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血腥玛丽的秘密：美科学家利用“新换血术”逆转衰老，延长健康期

时光派 2021-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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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时光派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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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本文编译自SENS研究基金会成员Michael Rae的Parabiosis：the Dilution Solution介绍了换血术的演化、区别和效果。

早期的“异龄异体共生”，实验对象共享血液循环系统和代谢器官，返老还童效果显著，因此出现了年轻血液中含有“青春因子”的猜想；后来，有人质疑“青春因子”的存在，提出是年轻的代谢器官让衰老一方重获青春；研究者使用血液交换装置，消除了代谢系统这一干扰项，发现单纯交换新老血液也有奇效，只是效果次于“异龄异体共生”；最新的研究则发现，无需注入新血，只要“稀释自身血液”，就能延长健康期，但这仍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支持。

2005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Conboy夫妇（Irina Conboy &Michael Conboy）将年轻和衰老的小鼠的血管系统连接起来，结果发现，血液交换使得衰老的小鼠变得年轻，而年轻小鼠则出现衰老迹象。

这就是在当年引起了巨大轰动的“异龄异体共生”研究，一项将年龄不同（异龄）的两个同类生物（异体）的血液循环系统连接起来（共生）的实验。

对于这一血液交换的实验结果，人们的观点基本分为两派：“血腥玛丽派”相信年轻血液中存在阻止衰老的青春因子；“新换血术派”则认为关键不在输血，而在于这一行为对衰老的血液进行了“稀释”。

那么“血腥玛丽派”所钟爱的“青春因子”是否存在呢？

如果存在“青春因子”，那么在年轻小鼠体内，必定存在某种含量较高的物质，且把这种物质注射给年老小鼠后，会出现重返青春的效果。

然而，目前的研究并没有找到我们心心念念的“青春因子”，虽然有诸如睾酮一类在年轻小鼠体内发现的促生长物质，但大多证据不足或说服力不强。

由于“青春因子”的研究陷入僵局，一些人开始质疑“青春因子”是否存在。他们提出，真正逆转衰老的，是年轻一方包括肝、肾、肺等器官在内的代谢系统。

是的，但不全是。

“青春因子”大行其道之时，代谢系统的作用总是被人忽视。

要知道，除了积累在体内的衰老细胞和分子损伤外，我们的身体每天还会产生大量的代谢废物。当你还年轻时，许多代谢废物会在体内得到重新处理和再利用，难以下手的毒素则被化解或排出体外。然而，随着年龄增长，负责排毒和处理代谢废物的肾脏、肝脏和肺部开始老化，它们清除废物的能力逐渐下降。这也是为什么血液循环中的代谢毒素水平，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上升。

当研究者意识到了代谢系统在“异龄异体共生”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后，探索让人返老还童的究竟是血液还是代谢系统的实验，也被逐渐提上日程。

2015年，在英国顶级抗衰老学者，SENS基金会的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官Aubrey de Grey博士（时光派2021衰老干预论坛特邀嘉宾）的支持下，Conboy夫妇使用了特制的换血装置，避开了代谢系统，直接将年轻小鼠和衰老小鼠的血液进行了交换。

实验发现，在输入年轻血液后，衰老小鼠在肌肉自我修复能力和受损肝脏再生能力上得到了加强。虽然，这种直接换血的效果比不上有代谢系统加入的“异龄异体共生”过程，但仍存在一些正面变化。

通过这些与代谢系统无关的年轻化表现，研究者确认，单纯的新老血液交换，也能达到延寿效果。

由于“青春因子”的存在尚有疑虑，研究人员提出了更为大胆的猜想，即起返老还童作用的不是血液中的某种或几种物质，而是输入血液这一行为本身对衰老血液的稀释作用。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研究者开始探索以“稀释血液”为手段的“新换血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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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Conboy夫妇推出了最新的研究成果。他们从老鼠身上提取了一半的血浆，并用生理盐水和一些白蛋白作为替换（白蛋白是一种重要的运输蛋白）。其中，注射盐水可以稀释老化的血浆，而补充的白蛋白则能取代相对惰性的运输蛋白。他们称之为“中性血液交换”（Neutral Blood Exchange，简称NBE），这种血液替代品中显然不含任何“青春因子”和老化器官无法去除的代谢毒素。

实验结果出乎意料！小鼠的身体表现出显著的再生效果，包括肌肉自我修复能力和受损肝脏再生能力，部分逆转了肝脏的纤维化，减少了器官内病理性脂肪的沉积。

“血液稀释”后，衰老小鼠的肌肉自我修复能力恢复

在“时光派”的往期推文中，你可以找到“新换血术”逆转大脑衰老的更多细节。请移步vx回顾《1次“换血”治疗，6天内重返年轻？科学家使用“新换血术”逆转大脑衰老》

上述研究表明，简单的血液稀释就足以解释逆转衰老的奥秘。相比“狩猎”年轻血液，“血液稀释”手术更加安全，这个过程和捐献血浆差不多，不但消除了感染疾病的风险，还避免了伦理争议。

血液稀释实验的成功还进一步将存在“青春因子”的猜想打入尘埃。

如果真的有强大的“青春因子”在年轻小鼠的血液中循环，那么稀释了“青春因子”必然会损害小鼠的再生能力。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中性血液交换”（NBE）对年轻小鼠的肌肉修复、肝脏健康没有影响，这表明这些“青春因子”要么不存在，要么作用很小。

由于“血液稀释”的延寿效果缺乏大规模临床数据支持，我们只能从类似实验中侧面观察其功效。

例如，血浆产品公司Grifols的AMBAR（白蛋白替代治疗阿尔茨海默氏症）试验结果就暗示了“血液稀释”的抗衰老作用。该实验借鉴血液稀释的方法（用生理盐水和一些白蛋白替换部分血液）来测试AMBAR的效果。其中，白蛋白是淀粉样蛋白（Aβ）的主要载体，而脑内Aβ的沉积则是阿尔茨海默症（AD）的诱因之一。

研究表明，大脑中可溶性Aβ与血液中Aβ处于动态平衡。因此，降低血液中Aβ浓度，会让这一平衡向血液这边移动，使可溶性Aβ从大脑析出，从而保护大脑免受损害。

阿尔茨海默症（AD）患者因为血液中Aβ浓度过高而无法保护大脑安全。于是，研究者通过用新鲜白蛋白替代旧的饱和白蛋白，使大脑中Aβ水平恢复到了年轻时的标准。

该实验提供了关于稀释血液有助于治疗AD的诱人前景，但它远远不足以确定或否定稀释血液在抗衰老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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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某些抗衰老专家眼中，“稀释血液”这一方案只是权宜之计，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延寿需求。

他们认为，“稀释血液”就相当于通过频繁更换燃油、润滑油来维持严重磨损的发动机运转，而正确的方法应该是修理发动机，即修复使身体失去活力的潜在损害，具体包括：

消融身体（包括大脑）中的衰老细胞；

去除细胞外聚集物；

将细胞疗法和组织工程学应用于受损器官等。

这些抗衰老专家相信，通过恢复性生物技术，让身体状态健康年轻，才是治本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