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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永芳:老夫老妻

 枸杞文学 2021-02-03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仓央嘉措
闫永芳作品:老夫老妻


读过冯骥才先生写的《老夫老妻》,我也想写写我眼中的那些老夫老妻。
每次逢村里赶集过会,村上就会唱大戏。令我感动的不止台上那一场场戏,还有台下那群看戏的老头老太。你瞧,通常戏一散场,老头就推着小三轮,上面拉着他的老妻,慢吞吞地走出戏院。一边走还一边说戏,一边说戏还一边回头看老妻。走到大街上,跨上小三轮,扭头就问老妻“喝丸子汤吗?”“吃馅饼吗?”“要不,切点驴肉,来几张甩饼?”老妻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嘴,“不吃,不吃,你骑车瞧路……就知道吃”。


闫永芳作品:老夫老妻
前几天,央视《欢乐一家人》中一对八十多的老夫妻,用写信读信的方式演绎了他们风风雨雨的一生。《一封家书》抵千金,老夫妻从恋爱、结婚、生子到辗转各地工作、生活,多年来就靠着书信彼此相互牵扯着,挂念着,不舍着,难忘着。直至退休,老俩口才结束了读信写信的岁月。
还有一对崩爆米花的普通老夫妻。一到周末的傍晚,他们都会来小区门口,好像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老头骑着一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车上拉着他的老妻,缓缓而来。
老头六十开外,说一口地道的河南家乡话,也许是早早掉了门牙的缘故,嘴瘪瘪的,说话透着风。头发花白,更显苍老。但眉清目秀,面容慈祥,年轻时一定很帅。老妻梳着一头齐耳短发,还经常在头发的一侧别一个精致的发卡,说话总爱脸红,还不失少女的羞涩。


闫永芳作品:老夫老妻
这一对老夫妻,既是生活伴侣,又是工作搭档,很是默契。老头是前道工序,崩爆米花的主力。老头一手拉风箱,一手转米锅,还时不时地往火里添点柴火。柴火烧得又红又旺,发出噼哩啪啦地声响,火花蹿出老高又落下,火苗映着他的脸通红通红的。几分钟后,老头转身站起,一脚踩在米花锅上。这时周围的大人小孩,一个个就躲的老远,双手紧捂耳朵,小孩子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偷偷地看。大人牵着他,捂着耳朵遮着眼,不让看。他抓着大人的手,从指缝里悄悄地看。
只听“咚”的一声,米花四溢。老头笑得开心极了,招呼着也躲在一旁的老妻。老婆是后道工序,米花一出锅,她就忙得不亦乐乎。她细心地把米花聚拢在一起,小心地装进米袋,捡起散落在一边的花花儿,嘴里不停地说着“这锅花真好,又酥又脆又香又甜。”
“要不要糖精?”老头一吼,就又一锅开工了。



老夫老妻很是恩爱。一天下午,老俩口刚支起了摊儿准备开工,偏偏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老头忙着添柴生火,也顾不上遮雨。老婆心疼老头,赶紧撑起雨伞给老头罩着。老头一会儿拿柴,一会儿点火,一会儿前,一会儿后。老婆就跟着老头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不大一会儿,老婆就淋湿了。老头一瞧,心疼地急了。大眼一瞪,冲着老婆大吼“让你自己遮,自己打,你偏不听,瞧瞧,瞧瞧,湿成啥了?”老婆突然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扭头,鼻子一酸,竟哭了。老头这下子慌了,傻了,不知所措了,火也不生了,伞也不打了,柴也不顾了,花也不崩了,用两只黑乎乎的大手就去摸老婆脸上的泪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瞧我说的是个啥呀!不会说话就别说呗,别说呗,还偏说哩…”老婆用她的小手,挡挡老头的大手,“瞧你那黑手!”笑了。老头看老婆笑了,他也笑了,看,老妻的脸上有了一朵朵黑花花。
……


闫永芳作品:老夫老妻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闫永芳,山西长治市人,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十多年,喜欢文学、绘画,热爱生活,追求完美,善于捕捉美、发现美、创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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