青春 乌托邦 。 也许想念北京像是一种‘刻舟求剑’，当下也不失为选择探索的一种可能性。” 故宫的雪 北京初雪的那一天，朋友圈里，有人 “晒雪” ，却也有人在怀念北国的冬日。于是猛然发觉， 又有些朋友离开了北京…… 朋友圈定位散落南北，去上海，去驻扎着互联网大厂的广深杭，去传闻中幸福指数颇高的“网红城市”成都、长沙……离开北京，我们各赴选择。 而道别或留下，并不必然与遗憾相关。在挥别年少的“乌托邦”之后，愿踏入生活河流的每一个你，都可探索属于你的“宇宙尽头”，并拥有为之命名的自由。 监制：皮钧 终审：蔺玉红 审校：陈敏 刘晓 责编：洪莆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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