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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海蛎饼西施”

 冬歌文苑 2021-02-03

“海蛎饼西施”

何爱红||福建

“海蛎饼”是我们沿海地区的小吃。以新鲜的海蛎为主料,油炸时,放几颗在铁模具的米桨之中,置热腾的油锅里炸上数分钟,色成金黄即可。外观香脆诱人,入口细腻润滑,且满口是海蛎的鲜美。

而“海蛎饼西施”不是别人,是我的同胞大姐。她并非从事“海蛎饼”行业,而是在医疗部门工作;因喜欢“海蛎饼”到痴迷,又是我们三姐妹中相貌最美丽的,之所以,被冠予此美名。

大姐年少时,就定居湖北上学,乃至工作、成家。因工作和家庭的牵系,每隔三五年才会在春节到来之际,回福建老家过年几天。也许因儿时美食不多,她又在八十年代食品较匮乏的情况下离开家乡,她对“海蛎饼”可说是极为“痴迷”。饱餐一顿香酥脆香的“海蛎饼”,成了她思乡的一颗“朱砂痣”......

平日里,她与我和二姐聊天之时,聊着聊着,我们总在不知不觉地被她“骗”入“海蛎饼”话题中,总有些哭笑不得。她会向我和二姐调侃着:“赶紧买几个海蛎饼,寄到湖北来哦”!“拱桥头的海蛎饼老店搬走没有?”“我太想吃海蛎饼了,怎么办呢?”偶尔她还会发来几张网络上搜集的“海蛎饼”图片,逗趣地向我和二姐暗示,她又“馋”了。每当看到大姐带着纯真的念想,惦记着家乡的“海蛎饼”时,我和二姐总逗她:“快递过去凉馊馊的,你敢吃吗?”“快回来吧,我们请你吃个饱!”

小时候,临近传统节日之时,勤劳的母亲总要炸些豆腐、海蛎饼、芋条、鲜鱼等,来传承家中欢度节日的观念,寓意:越做越油越旺!这时候,母亲总念起远在湖北定居的“海蛎饼西施”。每次母亲油炸起香喷喷的海蛎饼时,她总会心有所牵地念起大姐的小名:“阿娟若在家,她会站在灶台边守着,这些海蛎饼够她吃的!”母亲的思语,让我与二姐也触了思念,只能安慰着母亲:“海蛎饼西施,明年就回来了。”

“海蛎饼西施”何时得此美名?

有一年春节,是父亲大寿。大姐一家大包小包地带着许多礼品,回老家孝敬。正当全家人兴奋畅聊之时,大姐挨着母亲,小声地问着:“妈,什么时候炸海蛎饼呢?”一家人听得忍俊不禁,而母亲早已心中有数。她已将大姐一家,回来过年数天的美食计划好。除了当晚先备好的一桌菜肴外,在第二天午后,母亲马上筹备炸海蛎饼的工具及配料,准备炸一锅香脆可口“海蛎饼”,慰劳这只远方归来的“大馋猫”,解她的“思油饼之苦”。

母亲先将浸泡后的大米和黄豆,拿到街上磨成浆,回家再拌入切碎的芹菜、姜、蒜等;待一切准备好,要油炸时,兴奋的大姐总迫不及待地,要亲自体会油炸过程。我和二姐,则在一旁看大姐与母亲如何“折腾一番”,我们俩人小声窃笑着,只等着“海蛎饼”上桌。  

大姐系上母亲的厨房围裙,在母亲的指导下,笨手笨脚地将米桨舀到特制的长铁篦上,再在米桨里放入一小勺海蛎,猪肉两小块,再舀一瓢米桨浇盖上方;将满满的长铁篦放进热油锅中,油锅里顿时沸腾开来。母亲提醒着,油炸的中途,要不时用筷子翻动海蛎饼,以免炸焦。待一锅热腾腾“海蛎饼”,油炸到两面金黄,即为熟透。大姐小心地捞起一个个金黄滚圆、香酥的海蛎饼之时,她白皙的脸颊边、额头上、发丝上,均沾上白色粘乎的米桨。我和二姐“嘻嘻”地笑开了,大姐领会似地拉起身上的围裙,抹了抹脸颊;不想,白米桨抹散开了,脸颊绽开了“白桨花花”。当时大姐的模样,如同一位正在卖“海蛎饼”美貌女子。自小聪慧、调皮的二姐,马上在厨房中叫唤大姐为“海蛎饼西施”,此美名当场冠予。她还调侃大姐:“这个‘海蛎饼西施’绝对比民间的‘豆腐西施’美多了!”

我们三姐妹围坐在餐桌旁,品尝着一大盘酥香可口的“海蛎饼”,互相调侃着对方......厨房里香味扑鼻,笑声一茬接着一茬......

“海蛎饼西施”因此而诞生!

插图/网络

 

作 家 简 介

何爱红,女,福建仙游作家协会会员,《冬歌文苑》编审,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业余喜好文学、画画、旅游;小写作发表于《仙游今报》《湄洲日报》《侨乡时报》《冬歌文苑》《莆田作家》《莆仙文艺》《灌河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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