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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女儿七个月的日子里(1)

 侯清海孤独一刀 2021-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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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笑来形容女儿的微笑并不过分,女儿的天真一笑,令人心醉。女儿爱笑,不分任何场所,不分任何人,即便是陌生人与她逗趣,她仍然是咯咯欢笑成串。大眼一眯,小嘴一弯,清甜而鲜纯的笑意温暖你满怀,顿时淡化了一天下来工作上所有的无奈与疲乏。如春雨沐林般滋润与舒爽。

        成人思想的繁杂,生活的奔忙,现实的无情,促使勿勿讨生计中滋长出无数烦心的思量。瞻前顾后、柴米油盐总能爬满难得清静的头脑与四肢。女儿只有七个月大,不晓得成人胸怀里的苦闷与忧心,孩子的欢欣是值得成人摄取的。那赠送于任何人的微笑,也把世俗的功利、权势、铜臭、私欲集结而成的堆笑击溃的体无完肤。
        女儿的笑,这般的单纯,这般的柔顺,着实香沁心脾,令人芳心入梦。
        女儿的笑,使我剥去了饱受俗世无奈的刻意奉承的那份强饰不愿的皮笑,换而取代的是真诚面对淡淡的甜笑。诚然爱意升腾,我只想上前亲亲女儿那张微笑的小脸,却又惧怕惊扰了女儿那甜甜的微笑。
        女儿的笑,感动了妻子倦怠中蹒跚着负重的双肩,驮着女儿四处潇洒,满脸写着惬意与快慰。生活中的一切委屈,工作上的所有酸楚,学习里的全部苦恼,将全化为叮咚清泉流顺山间,欢快畅游。
        女儿的笑,只有女儿自己能够体味真实的含蕴,成人只能观望,却依然束缚于现世里飘摇,期待女儿永远不要长大,永远那样的单纯。
        白日里女儿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拥抱,一旦黑幕掩盖而下,女儿便只承认妻子温暖的怀抱,知道女儿能够体会出母亲对孩子博大胸襟里的安全感。睡梦中醒来,总是眨巴着双眼寻觅着妻子的身影,没有及时出现在她的目光范围内,睛天霹雳般的哭声紧随惊雷,响彻整个深夜。珠子似的泪花屹立于眼角,挣扎着滚落腮边,长蛇般蜿蜒滑行。妻子绵长的安慰下女儿方才破涕为笑。
        女儿的哭,犹如马嘶猿啼,一发声整山的鸟雀惊乍而起,四处飞逃。震天动地得令时间驻留,血液停滞,抛下手头的事务全心维护女儿的伤悲,直到烟消云散,日上竿头。
        女儿的哭,又似没有拧紧的水笼头一般,断续而滴下,藕断丝连,一颗珍珠挤压而出,另一颗珠子整装待发。哭声绵绵连长,起伏不定,七个月大的孩子仿佛已经懂得以哭来吸引成人的倾心,以哭来表白自我的情感。
        女儿的哭,乍看是伤心,却是乐趣万千,既是不满,又是催促,还是呼唤,更是期待。
        女儿的哭,甚至是没有掺杂着凡人世情的半点合污,纯朴的如原始森林般净洁。
        女儿的哭与笑是我与妻子快乐的全部,或许幸福的界定有千千万万,但我心里的幸福却永远停留在女儿身上。
 

2005.10.25.(首发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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