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内多有传闻,其正死于初扬名时擅长治愈的伤寒。 此言一出,黑巾皆斗意涣散,茫茫其志。 辛启带精锐少壮兵马请战夜袭夏侯擒,言之愿拼死为黑巾杀破重围。宫檑、宫锁大喜,哪知辛启开城门,率军夹带战马,直接投了夏侯擒。 次日,各路将军分别攻入城门,急于捉拿宫家各头领,争夺财物。而夏侯擒则按兵不动,在城外力收降军。 不出三个时辰,宫檑战死,宫锁被俘。 几天后,夏侯擒带众部下至冀州城内察视重型守城机关装置。 “汝叔父该是墨家或鲁家之后,不然怎能做得如此巧物?”夏侯擒对辛启感慨道。 辛启施礼答:“不巧昨日叔父病重卧床,否则此时该会与将军详解。” 夏侯擒微微一笑,打马向前几步仔细看着装置。 商猛此时凑过来,轻声道:“雄冕兄,有件事回想整夜,未曾明了。” “何事?”夏侯擒道。 “兄言余州牧有谋逆之心,又克扣我军过路补给,当为天子将其剿灭,也正是给降兵立功之机,此意甚妙也。可为何说要了却‘新仇旧恨’?我随兄幼年至此,怎从未知晓与那余州牧有旧恨。”商猛满是不解。 “那老匹夫,不知戕害多少黎民,至少有我山中娘子全家。”夏侯擒大恨淡说。 “原来如此。”商猛点头会意,又撩开腰襟,指指小戟确认道:“这位,对否?” “正是。”夏侯擒一笑 战后之城,残尸尚未入土,凄凄堆于各处。满目尽是血污烟墟,入耳皆为切哀悲声。 夏侯擒一众人行至当日黑巾军施粥之地,只见几口大锅依然柴火正旺,热气翻腾,但水里沸煮的却都是人头。 几位看管此处的官兵在墙角若无其事说笑中,偶尔打起锣嚷句:“但为逆贼,当得此刑。” 摩袭天听闻,回头向栗铎喊道:“栗兄,我与这破锣厮,何人更像魔?” 只见栗铎单手摆摆,并未做声。 摩袭天仔细端详,发现其已泪目潸然。 ——- “哎哟,哭啦?大剑客你这眼睛怎么红了?”墨与练揶揄荀列。 “哪里哪里,该是刚才闻花所致。” 荀列言罢擦了擦眼角。 “顽童呀?大剑客哪有没事儿闻花的?你是被三太子气到了吧?越想越委屈...哈哈哈。”墨与练说完笑个不停。 “吾妻这身体果真甚好,说笑不停。为何我额头登山之后愈发疼痛?”荀列皱眉道。 “还没腾空,就开始疼了?这三太子的家就是为了避你而建吧?”墨与练眼睛一转,又道:“你说这三太子莫非要反于滇王?怎会住如此偏远山境?” “确实蹊跷。呜呼,前路似有昨日那树林,可有诈乎?”荀列缓缓停马。 “嗯,昨天那边林子真有问题,你想想马儿走那石路的声音,绝对是有机关的。这片树木更高大些,咱们先进去看看。”墨与练欲引马先行,被荀列伸手拦下。 两人并骑至两列古树林前,忽然天上落下大群白玉色飞禽,巧巧的栖在枝头。 踏入林间,湿润树香缭绕而来,马蹄踏着青苔镶边的石板坡路,响声清脆有力。 “你看路两边这切开的竹筒是干嘛的?”墨与练小声问荀列。 “导水?”荀列也是疑惑。 话音刚落,只听那看不到尽头的开槽竹管传来了“沙沙”之声,两人凝神望着,只见确有东西流淌而来。 非水,尽为谷物。 “不好!”墨与练猛的抽出短刀。 于此同时,树梢白禽群降而至,翅膀声与鸣叫混成一片,纷纷去抢食谷物。 此刻两张大网悄然而落,荀列听闻头上鸟鸣有异,拔剑挥出,将网斩破。 墨与练却因有鸟撞身而分神,让网套了个结实,随后猛然被拉向树梢。 荀列见状连忙抖剑腾空,忍住头痛向上追出丈余,拖住人,剑锋一闪,拉绳顿断。 落地时,墨与练已经刀破束网,脱身而出。 “荀郎没事儿吧?”墨与练见荀列额头已微有汗珠。 荀列嘴角一挑,摇摇头。 墨与练把短刀入了鞘,轻声说:“看来不想杀我俩,不然必是网落暗器出,喊喊他们。” 荀列正身而立,背剑凛喝:“吾乃颍川荀列荀子仰,来访三太子也,暗处何人?” 远处隐隐传来回话:“你们等等噶,这就通报勒。” 墨与练笑了笑:“ 等等呗,我俩先看看鸟儿们吃饭。” 每周三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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