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写一通
……你写到的喜鹊我已经多年不见。 只有记忆中,它们还在飞翔;一只 刚落在院墙上,就被狗的狂吠吓得坠落, 一命呜呼。情景让人胆颤。还有的落脚 在白杨树顶端,用叫声寻找配偶。 在苍凉空阔的冬天,它们几乎是北方的象征; 杨树高大枯枝上的窠巢, 犹如黑铁般装点天空。我观察过它们筑窠巢, 反复飞起又落下。把细树枝衔向空中的举动, 犹如西绪福斯推动石头;说明命运 存在某种不可言喻的同构。那些年正是它们, 让我在田里踩着玉米桩的徒步 显得不那么突兀。很多次,我都是数着一路上有 多少个喜鹊窠巢度过下午。甚至, 不无攀附地把自己与喜鹊连在一起。觉得生命 存在的方式与它们颇有一致之处。只是深入地说: 我没有固守一地。还在不断漂泊。 如今,我呆在南方。这里有更多鸟供我观察: 鸦鹃、草鹬、乌鸫。但它们太优雅。 没有一种鸟让我感慨良多。它们永远不会 让我一想到寒冷便如感冒涌来。它们每一次 在回忆中飞,都把我带向孤独,和寥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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