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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海海天幕~9

 懒人阿哥 2021-01-29

本小说纯属虚构

      工棚里闷热,阿明、阿乐看了看呼呼酣睡的阿全他们,放下香蕉两人走出工棚门口的竹棚坐下来,阿明脱了身上的短T恤,不断地往自己的面前扇着风。

    阿乐在他旁边坐下,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小块硬纸皮,抓着硬纸皮噼里啪啦地不停挥动着,嘴里嘟囔着:丢扑街你老母,动一下全身都是汗,这鬼天气,还让人活吗?

    阿明站起来对阿乐说道:买瓶啤酒喝喝,降降火。

    阿乐摇着头:不喝了,酒气还在。

    阿明伸手准备拉阿乐起来去小卖部,突然听到工地门口有几个人在说话,是几个逛街回来的工友,正七嘴八舌地同庆叔讲述什么,嘴里不停地发出哎呦呦的恐惧声音。

    有个工友大声说道:哎呦,庆叔,好惊啊,金城酒店巴士站发廊门口,有人被别人拿西瓜刀砍得浑身是血,120车拉走了,不知死活。

    有工友欲作呕吐状:哎呀,好像杀猪那么多血,我吐到黄水都出来了。

     庆叔听到金城酒店巴士站的发廊门口有人被砍,心里紧张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工棚跑,看到正拉着阿乐下来的阿明,他急声问道:阿全阿幕他们呢?阿明说,在工棚睡觉啊,他们喝醉了。

    庆叔听说阿全他们在工棚睡觉,三步并作两步朝工棚门口狂奔。当他看到阿全阿幕他们四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床铺上,脚一软,靠在通道的竹柱,重重松了一口气。

    阿明和阿乐,还有工棚里打牌的工友奇怪地看着庆叔,阿明问:庆叔,什么事情?庆叔没答他的话,而是指着阿全他们半信半疑地问打牌的工友:他们今晚真的没出过?真的?你们真的一直在打牌?大家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们没出去过啊。

    庆叔满脸疑惑,他举手擦了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的:奇怪!不可能啊。

    阿明扯着刚才在工地门口的工友问:哪间发廊?多少个人被砍?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工友告诉阿明:有两个多钟了,两个男子在发廊门口被砍,来了好多警车和警察啊。你们不知道啊,警车响了一个晚上。

   这个时候,阿明才晃然大悟:矮仔表被人砍了,庆叔以为是他们。

   打牌的工友听说发生这么大的事,连连惋惜:顾着打牌,错过了看大戏的机会。

   有喜欢热闹的工友穿了衣服准备去现场看新奇,有工友说:几点了,还去?不怕查暂住证吗?蠢蠢欲动的工友听到查暂住证,又缩了回来。

   工棚里,大家围着逛街时看到矮仔表被砍的几个工友,听他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着当时的情况,那些看到现场的工友,甚至找来一截木棍当西瓜刀,模仿着看到的情节当成武打电影来讲述。

    “B-B-B”,几声清脆的传呼机传呼声急速地响着,响声是来自阿全他们的床铺位置,闹哄哄的工棚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往阿全他们床铺方向看着。

    传呼机响了一会停了下来,阿明走回床铺,推了推阿全低声说:大哥,谁的BB机响了。推了几下,阿全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坐起来,他看了面前的阿明一眼,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问阿明:什么事?几点了?哇,今晚肚子空肚喝酒,一点酒就醉了。阿全坐到床沿嘻皮笑脸地说:我就感到奇怪了,没喝多少酒啊,今晚醉得那么厉害。

   阿全伸手到旁边牛仔裤袋里掏出传呼机,按了按扭查看,此时阿幕脚上那堆衣服里又传出“B-B-B”的响声,阿全爬过去翻开衣服,拿起正在不停地响着的传呼机,举起手掌大力拍了阿幕几下:幕,BB机响了。

   阿幕闭着眼睛“嗯嗯”应着,好一会睁开眼,伸了几下懒腰,紧接着拿过阿全手里传呼机一看,立刻翻身起床:119,是阿凤。一边说话一边找一条短裤穿上,光着上身往工棚门口走。

    小卖部门口灯火通明,有两桌人在喝啤酒,老板娘烫了新头发,穿着一件紫色碎花连衣裙,刚四十岁的老板娘身材依然丰膄,该凸的凸得别致,该凹的凹得有精彩。铜色脸上那一抹妩笑,让每个男人都以为是对自己笑的。

   老板娘看到阿幕,未说话先“哎呦呦,这体型让人咬心啰。”阿幕往小卖部左右的街道观看了几眼后,走到柜台前逗着老板娘:哇,远远看过来,以为是增哥新请了一个妹仔,原来是美貌如花青春亮丽的老板娘。

   老板娘给阿幕称赞,心里乐开花,她拿出一瓶可乐拧开盖,插上吸管递给阿幕说:你这话老娘喜欢,请你喝汽水。

   阿幕一呆,随即连道谢:谢谢风采迷人的老板娘。把嘴凑到瓶口含着吸管,吸了一口冰凉的可乐。拿起柜台的红色电话机的话筒,传身面朝着小卖部门口,一只手捂着半边脸给阿凤回电话。

   电话那头传过来阿凤紧张着急的说话声:幕,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干嘛,呼了两次都不回电话,急死人了。赶紧跑。阿灵刚才打我传呼机,说矮仔表俩兄弟刚才被人劈了。

   阿幕压低声音说:在工地,什么时候的事?又不是我们干的,为什么要跑?

   阿凤在电话里“啊”一声:你不知道?刚才啊,送医院急救,不知生死。不是你们干的吗?不是你们干的你们也赶紧离开工地,防止他们气头之时找你们出气。

   阿幕淡定地安慰阿凤:没事的,他们又不是疯狗,再说工地有四十多人,怕什么。

   阿凤急了:幕,要不你坐车来我小姨家。阿幕说:太晚了,路上有人查暂住证,放心的,没事的。

    阿凤无奈地嘱咐阿幕:那你小心点,我明天回来。

    刚放下话筒,拿起可乐准备吸时,阿全也光着上身,从工地门口往小卖部方向一路小跑过来。

   他跑到阿幕身边说:阿展打我传呼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话筒,按着电话盘的数字键回电话。

   阿展的声音很大声,连阿幕都能听到。阿展风风火火地问:是不是你们几个马骝做的?刚才矮仔表被人砍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

   阿全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展哥,肯定不是我们干的,我今晚喝醉酒了,几个人很早就睡觉了,不信你问庆叔和工友们。

    阿展口气缓和一些,但仍然大声:真的不是?派出所李警官打电话给我,说矮仔球矮仔表俩兄弟被四个男子当街劈了,在医院抢救,死活还不知道。那你们在工地等我,我很快过来。你叫工友们不要走开,大家集中在工棚,防止意外。

   阿展挂了电话,背靠着柜台边,从短裤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

   阿幕跟老板娘要了一瓶啤酒,开了盖推到阿全面前,阿全眼睛看着老板娘丰满的臀部说:这屁股,摆在床上,满床都是肉。

   阿幕举起手指朝阿全指了指:哼,色鬼。

   说完,和阿全相视对一眼,无声地笑了。

待续

庚子年闰四月廿七日晚,记于雨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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