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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1到9.4分,国民爆款剧大结局了!

 Daweb_YN 2021-01-25

“平民视角、国家叙事、国际表达”,这三个介绍词往那一摆,估计会劝退很多人。

这剧一定很正式,且极其枯燥。

没想到的是,很多人竟然都一集入坑,直接沦陷。

本以为是歌功颂德的乡土剧,实际上却意外好看,笑点密集、感动不断,豆瓣评分从9.1直接飙到了9.4

更重要的是,它有始有终,大结局播出后,完全没烂尾!

它就是正午阳光出品的新剧——

《山海情》

这部剧的主创团队可以说是“国剧之光”,清一色的“精兵强将”。

高满堂任剧本总策划,《闯关东》、《北风那个吹》、《老农民》等都出自他手,他的名字就是年代剧的“金字招牌”。

导演是孔笙孙墨龙,正午阳光两大名导。

孔笙导演很擅长传达人性中温暖、正面的价值,他执导的《琅琊榜》、《大江大河》都是口碑和热度并存的佳作。

孙导之前一直兼顾摄影师身份,在业界有很好的口碑,后来尝试导演工作,《父母爱情》就是他和孔笙导演共同执导的,2019年他独立执导了都市剧《我是余欢水》。

《山海情》原来的名字是《闽宁镇》,闽代表福建、宁指的是宁夏,讲的是福建帮扶宁夏的现实扶贫故事。

虽然是脱贫攻坚的正剧题材,但这剧丝毫没有“端架子”,给人基调太高、用力过猛的感觉。

“灰头土脸”的镜头和“不加修饰”的台词,都扎进了人们的心窝。

其中的艰难、心酸以及小人物背后的大成就带给人的并不只有感动。

先介绍一下背景。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的贫困地区,宁夏南部有一片山区叫做西海固,处在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地带,山高坡陡,雨水稀少,十年九旱。

直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仍然有70%的群众吃不饱、穿不暖,只能喝又苦又咸的水。

一家三兄弟只有一条裤子穿,谁出门谁才能拥有穿裤子的权力。

这里,穷到你难以想象。

但如果只是穷,靠着努力或许还有翻身的可能。

可怕的是土地贫瘠导致粮食匮乏,建立交通方式难度大造成人员闭塞,再加上水土流失严重,极端气候日趋增加……

人们一度陷入了用最原始的生产方式、维持最廉价的生活状态。

1972年这片山区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山海情》中的村民就生活在这片山区中的西吉县涌泉村。

提到扶贫,估计很多人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送物资”。

这里每家每户确实都享受着国家的救济粮,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鱼”会越吃越少,创造才是发挥无限价值的根本。

可由于长时间和外界脱离,这里的人虽然极度想改变自己贫困的现状,却也只能接受“有劲没处使”的困局。

他们甚至吃掉了国家送来的扶贫鸡,一口救济粮能够喂活一个穷人,却不能改变代代贫穷的悲剧。

“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

祖祖辈辈这样穷下来,村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希望。

不相信自己会变富,也接受不了自己可能变得更穷,维持现状变成了不得已的选择。

让村民放下眼前、着眼未来;树立信心、掌握技术;走出困局,接受新生,成了扶贫工作者的难题。

为了脱离这种自然条件影响、人为无力回天的境遇,政府决定建立吊庄基地,号召西吉的农民们移民、搬迁,也就是吊装移民。

他们把特困区或因为建设需要的移民搬迁到有条件安置的地区,脱离西海固的贫瘠之地,去更适合生产生活的地方。

但这些还都是“展望”出的美好,村民的眼里现在只有飞沙走石。

从一颗小树到一片森林,从一垄庄家到遍地田园,蓝图很美,但眼前的现实却很残酷。

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设施几乎为零的沙滩,移民吃得沙子比粮食都多。

还没喂饱自己,却养活了蚊子。

看不到的幸福,和眼下几乎习惯了的贫苦,好多人没任何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有几户移过去的村民,从吊庄又跑回了涌泉村,穷也比遭罪强。

眼界不同格局自然就有差异,高风亮节并不是每个人的出厂设置,思想也不可能在一瞬间从质变突破到量变。

说服村民接受吊庄移民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男主马得福身上,他从农校毕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回家乡涌泉村里“逃跑”的吊庄户。

和以往尬到抠手指的合家欢剧不同,马得福并没有用几句酣畅淋漓的漂亮话,就说得前一秒还“寻死觅活”的村民“痛改前非”。

也没有“幡然醒悟”的闹事群众,握着领导的手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到天荒地老。

对于当时的村民来说,想要的利益没得到,除了无理取闹没别的招。

这一段,小人物各怀心事的状态直戳人心,乡村落后的不仅仅是生产力更是思想。

有些戏虐的抱怨、和誓死不从的耍赖。

各种不回吊庄的理由,可笑又透着可怜。

底层人,谁还不是为了一口饭在找借口回避危机。

这口饭有多重要?

李水花的父亲甚至为了一头驴、两只羊、两笼鸡,就把她嫁给了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在这样的条件下,扶贫的人难,被扶的人也难,去协调各方解决问题的政府同样难。

这种难,不是一两句心灵鸡汤式的台词所能表达的,不只靠“演”,更要靠“呈现”。

在这部剧里,你几乎可以忘记这些演员之前诠释过的其他角色。

为了演得真、演得实在,他们每天都在戈壁滩上,不是太阳暴晒,就是沙尘暴袭击。

一说话窜进一口沙子,拍完戏后,头发里的沙子洗好多遍才能洗干净。

而这些都是当年扶贫干部、当地村民们日常经历的,所有的真切都源于真实的还原。

在演员全身心的投入下,观众看到的他们,就是力排众议的扶贫干部、就是穷到腔子里还心有忌惮的村民……


男主黄轩一脸风沙蹉跎的感觉,砂纸般的皮肤,一笑眼角全是皱褶。

在刚接触吊庄移民任务时,马得福眼里充满着犹豫和担忧,他既是抗下重任的扶贫者,又是惦记家乡的村中一员。

当听到张主任对吊庄未来的美好畅想时,一句“塞上江南”让他眼中出现了希望和星光。

因为穷,他没办法娶青梅竹马的李水花,他懊恼、愧疚、却无能为力。

追到逃婚的水花后,他匆忙地从兜里掏出钱,寥寥几句都是最纯粹的叮嘱。

等待审批通电时,他正襟危坐,用手指反复轻叩着桌子。

很多时候,剧中演员明明没有台词,但人物形象、性格、心情都已经跃然屏幕。

张嘉益扮演的马喊水,是马得福的父亲,也是涌泉村的村长,满嘴胡须,既有农民的憨厚又带着一股子痞劲儿。

得知村民不支持扶贫工作从吊庄跑回来,他带着张主任挨家询问情况。

听村民阐述情况的时,他就像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老大爷。

但了解实情后,面对大家不愿意去吊庄的情况,他的心事和担当也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尤勇智扮演的李大有,是村里的头号“刺头”,起初就是他带着首批吊村户逃跑的。

耍赖。

煽风点火。

心中时刻揣着狡猾和自私,几乎干扰了移民工作中的每一个步骤。

用儿子的名义贷款买了拖拉机,一路臭显摆。

不相信福建来传授种菌菇经验的老师,害怕赔钱。

等到别人种菌菇赚钱后又满脸羡慕,红了眼,死盯着人家数钞票。

还不忘了趁乱抓点蘑菇,捅咕捅咕。

底层穷人的算计和心机,在尤勇智的诠释下不仅不让人憎恨,甚至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里没有大奸大恶的是是非非,有的都是老百姓最关注的鸡毛蒜皮,都是“掏心窝子”的事。

热依扎饰演的李水花,命苦、人不苦。

父亲贪图其他村给的彩礼,把她“卖”了。

不甘心的她逃跑了,此时的她期待获得新生,没有惧怕,眼神中都是希望。

但她担心父亲安危,又返回村里嫁人。

在面对初恋马得福时,她想露出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笑容,却心痛到只能强忍着泪水。

婚后,丈夫对她很好,两个人一起憧憬未来时满脸都是知足。

丈夫残疾后,她一个人拉着全部家当走了七天七夜移民吊庄。

辛苦、劳累、风吹日打,她坚持着走到了。

她的内心永远坚定乐观,始终笑对生活和未知,不认命,一次又一次地反抗命运的冲击。

你几乎看不到她哭丧着脸,就算强颜欢笑,她也要掩饰悲伤。

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又一次在正午阳光的制作下扎进了观众的心里。

除了深入人心的演绎,剧集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亮点就是方言

为了符合扶贫实际、尽可能地接地气,剧组决定用方言拍摄。虽然有配音版,但还是这个方言版更符合这剧的气质。

在当年福建对口帮扶宁夏的工作中,语言关是千难险阻的第一站。

福建人来到西北听不懂当地话,当地人也听不懂福建话,诸如此类的困难都是无法预想的。

也因此成就了本剧第一搞笑担当郭京飞饰演的陈金山

他是从福建派来的干部,在闽宁村的脱贫工作中,推进了劳务输出、发展庭院经济等政策。

在落实工作的过程中,他的“普通话”是简直就是“沟通黑洞”。

郭京飞本身是北京人,当他一本正经地“学着”福建普通话时,塑料质感极其浓厚。

“治沙”成了“自杀”。

激情澎湃地说了半天,却只换来“大眼瞪小眼”的不理解。

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办法正确传递到大家的耳朵里。

开个会需要两个翻译,这些啼笑皆非的对话旁敲侧击地展现了扶贫工作中无形的困难。

而这些困难,并没有用长篇幅的人物叙述,也没有出现凄凄惨惨的煽情,侧面描写往往最能突出主要问题。

比如,为了说明沙漠中水有多重要时,导演就用了很多细致的小镜头来表现。

村民因为水涨价了,会大打出手。

在缴齐了春灌的钱后,村民期待着会有一场大灌溉,结果放出来的却是润不湿地皮的细流。

那一刻,愤怒、不甘的他们,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很少有人把水的珍贵宣之于口,但每一个表情、动作都能让人体会到他们的珍惜。

通电对于村民有多重要?

马得福起早贪黑、磨破了嘴皮,蹲守、堵门,就想解决通电问题。

这里没有小说中的“金手指”,马得福一路碰壁却不能放弃。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的节骨眼,又因为县局职位交接,再次被阻。

他眼里的光一次次被熄灭,又一次次被点燃,不用任何多余的叙述,你就能明白通电的重要性。

还有很多很多细腻的刻画,不经意就打动了人心。

但看剧的过程中,有时会让人萌发意犹未尽的感觉,这是因为它并非是一部揣测良久、准备充足的作品。

据导演说,因为时间的关系,剧组在剧本没有完成的状态下提前开机,加上受疫情影响没办法预先搭设场景,整个拍摄过程就如同在和时间赛跑。

但这剧虽然仓促却不马虎。

即便如此,整部剧依旧给我们呈现出了浓郁又深厚的地域文化、丰富又层次感鲜明的人物形象。

主演黄轩说,“村子从没有树到有树,从地窝子到土坯房、砖房,一步一步这么过来,导演整个的拍摄节奏也是如此。”

只有亲眼见到有多苦,才能明白脱贫有多难。

真实的再现、质朴的演绎,成就了这部剧。

《山海情》从开播之前的关注度不高,到现在的国民爆款,一路碾压华丽狗血的都市剧,给予了我们真实的震撼。

让人感受到了如宣传海报上所写的那样:未来,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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