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散文||旧时儿童散学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冬歌文苑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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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儿童散学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金利波||河北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八零后的童年时光就如同记忆里那些断线的风筝渐行渐远。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麦苗拔节，东风刮得起劲的时候，正是放风筝的好时令。“走，去玩嘞!”不是农忙时节，大家三五一伙，都把书包一扔，就奔向田野。

那时候看着天上翱翔的一两个风筝羡慕的不得了。一般家庭是买不起风筝的，大都是自己扎的。那时自己在六兄弟们中年龄最小，大多时候只有干瞪眼的份——他们围成一堆做风筝，自己只有双手扶膝盖，探着头往里看。大家只有一个心愿，巴不得我们的风筝早点飞上天。先用细竹篾扎好老鹰的架子，再找来旧报纸剪好。最后他们派我出场了，只有才我能干的“大事”，去央求我们的奶奶用当时弥足珍贵的白面熬制点浆糊，奶奶糊好，晾干，画上眼睛，涂好颜色。最后要每人平摊几米的纳鞋底绳子，这是压死的任务。老鹰不接谁的绳，谁就不能撵的放!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们都挨过不少骂。我们弟兄仨，娘亲说两个哥哥拿就可以了，不让我拿。我央求再三，娘亲只拿出一段绳子头。我那是相当不满和委屈，趁娘亲不在家的时候，用剪子再剪一短。哥哥们倒也不在乎我绳子的长短，有就能一起去放风筝。

“画龙画虎难画骨”，我们的风筝往往飞不上天，我们只是模仿。我举起风筝，五个哥哥轮流放，哪怕谁跑得急了带起一段，我们都欢呼雀跃好久。跑累了，只要一停，风筝便一头栽下。几个回合下来，风筝往往被摔的面目全非。回去再做，摔坏再做!就好像现在的手机游戏闯关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那是时候我们兄弟中不乏有改革和创新者。一次又一次地调整风筝翅膀、尾巴的大小、系绳子的位置以及材质。为了风筝结实抗摔，我们用竹耙子上粗壮的竹条做龙骨，也用过铁丝；我们用塑料布代替纸，再用针线缝上在架子上。然而常常事与愿违，徒劳无功——加重的风筝下落的更快。印象中，我们“兄弟制造”的风筝不知是哪一天飞上了蓝天，但欢声笑语却从没有缺少过。

蓝天、风筝，田野、欢笑。儿时童年的岁月不在已久，回忆却又历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