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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狗记

 麻城文学微刊 202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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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李小林,笔名明月照酒,黄冈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黄冈市骨干教师,英山县优秀教师,喜爱写作,在各级各类报刊、阅读平台发表文章(含诗歌)200多篇(首);在三十年的中学语文教学过程中,先后创办了涟漪、烛光、甘棠雨三个文学社,培养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受到了一致好评。

  养    狗    记  

yang gou  ji

文 | 李小林

    日子富足了,手头宽裕了,心理的压力也小了,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养狗了。

    狗,聪明友善,是人类的好朋友,它对主人忠诚,在看家护院方面更是无可替代。

    那是小时候,跟着大哥二哥去给外祖父拜年。回来的路上,我在西河堤上看到一只肉嘟嘟的小黑狗,于是把它捡了回来。与其说是捡的,倒不如说是它自己跟着来的。

   “猪来穷,狗来富。”看到它摇着小尾巴“呜呜”哀呼的模样,母亲就不假思索地接纳了这个新成员。母亲能认领这不速之客,我们都十分高兴。要知道,在那时候,我们这种成分不好的穷苦人家,一般人都会避而远之的,而它没有阶级偏见,还能给我们带来“富”的福音,怎不高兴呢?为了给它一个好的名分,我们郑重其事地替它取了个名字——“小黑” ,在屋檐底下专门为它搭建了一间小屋,还用稻草替它铺好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狗窝。

     小黑,它友善乖巧,善解人意。我们上学,它就跟着。时间长了,它摸熟了学校的上课时间,好像总担心我们迟到会受到批评一样。只要到了上学那个点,它就颠颠的跑到我们身边,衔着我们裤腿最下端,摇着小尾巴,“呜呜”叫着,撕扯着。我们心里一紧,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饭,放下碗筷就拔足狂奔。它总兴冲冲撒欢似的跑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眨眼就到了学校。快到教室门口,我们一声呵斥,它就知趣地走开了。到放学钟声一响,又不知道它从哪儿钻出来,邀宠般绕着我们,小鼻子前后嗅一阵子,然后就甩着那条引以为傲的小尾巴,旋风般往家的方向疾奔,听到书包“嘭嘭”有节奏地打在我的小屁股上,它跑得更欢了,三纵两跃,倏忽闪进小树丛不见了踪影。当我茫然四顾,它又会突地冒出来,摇动着它的小尾巴,示意我要加快脚步,不要贪玩。有时,我追不上,我故作生气状,这时,它又跑回来,跟在我的脚跟后,发出“吱吱”的声音,像讨好又像是道歉。

      有一次,它又跑到我的前面,一向好胜的我想捉弄捉弄它,趁它没注意,我趴进长满紫云英的田野里,静静地等候,我要看看它会有何反应。不一会儿,它就沿着回家的小路返回了,一路不断的“吱吱”着,像焦急地呼唤。在田埂上嗅了一会儿,它就精准地纵到我身上了,不断的“吱吱”着,既欢喜又娇嗔。

    不久,唐山发大地震了,为了安全,我们湾里的人都搬到了一个大公棚里。看到鞍前马后奔来跑去的小黑,邻居们都喜欢过来逗一逗。一个堂妹逗乐了小黑,小黑就在后面追,堂妹猝不及防地跌倒了,鼻子碰出了血。有个邻居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指着小黑骂了起来。母亲也不分辩,让小黑饿了一顿后,狠着心,要二哥偷偷地把这惹事的小家伙送出去。小黑走后,几次梦里,我仿佛看到小黑无力地摆着小尾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四处乞怜……思念至极,我赌气横下心,在母亲面前整整绝食了一天。

    也许是一家人思念小黑心切,不多时,我家又领养了一只狗。

    这只狗是黄色的,我们叫它“阿黄”,它体型剽悍。为了看护红薯,大哥经常把它带到庄稼地边。有一次夜间巡视,它竟然被人下的“炸弹”炸坏了一条腿。到第二天中午,它才拖着一条血淋淋的伤腿跛回来。看到毛血黏合在一起的可怜样子,母亲心疼极了,找来香油,轻轻抹上,还用布条小心翼翼地替它包扎,完了之后,母亲轻轻抚摸着它的脊背,又好像在不停的安慰。

    那些天,在母亲的安排下,我们都把好吃的让给阿黄这个看家护院的有功之臣。

    有一回,一家人到对面村部看戏的时候,不小心把它锁在家里了。孤独的阿黄咬坏了大门,咬坏了母亲织机上快要下栏的一匹布。回来后,母亲心疼欲绝,一咬牙把它卖给了孔坊街一陈姓师傅了。

   看到阿黄跪伏在地,依依不舍地流着泪,每一个爪子都用力地深深抓着地面的泥土,母亲哭了,我们也哭了……

   人有犯错的时候,狗也是这样。在那个年代,人人自危,谁还会关心一只狗的命运呢?

    自此,我们一家人再不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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