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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四） 县交通局加宽燕河县至曲河乡的公路，孙大平的女儿孙丽丹爱上了拖拉机手严红。孙大平担心女儿被拐走，愁得睡不好觉。过段时间，严红的母亲到孙大平家提亲，孙大平不同意，让严红的母亲给孙三平说。 孙三平给严红的母亲说 ：＂你儿子不嫌孙丽丹家穷，愿当上门女婿，我没理由反对。因为我大哥就一个独女，不能给人，只能招上门女婿。但我劝你作主，劝你儿子取消给我大哥当上门女婿的打算和决定 。因为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这纯属戏曲唱词。大哥家不但缺粮吃，没一分钱存款，而且缺房住。通过努力，缺粮缺钱的困难可以渐渐缓解，但房不是好修的，短期内无法修起三间土木结构的瓦房。还因为我大哥是个太没用的人，不但没能力养活自己，而且话多爱骂家里人，非常不好相处，仅这一条，你儿子就很难服侍得住。结果只能是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孙丽丹。＂ 严红的妈笑说：＂他姨父，两个娃同意，孙丽丹不听她爸的话，严红不听我的话，我们反对不住，就让他们成。只要两个娃好好地干，家庭的困难会慢慢地改変，以后再努力着修房。孙大平话多，就由他着说，严红有忍让的准备，说他会忍让了再忍让，实在没法忍，就分开另过。＂ 孙三平正忙，孙丽丹哭着来叫，说她爸与严红骂仗，严红拿刀子要刺她爸。孙三平急步赶去，把严红不留情面地批评了一顿。此事虽平息了，但严红心里怪孙丽丹把她三爸叫去骂了他，心里也恨孙三平。 春节后，严红带上孙丽丹和3个月的儿子去山西煤矿打工。不下矿井，在堆煤场装车。不知为啥，小俩口经常吵架，严红不但多次拳打脚踢孙丽丹，还多次骂：＂这是山西，你能了，去把你三爸叫来骂我，把你的亲戚都叫来，让把我打死。＂ 一个不识字的女人，带上婴儿随夫漂流在外，打不过男人，又没钱偷着跑，即就有钱，因为没文化，因为没出过门，也无法逃回来，只能挨打和流泪。这与被限制了自由，没啥区别。 乡政府驻村干部上门催了几次，催孙丽丹放环，说没车费回家乡放环了，在山西放环也可以，但必须把放环证明寄回来。 这时，个别农户已装上了电话，专门收费、对外服务。孙大平把电话打去几次了，孙丽丹说没钱回，把证明也没寄回来。 亲人间有一种特殊的生物感应，当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有难时，最亲的亲人就会有心悸或梦见。孙丽丹与严红吵架打闹，不但使孙丽丹的爸爸孙大平心急，而且还能听见孙丽丹在哭。他担心孙丽丹的安全，差点儿急疯了。曾多次在夜里跑，有时清醒后，就又回家了，一个人一直说个不停。 孙妈妈给孙三平说了孙大平的情况，孙三平拿上自己的钱，专程去陵江铁路医院给孙大平买药。医生说不是疯病，是神经性耳鸣引起的幻觉。给开了些治神经性耳鸣的药。 孙三平问大夫：＂会不会疯？＂ 大夫看一眼孙三平说：＂如果不治疗，任其发展下去，就会疯。＂ 孙大平喝了这药没效，孙三平再次拿上自己的钱在燕县城药品门店看说明买药。一店员说：＂你把这两种药拿上，肯定有效。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是医学专科毕业的。把这一样也拿上喝，送你的，不要钱。＂ 两样药共20多元钱。 孙大平喝这两样药，把送下的那一样药也在喝。喝了两天就见效了， 把那点药喝完就彻底康复了，没再复发。 孙三平从此认为治病关键要把药用投方，不在于用药多少，也不在于药有多贵。认为陵江铁路医院的那医生把病认准了，把药没用投方。他常说：＂有些药，说明上写有治疗啥病，但喝上不好病；有些药，说明上没写治啥病，但喝上后病好了。＂ 孙大平的病好了，但他仍然很牵挂女儿和孙子。他没出过远門，没能力去引回来，也办不下往返车费。 孙三平也替孙大平愁，但无力帮助。一是工作忙，无时间去山西；二是带儿子去山西运城、西安、汉中、成都看病，把钱花完了，儿子上大专还要钱，没钱帮大哥了。 这时五娃回家了，孙三平找父母和五娃、四平商定：四平出钱，五娃去接孙丽丹母子回家。 孙丽丹回家没几天，被武都人拐去了武都，经过法院判决与严红离婚后，与武都人结婚了。转户口时，孙大平只让转孙丽丹的，誓死不让转走孙子阳阳的，他要留阳阳长大后娶妻成家，修房建业，给他顶门立户，开枝散叶，给前辈亲人们上坟。 孙丽丹落户武都了，孙大平怄，孙爸爸孙妈妈怄，孙三平更怄。 孙三平想，孙丽丹别跟上人跑，招个上门女婿，仅管吵架骂仗，日子过得再穷，大哥是大大的一户人，每逢春节和清明节，孙丽丹的后人要去我家族的坟上上坟。嫁给人家，日子过不好，或是受人欺负了，叫我们心里难受；把曰子过红火了，也叫我们难受，因为没红火在大哥家。 孙三平越想越怄，深感没完成孙奶奶病世前给他叮嘱的大事，立即起身，拿上香和纸去了孙奶奶坟上，把三柱香点然，给孙奶奶跪磕三个响头后，边烧纸边说 ：＂奶奶，你病逝前叮嘱我的事，我尽力了，但我太没用了，虽然尽最大的力量努力了，但没留住大哥的女儿孙丽丹，她跟上武都人走了，落户武都了。你在天之灵保佑孙丽丹落户武都后别受人欺负，生活得自由自主、快乐幸福；保佑孙丽丹的儿子阳阳长大后回到我大哥身边，让大哥后继有人，开枝散叶，让你坟前的香烟更旺盛。” 春节快到来了，腊月寒风刺骨、大雪粉飞。孙爸爸和孙妈妈像往年一样，时不时地出门站在楼院坎上看班车返回。看见那车顶上架有新式家俱和大彩电等电器的班车，从梁那面走过来，就赶快把火架大，把烧在烫灰里的洋芋翻一遍，心想着有可能四平和五娃就坐在班车里，好让一进门就烤上垅大火，吃几个最爱吃的烫灰烧洋芋。 四平和五娃没一个人回来，俩老人今天又失望了。孙爸爸说：＂我两个把烧下的洋芋吃了，你再少煮点挂面，我俩一人喝一碗汤，就把夜饭吃了。我想着，两弟兄明天一定回来。我把杀猪桶都修好了，把帮忙杀猪的人都问好了，我今晚把水挑满，明天杀猪。＂ 这时孙虎的女人董菊来了，站在门上问孙爸爸 ：＂大爸，四平还没回来？回来不？回来了叫去谈我小妹子去，她打工回来了。＂ 孙爸爸起身抬个木橙子，搭在火垅边上后笑说：＂今天冻得很，赶快进来烤火、吃洋芋。＂ 孙妈妈笑问：＂晓得你妹子同意不？去年你问过，你妹子没答应。＂ 董菊热情地说：＂去年，我妹子没打算找对象，今年，我听小妹子说有找对象的打算了。我见了给说，你们快点去谈，免得去迟了，被别人谈去了。＂ 董菊的妹子董琴儿，与四平样高，初中毕业生，家教好，会活人。身处农村，不论种地收粮食、寻草喂猪、揽草积肥、待人接物，孝敬老人等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进城打工，进厂，进饭店，进宾馆都能胜任工作，把钱挣回来。 四平上门提亲，两人一见，都有好感。四平第二次去，就约了定婚的时间。四平按当地风俗定婚，在当地最高标准的基础上，翻一倍送了彩礼。 四平的婚事落实了，孙爸爸孙妈妈非常高兴。孙三平心里不但高兴，感觉轻松多了。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雷雨，男，汉族，56岁，文学作品自由创作人，生长在大西北秦巅山西南群山之中。爱好唱歌、吹笛子，因病没了这些爱好后，爱上了文学。曾在两家市级纸版刊物和多家网络平台发表过诗歌、散文和连载小说。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总编：琅 琅 副总编：蔡泗明 倪宝元 监制：陈俊泽 吴秀明 编审：孟芹玲 何爱红 主编：汤燕萍 孔秋莉 美编：陈 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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