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相 X 研究所的第 397 期 快过年了,所长猜不少年轻人又要开始头疼“被催婚”、“被催恋”之类的问题了。 只是今年可能还与往年有所不同,不少亲戚怕是只能云催了。 反正不管怎么催,都是一样的让人头疼: 不能影响工作; 不能影响情绪稳定; 尤其是那种让自己哭到凌晨 2 点,耽误第二天上班打卡的人。对不起,离我远一点。 其实仔细想一想,不谈恋爱的理由很好懂。 无非就是—— 爱不动了。 爱不起了。 爱无能了。 首先,你要舍得花时间给对方。 这个工作后的社畜理解更深—— 约会要问对方档期。 两个人都忙。约见面前,要提前问一下档期。他回:“我看下日程哈。” @赛赛 甚至有时连分手,都没法见面说。 一个月前就想提分手。但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忘了,分手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mengyu 就像马家辉皱着眉感慨的: “爱太容易了, 让爱维持才是最困难的部分。” 其次,你还要投入足够的心力。 恋人,可以说是你为人生做的最重要的选择之一。以前总有娱乐杂志说,某某某选对了人,所以过的幸福。 错了。 这不是谁选的好,而是双方努力的结果。 下面这段话你该听听—— “我们本就是陌生人, 怎么会彼此倾注无常的爱呢? 命中注定的伴侣, 是靠培养的。” 还有一句听起来就很费力的经验: “工作和家庭是一样的, 没有坚定的意志是维系不下去的。” 而我们往往就是因此,维系不下去了。 最后,你还会发现一个让你瞬间丧失斗志的事—— 爱一个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 郝蕾有段话我印象很深,是讲她自己的恋爱: “天蝎你知道的, 可以没有自己。 可以杀掉自己去爱另外一个人, 所以你努力的在这样做。 当对方没有给出这么多的时候, 你就会加倍的再给爱。” 然后 31 岁的她,在经历快结婚,又被劈腿的情伤后,说了一句挺让人难受的话: “其实爱情不是换来的。” 李宗盛曾经为张艾嘉写过一首歌,就叫《爱的代价》。至今,李宗盛唱这首歌还是会哭。 尤其是那句: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现在的我们听到这首歌也会哭,因为终于懂了, 爱一个人,真的要付出代价。 所以最后,我们也许会做一个选择—— 如果我不去碰它, 是不是就可以免除这份恋爱带给我的心碎。 就像我的一个同事说的: 我的生活,没有给恋爱开权限。 这里我特别想说下刘雯。 你可能也看到过这条热搜—— 刘雯说自己没谈过恋爱。 这一幕一直在我的收藏夹里。冬天的海边,她和几个女朋友在海边聊天,聊到最糟糕的约会对象, 刘雯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没有谈过恋爱。 接着她笑着说,“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 旁边的朋友和节目导演惊呆了,不理解,觉得人还是要有亲密关系。 刘雯哭的那一幕,我记了很久。 刘雯说不觉得辛苦,自己总会记得快乐的事。 导演戳穿了她:“所以你会选择性记忆?” 她回:“是” 然后她把帽子戴上,用围巾遮住脸,哭了。 后来她说,不是不向往恋爱,而是做不到。 工作占据了她的所有—— 她是从湖南小城,一步步走出来的。吃过的苦难以计数,当年为了赶时间,冬天直接在后台用冷水洗头。 “得到这个工作是来之不易,我就是需要把它做好。” 这一幕在当时的热搜上呆了很久,很多人也看哭了,因为看到了自己—— “刚接管一个部门时,忙到前天的妆还在脸上。 微信置顶只有两个,一个是工作群,另一个就是文件传输助手。 喜欢的男生给自己发消息,凌晨看到, 累得都回不动了, 他后来就再不发了。” @蓉蓉 “两个人谈着倒着时差的恋爱。 我出门了他没起床,两人饭都吃不了几次。 结婚前,他说不想忍了,不换工作就不结。 可我在这个公司两年多,升职摆在眼前,丢了就没了呀。” @林 这确实是一道现实的选择题。于是答案变成—— 爱情是可以牺牲的。 工作排在了人生第一顺位。 为什么呢? 博主@倪一宁 说过一段挺中肯的话: “它可能才是最能证明你的存在感的东西。 让人在未知、恐惧、心碎、离散、灾难里…… 保持平静、节奏和一丁点尊严。” 我们不敢放掉这份握在手里的安心。 如今我们早已接受了这件事—— 关闭恋爱的权限,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我和学者李银河曾讨论过这个问题,她直白地告诉我: “人类感受到的,经常回忆的最大的快乐, 最终还是来源于爱情。” 不得不承认,缺失了这一种快乐, 的确会有一丝遗憾。 所长有个前同事,一到冬天,就会反复看一部冬日限定剧,旧版《东京爱情故事》。 她最爱赤名莉香,特别是她笑着大步往前走, “这包里装的都是爱情和希望啊!” 现在的我们当然喊不出这句话了, 但还是会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29 年后 《东京爱情故事》早已被重拍,赤名莉香也换了人设,变成了一种更符合现实的选择—— 飞蛾扑火地爱一个人是愚蠢的, 随时能从一段关系里抽身才最明智。 但新剧一播,旧版的赤名莉香还是上了热搜。 我们还是忘不了她。这是知乎上被点赞最多的理由: “她什么都懂,却还那么天真。” 所长每看到这句话,眼眶都会湿润一次。 这份天真我们曾经是拥有过的。 周迅和朴树的一段恋爱,一直被很多人羡慕。 高晓松曾描述过那段甜—— “小朴在电影里面用17种语言说‘我爱你’, 小周会直盯盯看着镜头, 仿佛自己如风岁月。” 还记得在《乐队的夏天》,马东又提起了朴树,问周迅: “这么多年过去了,朴树在你心里是个 silly boy 吗?” 她笑了笑,低着头说: “不是, 他非常清醒, 我才是那个silly girl。” 所长知道,当认清了生活的现实后, 还能做一个天真的 silly girl ,是需要勇气、能力,甚至是条件的。 但所长还是希望,有一天, 即使我们什么都懂了, 懂利弊、懂权衡、懂人生也许有必要的妥协后, 还能重启那个天真的权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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