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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孔雀开屏 天鹅有爱》外两章 龙川河

 作家文坛 2021-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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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散文《孔雀开屏天鹅有爱》外两章 龙川河

  十几年前,尤其是在偏远县城工作的人,谁还会计划到在库尔勒购楼房,想都不敢想,那时收入普遍不高,库尔勒的生活环境优越不到那儿去,惟独有一条孔雀河穿城而过,气候相对湿润。
  进入新的世纪,库尔勒确立建设区域中心城市目标,经过多年的建设,荣获“中国魅力城市”、获得“全国文明城市”。孔雀河两岸成为最具吸引人的旅游观光地带,到了晚上灯火通明,成为人们最佳的好去处。外地人纷纷到库尔勒来购房,我也成为其中的一员,在临近孔雀河的小区购买了一处住宅。
  库尔勒有了房子,节假日到孔雀河岸边散步的次数就多了,夏秋人山人海,热闹异常。然而到了冬天,迎着阵阵寒风,望着沉静的河面,行人出其的少,想起孔雀这个美丽的名字,总感觉缺少什么。
  孔雀河的多情,库尔勒的魅力,终于感动了上天,派来白天鹅到孔雀河过冬,从最初的几只,到现在一百多只,并引来了其它的野鸭子、海鸥来落户。如今孔雀河的冬天,天上飞翔着海鸥,野鸭子在戏水,天鹅一会儿头扎下去捕食,一会儿含着行人投过去的食物在“呱、呱”地叫,仿佛在说,谢谢孔雀河,谢谢善良的库尔勒人。有道是孔雀开屏,天鹅有爱,真是一幅壮美的人与自然画卷。

  2.“偏言”无奈

  当我收到中国房地产的领军人物北京现代城老板潘石屹给我寄来的博客书,第一篇是他对小时候的家乡天水山区的回忆,说村上的老人听不懂他的偏言话,他感叹家乡就是改变不掉对出外人员偏言的不认可。我在欣赏他对家乡深厚的情感的同时,提起偏言真刺痛了我的心,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1985年的春天,我离开甘肃漳县后的第三年,我回到了家乡。出于安全考虑,只随身带足了路途的费用,其它用款我办了银行信汇。那时新疆的南疆还没有铁路,离开沙漠边城,到了库尔勒停留了几日后,再前往吐鲁番转火车。到家已是十多天以后了,所以身上的钱所剩无几。第二天刚好镇上逢集,遇到了高中时的同学,他开玩笑地说:“看你风光的,出去几年就偏起了言子。”说得我不好意思。到了镇上的信用社,拿出了办理信汇的存根单据。我说:“同志我汇了款,我要取钱。”把单据递了过去。他说:“这钱还没到,再等等吧。”三天后,又是镇上逢集,我再次去了信用社,还是那个人说:“钱没有到。”由于等着急用钱,我说:“挂号信也就十天的时间,为什么没到,我找你们的领导。”他说:“主任不在,有可能明天就到了,你明天再来一次。”我很不高兴的离开了信用社。


  次日我早早的就到了镇上的信用社,还是那个人,他说你的钱昨天下午才到,就给我取了。到了晚上,同学来家里聚会,席间我说:“我们这儿信用社的人态度就是不好,工作的那人就是下面村的,以前也认识,我的钱十几天了,现在才拿到手。”有位同学黑黑一笑说:“他就是我爱人的亲戚,昨天我赶集时就去了他那儿,他说你这个人,外面出去才几年,就偏起了言子,钱早就到了,就是为了卡你。”我说:“人在外面,你不说普通话,别人听不懂你说的方言土语,真是无法沟通,有什么办法。”有位当老师的同学说:“这就是我们的落后之处,不懂普通话,就走不出这个穷山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就改变不了这落后的面貌。以前老人教育孩子们将来在外当官了,不要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那是不要变心,不要忘本。说普通话是社会的发展的需要,不应当与忘恩负义负义划等号,这就是我们这儿落后的反映,他信用社的人在乡村还是有知识的,去外面出差就不说普通话,真是太可恶了。”我说:“我们在外面要和五湖四海的人交流,说不上标准的普通话而心急,回到家乡又因说普通话而麻烦,实太无奈。”以后每次回家乡都为忘记土话而发愁。
  几十年后的今天,出外打工成了人们脱贫致富的惟一途径,好多的亲戚同学长年在外打工赚钱。回到村子里,和大家聊天,听到的不是纯正的家乡土话了,村里的老人们也津津乐道的听着年轻人大侃外面的世界,人们开始认可这偏言了,再不因偏言而发愁了,时代真的进步了,真让人欣慰。
  3.过年

  每当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过年的日子,真是有趣极了,家家户户忙个不停,母亲早早的就准备着给我们做新衣服,父亲盘算着去镇上赶集将农副产品卖了,换回些所需要的年货。家家剪窗花,大队部排练样板戏,对我们这些小孩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好吃好穿的,别提多高兴了。若干年后,村上不唱样板戏了,恢复了灯花会扭起了秧歌,既耍龙又舞狮子;邻村唱起了古装戏,虽然唱的戏不容易看得懂,但还是喜欢凑热闹。从正月初一到初八走亲访友过大年,初九古戏秧歌社火全出来,最长演到二月二,让一年四季顶烈日冒严寒的父老乡亲,难得的一次歇息机会,放开歌喉,跳起来唱起来,村庄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长大后,我来到了边城且末工作,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过年虽没有家乡那么热闹,例如唱大戏扭秧歌之类的,可准备年货是十分的认真,请民族同事做些馓子之类的特色食品,用来热情的招待客人。尤其是拜年,人们三五成群的,不是朋友,就是同事,从这一家出来,到那一家进去,饮酒少许,一天就是几十户,一个生活小区一天出不来,基本上认识的人都拜过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论走到那家,不管平时关系如何,一样的热情。
  2004年过年前夕,我被上级部门抽去外地工作,待工作结束离过年仅有二三天的时间,这可为难了我,让人怎么准备。一起的同行提议,现在过年都讲究旅游之类的,还不如将爱人孩子接过来过年,我想这确实是好办法,为此一家三口在库尔勒市过年。在这里过年确实有所不同,没有了家乡那种热闹场面,更没有且末的成群结队拜年的情景。正月头几天,人们一般都在走亲戚或到最要好的朋友家,同事也就打一个电话就算拜年了,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广场,就是在滨河路孔雀河畔散步,带着孩子到新华书店看书等等,太清净了。
  过完年回到家,和几位朋友小聚,谈了这次在外过年的情况,一口气从家乡过年说到且末再谈到库尔勒市,过年确实不同。有人概括说,农村人过年重传统,小县城人与人亲近,大城市人忙碌难得休闲,各具特色。我想在这万家团聚的日子里,虽然因时代不同和地域不同,过年而有所不同;但让劳累了一年的人们自由自在地充分享受一下,才是我们最需要的,过年是我们永远的向往、永远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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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龙川河,本名晋憧憬,甘肃省漳县人,著有长篇小说《尴尬日子》,新疆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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