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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今天正式回归舞台

 乐迪文稿 2021-01-27

郎朗今天正式回归舞台

翻译 / 乐迪

原文署名《海峡时报》驻纽约记者

原载7月5日新加坡英文《海峡时报》


郎朗说,他因为自己的愚蠢练习伤了胳膊(纽约时报图片)

郎朗将于本周五的今天(7月6日)正式重返舞台,在波士顿交响乐团(Boston Symphony Orchestra)夏季活动场地伯克希尔市坦格尔伍德Tanglewood,Berkshires)举行的季度音乐季揭幕音乐会上,郎朗的演奏再度成为重磅节目。此事不仅受到他亿万粉丝的关注,对于全球音乐界来说同样是件大事。

波士顿交响乐团执行董事马克·沃尔普(Mark Volpe)说:“每个遇到挫折的人,都需要以郎朗这种独特的方式回归他所从事的事业。我不仅仅指弹钢琴,我指的是更大的概念,人要有个性,有他独立的存在方式。”

郎朗去年说,他在练习拉威尔的《左手钢琴协奏曲》时,因为方法不当伤了胳膊,他用了“愚蠢的练习(a stupid practice)”这个词。他指的是法国作曲家莫里斯·拉威尔(Maurice Ravel)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失去右臂的钢琴家保罗·维特根斯坦(Paul Wittgenstein)写的协奏曲。 

《纽约时报》评论说:一年多以来,钢琴家郎朗因左臂受伤而基本失去了演奏能力——这是一个重大损失,因为他是全世界古典音乐界最强大、最有钱的明星之一。

在谷歌上,以“超级明星钢琴家”做关键词搜索,郎朗的名字会立刻大量出现。他在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由电视向全世界转播的开幕式上有明星般的演出,在2014年格莱美颁奖典礼上与金属乐队有英雄般的合作。郎朗是少数几位在美国林肯中心和卡内基音乐厅举行的音乐会上始终保持高超技艺和良好声誉的古典音乐家。

2017年4月,郎朗宣布左臂罹患重度炎症,将取消连续几个月的音乐会。从那以后,他一直在严格限制自己出场,包括不得已取消了2017年11月29日和30日在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音乐厅的两场音乐会。

郎朗在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海峡时报图片)

弹钢琴需要速度、力量、灵活性,受伤并不少见。

20世纪50和60年代的美国杰出年轻钢琴家莱昂·弗莱舍(Leon Fleisher),一度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右手。他每天坚持7-8个小时以连续抽取牙签的动作来恢复训练。

郎朗的老师,费城柯蒂斯音乐学院教授加里·格拉夫曼(Gary Graffman)也被认为因为手指有病而限制了他成为顶级钢琴演奏家。

为什么古典音乐世界会如此密切地关注郎朗的伤情?那是因为现世古典音乐家要在全世界成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音乐会+唱片的机制已成为过去,互联网时代的乐迷有更广泛的渠道和方式去选择他们想听的内容,并过滤掉其他所有内容。但在过去的20年中,郎朗的迅速突破方式很少见,成为乐坛奇迹。

克里夫兰管弦乐团和波士顿交响乐团管理人托马斯·莫里斯(Thomas Morris)说:在过去25年、30年、40年前的好时光里,曾经有很多人以筹募福利基金、养老基金的名义举办大量的音乐会。如今这种事情要少得多了,当这些热心于慈善、公益音乐会的活动家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感到了寒冷。现在的音乐艺术家必须以自己的名字和魅力出售音乐会门票,这些人包括了马友友、伊扎克·帕尔曼、约夏·贝尔、莱尼·弗莱明和郎朗。

在受伤前的两年里,郎朗与美国主要的交响乐团合作举办了十场乐季开幕音乐会,其中包括纽约爱乐乐团和波士顿交响乐团。开幕音乐会是乐团现在筹款的主要方式,这种活动需要大明星,朗朗就是这样有号召力的大明星。

郎朗在受伤后的一年里也不是啥也没有做。去年10月,美国卡内基音乐厅邀请他参加一个开幕音乐会的演出,他在被严格限制只能单手演奏之后,他的一名门徒,当时只有14岁的马克西姆·兰多(Maxim Lando)坐在郎朗身边充当他的左手,与爵士明星、爵士钢琴家奇克·科里亚Chick Corea)一起演奏双钢琴版的格什温《蓝色狂想曲》。这真是不同寻常的双钢琴表演,双钢琴里还有双钢琴,观众简直疯狂了,而评论家对这样的演奏效果并没有太认真。

郎朗创造机会推出的奇特双钢琴演奏

但被郎朗取消的音乐会则更多,有些人揣测他的职业生涯是否就此结束了,英文《南华早报》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中国明星钢琴家郎朗是否因为手臂受伤而在乐坛走到头了?》

郎朗的老师格拉夫曼说,郎朗在恢复过程中一直很努力,他也一再叮嘱郎朗必须听从医生的意见,“如果医生说只能练20分钟,就不要搞半小时。”

虽然郎朗为观众带来了惊险刺激的体验和眼花缭乱的技术,并因此受到广泛赞誉,但郎朗并不总是受到评论家的喜爱,有人批评他太富于表现力的姿态和炫耀性的举止。《纽约时报》首席古典音乐评论家安东尼·托马西尼(Anthony Tommasini)2003年在一次卡内基音乐厅的音乐会后写道:“尽管郎朗的演奏富有色彩、风格和能量,但他的钢琴经常是语无伦次的、自我放纵的和砰砰作响的。”

但世界顶级的交响乐团都尊重他,并期待与他一起演出。克里夫兰管弦乐团和波士顿交响乐团管理人托马斯·莫里斯记得,在巴托克《第二协奏曲》的表演中,“郎朗就是一只癫狂的熊,我的天哪,他的演奏效果是如此惊人。” 从这个意义上说,具有煽情天才的郎朗与经典的跨界歌手安德烈·波切利(Andrea Bocelli)和跨界小提琴家安德烈·里欧(André Rieu)等大众艺术家不同,后者通常不会出现在经典音乐会中。

今晚郎朗的复出音乐会,他原本打算演奏最能夸耀其浪漫姿态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从而开启坦格尔伍德音乐季。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演奏需要清晰表达和优雅情绪的莫扎特《c小调第24号钢琴协奏曲》。

他接下来还决定将这部莫扎特的作品带到预定的其他音乐会上,包括8月17日在瑞士举行的 琉森音乐节、在德国维尔茨堡举行的莫扎特音乐节和克利夫兰管弦乐团100周年音乐会。

郎朗此前还结束了他与“索尼古典”唱片七年的合作,再度签约环球音乐集团。环球音乐全球经典音乐部的迪肯·斯坦纳(Dickon Stainer)表示:“从我们的角度说,我们特别为郎朗的回归感到高兴,两周后他将回到北京的工作室,为他再度签约环球音乐录制第一张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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