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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鼠可鄙,丑牛可期 ——写在牛年到来之际

 陈士同 2021-02-02

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已经大雪纷飞,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对冰火两重天的天气,每一个生命体除了被动的承受,没有谁能够乾坤倒转。这正印证了苏子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个体生命的定位。

行将过去的鼠年对于世界,乃至整个人类史来说都是非同寻常的。暴发的疫情改变了世界,改变了生活,改变原本程式化的节奏。看不见的杀手,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场拉锯战中,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没有谁能够袖手旁观,因为对于生命的尊重与捍卫是人的存在本能。不论穷达顺逆,活下去,才会有更多的希望,美好的心理期许才有可能从理想变成现实。

回望即将成为历史的一年,不同地域、不同国界、不同肤色的人因为新冠病毒的造访而被串连在一条链条上。出于对生命的敬畏,链条上的每一个对接处都不允许变形或脱节,否则极有可能会引发多米诺效应。不论是从国家的层面,还是从个体的角度,审慎地对待,才不至于让自己深陷泥淖而无法自拔。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不论尊卑老幼,不管贫富大小,都会成为它攻击吞噬的对象。国家的强弱,科技的先进与落后在这场战役面前没有优势和劣势之分。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在斗争中似乎得到了印证。当然,在这场全人类的战役中出现悖反的黑天鹅事件,很大程度上源于人类在对敌斗争中采取的态度。重视与轻视,受到的冲击程度基本上处于同向发展的态势。

2020年“抗疫”成为世界的主题词,也是人类面临的大考。当然,纷繁复杂的社会,除了让世人谈之色变的冰冷残忍的新冠,还有许多温情且让人振奋的事情。决战滔滔洪水让肆虐的洪患止步,脱贫攻坚取得决定性胜利,嫦娥探月载誉而归,粮食生产获得十七年丰,世界屋脊新高度的重新确立......逆境中的突围,逆行中的惊艳,让国人骄傲,令世界瞩目,使宿敌嫉妒。不论世界如何聒噪,“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是不变的时代主旋律。每个人调适各自生命的节拍,尽可能与时代形成共振,以弹奏优美的旋律。

再高的险峰、再汹涌的江河都必须征服,不论是国家,还是个体,因为我们不可能驻足,更不可能停滞不前。“十四五”的大局已经谋划,蓝图已经绘就,每个打工人都不是局外人。面对滚滚洪流,我们不是望而却步,而当乘风破浪。鼠年不易,每个人都或轻或重地感受到生活与人生的不容易。漫天飞雪涤荡所有的雾霾,牛年可期。带着些许的辛酸,揣着遗憾迈进2021年的大门。关起2020年的大门,开启2021年的窗子。宇宙天地依然如故,前方的道路到底如何,是荆棘遍布,还是阳光坦途,心理投注的期许不同,等待你的就不一样。按照鲁迅先生所言,世上本无路,走的多了就成了路。其实对每个人而言,自己的脚下没有一条完全适合自己的现成的路。面对纷纷扰扰的尘世,我们想向世界索取的太多。不如意事常八九,真正能够达成所愿者寥寥。诚然,失去自我的随波逐流可以少去很多风险的眷顾。但是没有激流险滩的历练,人生似乎就少了几分成色。艰难方显勇毅,磨砺始得玉成。

面对百年未遇之大变局,每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扮演的角色不同,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不同。职业的不同,执业的方式和从业的心态也不同。顺逆穷达只是外在的附加,遵从本心,单从生命个体的角度看,庸庸碌碌而无为是一种生命的状态,不失本心的不断挑战自己也是一种经营生活、摆渡人生的姿态。回望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顺风顺水总是与自己隔河相望。也许是因为磕磕绊绊经历的太多,已经没有了狂热追逐的激情。年岁的增加,心态的变化,当面对渺渺未来时,少去了憧憬与畅想,只能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中庸进行自我慰安。当然,得与失,要不留遗憾还当尽人事。时代在发展,个体也要前行。纵使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也不当以村俗和犬儒之态苟存于世。“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带有戏谑和调侃的味道。但是,对于直立行走的人而言,身体缺钙,引发的是骨质疏松;精神缺钙,摧眉折腰真的是奴在心者了。

“人生充满劳绩,也要诗意地生活。”积极与浪漫寄托的是美好的期许。生活不易,还要继续;人生多艰,也不能缴械。有限的时间,固定的长度,归宿已经确定,过程怎样经营,决定了生命的成色与厚度。垒筑一方自己的城堡,偶尔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地言我所言,做我所做,不为事功,不为留得生前身后名,只为快意洒脱的挥写。纵使不合时宜,毕竟已经过了看别人眼色行事的年龄,已经不需要低三下四、唯唯诺诺。人生天地间,狷狂自调节。汲汲与戚戚会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路奔突,身心俱疲。此生注定平凡,但不能无棱无角;命中注定没有扬名立万的潜质,就铭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的警训。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公众的面孔,世俗的容颜;私密的时空,守住一方干净安宁,晨兴理荒秽,一份付出才会有采菊东篱下的惬意。

“纵浪大化中,不惊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靖节之语劝勉后世,当下仍有启迪心智的作用。虽没有到“心似已灰之木”的地步,但“身是不系之舟”的境遇决定自己还要以异乡客的心态面对未来的一切。纵使浮萍一叶,蜉蝣一枚,慢慢走,欣赏着,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希望2021如牛市般一路高歌,是以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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