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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周年的相聚

 渐新堂 2021-01-21

三十周年的相聚

——西南师大中文系78级同学会片记

渐新堂

        三十年,人生的半个花甲!

     从1978年10月入读大学报至今已经相识三十周年了,沧海桑田,人事巨变,然而,对母校的眷念尤其是对同窗学友的关注,梦绕魂牵着,把大家的心连在了一起。一篇王康先生的《集结号》,把大家又集结在了西师的美丽校园。

     10月2日晚,一餐自助火锅,就延续到了十二点。一批又一批同学的来临,一个又一个同学的辨认,一次又一次的举杯话别,一阵又一阵的相思感慨,成了当晚30年相聚的无数次绵延不断的高潮。

     10月3日上午九点,在绵绵细雨中,我们一拨一拨三三两两的来到不久前被大火焚毁了原一教学楼后面,瞻仰了宓园中吴宓的雕像,举行了简短的纪念碑石的揭幕仪式。大半人高的石头上镌刻着“雨我”两大字并题有落款,中文系相聚30年组委会的同学与校友会分别进行了简单的讲话,谈到了活动的缘起以及“雨我”的出处诗经小雅,曹廷华先生代表教师做了富有激情的讲话,认为七八级是共和国历史上有话说和说得起话的一个年级。

      接下来我们分批到过去的三教学楼看自己曾经的教室,再到桃园看曾经的宿舍。道路已经面目全非,经过一番争论和对周围环境的考证,才确定我们曾经住过的也曾经因为中国足球打败科威特而烧蚊帐砸水瓶的狂热的二舍所在。

      行政大楼正校门前,一百多人和十余位曾经上过课的老师一起合影,分班合影。

       之后是到原音乐系大门外的地方举行相聚见面的正式典礼。

    典礼由原来的活跃分子当年的系学生会干部徐世丕和李达武主持。先是按照一二三班的顺序由班长点名,要求点到的人到台上旋转一周让各个方位上的同学都能够见到。点到一个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正如主持人所说,30年的再次相聚不容易啊!

    一百多人点名点完之后,全体起立向老师鞠躬,请求老师再次赐教。教师代表八十多高龄的秦效侃老先生给大家训话上课。秦效侃老先生风采不减当年,只是手中多了一支学生赠与的剑门关的木拐杖。气宇轩昂,精神矍铄,气韵十足,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谈到了30年对每一个人都非常不容易,谈到了很多人对国家民族的作为,也谈到了应该如何看待辉煌,成就的取得需要一些条件与机遇,即使一些同学可能发展不顺利,生活得甚至尴尬无奈,换一个角度也可能还能够找出其他的意义与价值。举到汉武帝与打杂的郎官驷的对话,驷对自己白发苍苍仍然仅为打杂郎官的原因宽慰是:先帝喜欢武的自己却是搞文的,后来父皇喜欢漂亮而自己相貌丑陋,武帝你喜欢年轻的而自己已经年老。秦老夫子又讲到了“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之典,以此告诉大家正确看待世事沧桑人生变化。

    到会的每一位老师给大家各送一句话勉励。到场的有教现代汉语及方言的翟时雨老师、教写作课的李淑君老师、教电影文学的李维品老师、教港澳台文学的粟多贵老师、教老一辈革命家诗词的胡国富老师、系总支书记张伯华老师、辅导员漆建华老师。已经离开了我们的有教杜甫诗歌的曹慕凡老师、教写作的贺瑞君老师、教古代汉语的林序达老师、教文艺理论的苏鸿昌老师、教毛泽东诗词的木匠老师、教诗经的郑思虞老师,教古代文学的谭优学老师、唐代诗歌的荀运昌老师、徐无闻老师,教中学语文教学法的成文辉老师……虽然健在但是身体不适没有到场仍然祝福大家的有教现代汉语的李定慧老师……

     其间,教文学原理的曹廷华先生说的“三十年不容易,一辈子更难,不管多么灿烂,都应归于平淡。”给人印象深刻。

    接下来是三个班的学生代表各五分钟的发言,三班的曾晓渝从当年在朝天门码头坐新生接待车敞篷卡车来到学校开始自己的大学学习说到现在到四五个国家做访问学者,一切成就的获得都非常感激母校感谢恩师。二班的王康作为全国知名的民间文化学者讲到七八级是十年动乱后国家恢复高考全国统一招生的第一届,面对这批特殊的优秀学生,却缺乏相应的教师,有的只是经过历次政治运动筛选下来的教师;因此自己80%的课没有上就到图书馆啃书,尤其是读了吴宓先生捐赠出来的读过的做有笔记的一些书,对自己影响极大;30年前的理想主义,在大搞经济之后的今天已经所剩不多。一班的张鲁,是重庆电视台获全国文联颁发“德艺双馨”称号的十佳中青年作家,国家一级编剧,一直关注小人物的命运,创作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巴桑和他的弟妹们》《黑豹突击队》《南行记》《高空跳板》《21世纪的希望》等100余部作品,多次获得电视飞天奖。1987年在晨跑中不幸遭遇车祸下肢瘫痪,这么二十多年了仍然笔耕不辍,不断为大家奉献精神食粮。张鲁也谈到母校是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把驾校把烹饪学校当作自己的母校,母校应该是铸就自己精神和灵魂的地方,而不仅仅是学习技艺知识的地方。

    拍肩拥抱,激动寒暄,轮流祝福,频频干杯,唏嘘不停,感慨不已,惊喜不断,激荡不已。不同主题的合影,不同角度的抓拍,不同群体的敬酒,不同场合的亢奋……

      下午,则分班活动,4号上午分小组活动。

    我们三班是到当年常去的地方缙云山。热心的重庆校友联系来了大巴,一路谈笑风生重登缙云山,寻找当年的记忆残片。在冬瓜农家乐住下来之后,边绍明班长开始行使职权,主持相聚30年的班会。我们班离开人世的已经多达6人,大家起立为这些学友默哀一分钟。他们是张萍、张希贤、潘玉、杨宗平、黄俊英、李富伦等6人,一些同学还保留着他们临走前的短信,读来令人心碎啊!

    毕业之后我们三班曾经有过十年回母校的活动、校庆八十、九十周年活动、秦效侃先生金婚50周年活动、毕业25周年(都江堰)活动,由于时间距离和创业等原因,没有像这一次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回来,尤其是除在美国的鱼雷彭晓顺两人外,川渝之外的台湾北京天津上海福建深圳的都全部回到了母校。毕业分手之后26年多,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各自的情况了。有的自发的由衷的谈起了自己这几十年的艰苦奋斗,有的年轻的同学也谈起了我们过去从未知晓的因为胡耀邦辞职而引起的领导变更导致自己几起几落而最终离开机关下海创业,有的因为政治斗争自己不幸蒙冤在校友的精神支持下重新站立起来的经过,有的谈工作变迁,有的谈“投资身体经营健康”的祝愿,有的谈自己仕途正旺51岁决然辞官退隐的感悟,有的谈当年的《普通人》情怀,谈“普通人”所浓缩的十年精华以及需要进行的七八级精神的真正解密,当年的小妹妹谈的“当年年龄小受照顾多,现在就想多给老大哥老大姐们的聚会服务好以给出一点点回报”话,其坦诚之心也令我们深为感动。

       晚餐是继续着午餐的相互敬酒相互祝愿。

    晚上,大家又聚集到下午的四楼娱乐室,座谈、唱歌、跳舞、聊天、麻将,特别是徐梦立用手提电脑进行的照片拷贝与筛选,不断吸引着大家的眼球。像当年学生时代一样的欢乐弥散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一直延续到十二点半,据说玩麻将的玩到两点半。

    吃过早饭,按照原计划是分小组爬山,登狮子峰。由于一些同学事多且急于赶回成都和赶回家里,三号晚和四号早上相继走了十多人,加上浓雾紧锁,我们就在山上一边漫步一边聊天,感受明代佛教圣地的清幽肃静,体味曾经接纳过赵朴初的缙云寺的遗韵。出得山门,同学会的秘书行走们又为大家买豆腐脑吃,把远道而归的心弄得进一步温热起来。

    最后的一个节目是在北碚公园旁的长寿湖生态鱼庄吃鱼。虽然二十多人,大家却不愿意分开,挤在一间屋子里的两桌,除了继续的敬酒祝福外,最让大家高兴得笑岔了气的话题是同学会玩笑式的改选。在谈笑中,就又调整任命。众多的语言智慧,众多的政治术语套用,把一个纯休闲纯情感联络的东东,弄得来亦庄亦谐,捧腹不已。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在各自的其他社会角色中,大家认为都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一种彻底的放肆的也带有童稚般的开怀大笑!

    依依惜别,相互约定逢2012年2022年2032年的毕业三十四十五十周年,以及逢8的相聚四十五十六十周年,大家还要坚持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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