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妹打电话给我:哥,乡下新房子的入户回来了,门的尺寸太大,电梯装不了,只好请人搬着从楼梯上去。是你以前的一个兄弟和他的工人从一楼搬到十七楼,不肯要工资。 小妹很感动地说:哥,你的这个兄弟非常不错,搬得那么辛苦,一分钱都不肯要。 晚饭在李哥家吃饭,他炒的花生米好吃,吃了很多。几个烂牙,疼得坐立不安。 昨夜因工作上的事闹了些小情绪,发朋友圈说:下辈子有机会做人,一定要做人上人。 朋友回复:做一片竹林,听夜风过耳,看秋雨如烟。如果阿哥成魔也要做六指琴魔,然后我就在竹林听阿哥乱弹。  今日选读,黄裳的《往事如烟》,黄老的书买了几函,不同版本,他是我喜欢的作者之一。王笛的《袍哥》,因为在成都待过,所以关于四川的文字特喜欢。 去阿龙农庄,我戴了草帽喂鸡喂鹅,来买鸡鹅的人问我:老板,鸡鹅怎么卖? 喝茶,我也只能喝廉价的茶叶。喝酒,也只能喝最普通的酒。 要问为什么,答案有一个,我的经济条件只能允许我这样。 前段时间看了一个视频,A两夫妻开着宝马回乡下,村口碰到平时要好的伙伴。A下车跟他们打招呼,递烟给他们。这些伙伴看着他的车说:哎呦,开宝马了,有钱人啊。有人说:挣了钱回村里威武一下啰。A连忙说:浑得不好,车是分期付款,房子是分期付款的,欠了一屁股债,充个大头鬼。 上车时,A老婆不解:老公,车和房子都是全款买的,为什么说是分期付款?我们现在过得好好,为什么把自己的境况说得那么差? A说:最怕你比他们过得好的是熟人,是朋友。最看不起你的人也是这些人。 说到这里,我想起我买新鞋的事,很多人问我:在哪里顺的? 下午收到冬子从承德快递过来的酒,六瓶酒烂了一瓶,虽然有些遗憾,但心还是喜乐的。 打电话给快递公司,告诉他们:我的酒烂了,我不投诉你们,但你得知道,再有下回,就投诉了。 有朋友说,远离是非啊。有些圈子的心小,是非多,你是粗人,得注意。 我想,人不弄点异在身上,到外面少了味道,就不好玩了。 收到发小快递来的猪仔饼,一猪在手,感慨无尽。忽然间,勾人乡愁的不是季节,不是节日,不是盛装的月饼,而是这平淡无奇的猪仔饼。猪仔饼,所有的记忆都在。 昨晚本来是参加海韵诗社的中秋朗诵盛会的,因为有些工作上的事耽误了。大佬许哥拍了两张照片给我,是周女士朗诵我的诗的照片。感谢海韵诗社美女社长Melanie的盛情邀请和对我诗歌的润色。 父亲去世后,逢年过节时,回村里的祖堂屋拜祖宗,一下车提着三牲祭品往祖堂屋走。 有一回,三婆拦住我:子,做咪轩拓,回来公屋拜公,要先回角基屋,坐一阵再去公屋。屋再旧,也是你屋。屋为大。(孩子,怎么这样傻,回来祖堂拜祖宗,要先回到自己的家,坐一会再去祖堂。房子再旧,也是你的家。家为大。) 有牙,整一杯,整几只鸡脚。廉颇虽老,仍然可三两酒,一斤五花肉,一斤米饭,双臂还能举鼎。 去逛超市,回到西饼屋,要买甜圈。去拍两张照片,本以为拍个皇家贵族姿势,拍了几张照片还是土匪风格,只好由她。 夜里,璁儿睡得不安宁,小家伙半夜发脾气,闹起来谁也哄不了,哭啼了十多分钟,还吐了。 静下来后,美姐抱他到雨初堂给我,这小家伙进了雨初堂就笑容可掬,要去拿书。 夜里重读周作人的《苦竹杂记》,味陈无穷,有些书,是要慢读才有味的。 其实,自己每天忙得像个陀螺,却把生活过成苏东坡模式。 其实,我比马正卿还穷。苏东坡在《东坡志林》卷一《命分》: 马梦得与仆同岁月生,少仆八日。是岁生者,无富贵人,而仆与梦得为穷之冠者。即吾二人而观之,当推梦得为首。 虽然有些拮据,但没有放弃自己的执着,即使各种冷讥热讽满途,我却当他们这些是赞歌。 我只想告诉那些嘲讽我的人:你有钱,你死了,可能留下的钱会让你后人来一场三国演义,或者你除了一堆白骨什么都没有。 我呢,百年之后,除了一堆白骨还有几万册精心挑选的书给我的后人。 虽然没有大神们写得好,但他们这辈子也写不出我这样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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