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李孝贤 诵|小太阳 冬去春来，花落花开，不知不觉间，山又绿了，花又开了，白的、紫的、蓝的、红的……，掠过春景，在这些艳丽冗杂的花中怎么在我的脑海里还有填不满的空隙，哦，记起来了，那是遗漏了老家院里的牡丹花……。曾经站在老家那个矮矮的土墙花园边，鞠一朵牡丹轻轻的放在鼻翼下，吮吸缕缕芳香的影子在脑海中那么地清晰。如今遥离故乡独留半帘思念，或许春风能够轻卷思缕里那花蕊的馨香，填满我久违的感知和味觉。抬头遥望，把缕缕无形的思绪又一次跌落于家乡的滴水崖下，灌木纵深，松林摇曳，野鸟啾啾，那条峡谷里"溶溶涧渌冰泮，醉梦里，年华暗换”之景致肯定美极了。 一个山里娃本就是融在山里躬耕黄土，清晨鸡鸣即起，日落与牛同归，绚丽多彩的春天，睁眼就在眼前，哪有那么多的回忆和留恋？穿着千层底的布鞋在乱石里磕碰前行，裹满泥巴的双腿忍受着荆棘的刺痛，用自己人生的希求，换来一双锃光发亮的皮鞋，西装革履兑换下白扣布的汗褂褂……人生的追求各不相同，但这就是我曾经奋斗的历程。理想变成现实后，往往失去了生活中最美的东西，得与失就是万物间的平衡，回忆便是最美的晚餐。如今年过半百，身居在高楼林立、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城里，常常看到人们以“散步、跑步”等锻炼身体的方式而延续自己的生命，这就是城里人生活的方式之一吧，闲时突发奇想，那些广场舞之类的发明应该是城里人的专利，农民整天的劳作从来不谈“锻炼”二字，但一个“广场舞”就如风暴一样，把农村人也搅得不安稳，那些舞曲的音量放的比自己吆喝牲口的声音不知大多少倍！“手舞足蹈”里都有“赶牲灵”的影子，但足以表明了时代的发展和进步…… 迎合着城市生活的步骤，晚饭后我也去天马湖散步，看人流窜动、观鲜花争艳、听流水潺潺，除了是一种锻炼的方式外，也掺杂些许对自己疲惫身心的释放，城里的春天被人们刻意地装饰，特别是湖边那些人工栽植的花草树木排列的有序有秩，花丛里间或有休息的长椅，但很少有人小憩。城里的树木花草享受着特殊的待遇，有好多新栽的树干吊挂着液体，转动的自来水龙头喷洒出水雾，使得花艳、草茂、树绿；湖中央有一座大桥，名曰：荣华侨。“荣华侨”的名字比“天马湖”起得更早，荣华桥顾名思义，喻美好的容颜或年华，我想此桥的冠名更有“冠我玄冕，要我朱绂。朱绂光大，使我荣华”之意。此桥护栏均为一米左右近200块方形石刻连接而成，石刻内容涵盖了古今神化传说、人文、道德礼仪等等，石块连接处的石柱顶端均雕刻一小石狮，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与桥头两只硕大的领头石狮相辅相成，甚是壮观，但因当地民俗观念之风，石柱顶端的小石狮几年内已“不翼而飞”，只剩下鈼取狮子后斑斑的痕迹，而“天马湖”之前是一条河，名曰：杨家坝河。河中垃圾成堆，臭气熏天，2012年始于修建，而荣华桥石刻护栏也于去年重雕修复，如今焕然一新。每逢春天，天马湖风景旖旎，芦苇摇曳，野鸭逐水，浮萍裹鱼，绿树成荫，胶坝流水如帘，湖水碧波涟漪，醉了游人！ “浮光随日度，漾影逐波深”，城市的美景在我的脑海里不会储存，岁月的年轮总喜欢把我拉回家乡的那些山山沟沟，因为我的血液里仍然流动着家乡的那股山泉水，我的脑海里总是徘徊着家乡那些起伏不平、连绵逶迤的毛毛山，春天的山野间小草碧嫩，满山的羊儿低头嚅动，一朵朵五颜六色叫不上名儿的野花在风中摇曳，阡陌纵横的田野里禾苗茵茵，晃动的草帽下掉落着株株汗水，直到麦浪翻滚金波荡漾，草黄叶落，伏在打碾场上石磙子里的闷雷声再一次响起，粮仓里又装满了汗渍，炊烟里飘出饭菜的香味，老农在墙旮旯里卷一支旱烟，倾听浓浓的烟味里掺杂着的兴奋，好想着这般唯美的画卷，真的让我醉在里面…… 如今，穿梭在城市无法把自己的心思放置在平衡器上，家乡的那头总是沉沉的、稳稳的，而这头总是被翘起，让人觉得时时摇晃坐立不稳，瞥见有熟悉的影子总把目光移向它处，让陌生占据灵魂，即使碰见一个楼道里面熟的人也不会搭讪，侧过身子那怕脊背贴近墙壁让开一处空间，尽快让其在自己眼前消失，因为这已是城里人的“传染病”“流行病”，常想那种“落叶归根”浓浓的思乡情愫或许就是这类“病”导致的结果，压抑、孤独、失落、空虚这些可悲的自尊早已替代了村里的那处“杂话台”，有时庆幸父母让我读了书，在文字的海洋里捡拾了几个字符，在失落的时候总是划来划去，把镌刻在自己脑海中的程序一点一点激活，让自己的人生尽量变得温柔静美。 时光的流失总是无法捡起往昔的青春与活泼，望着春暖花开的季节却也掩饰不了自己容颜的老去，凤凰涅槃只是一个精神的支撑，观遍地鲜花，总感花非花，却是一个生命绽放绚丽的时节，把所有的余香尽数洒在人们的记忆里，倘若人的生命有四季的轮回，我愿把所有的伤痛蛰伏在零度，等待下一个春暖花开的温度…… 作者简介：李孝贤，甘肃古浪人，生于1964年，笔名老兵，古浪县作家协会会员。现为甘肃省古浪县农业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干部。发表小说《乌鞘岭藏宝之谜》等，散文《雪的记忆》《天马啸春且凄凄》等作品发表于《中国财经报》等国家级报刊。闲暇之余，以文字“熔化”时间，淬炼修性。 平台主播：小太阳，女，22岁，实名：谢希子，微信名：小淇淋，大学本科。二零一三年六月毕业于湖南第一师范学院，现工作于澧县复兴镇中心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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