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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劳动者的人身、财产自由看文明发展

 用哲学改变生活 2021-02-05

从劳动者的人身、财产自由看文明发展

人的产生,是因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的双手,让进化中的人能从事更复杂的劳动,通过漫长的劳动水平提高过程所带来的技术进步,人脑变得日益复杂、成熟,因为征服自然的能力渐强,人也逐渐“远离”自然,逐渐建立起一个全新的“人”的世界,文明发展序幕开启了可兹传承的文化时代。

通过现代互联网技术,能接触到许多和我一样的哲学业余爱好者,发现他们一共性,热衷于在哲学的局部中厚此薄彼,而哲学史也侧重于对文化时代的研究,对史前时代着墨不多。个人认为,一个人的真正哲学化,必须自己对史前时代进行自我整理,不然便无法形成对哲学的整体性把握,从而让自己迷乱于习惯性的以偏概全中。

史前的技术进步让人摆脱了大部分兽的本能式生活,从而建立起属人的社会性生活方式——原始的群居生活。这时的人在聚落内是平等的,互相不存在阶级差别,也不存在剥削劳动成果问题。聚落间反而不可避免地存在争斗,但争斗目的在于生存空间的控制——与动物一样的领地意识——早期的争斗过后,受资源局限制约,失败方的肉体即便被变成食物,也不可能被限制人身自由和剥削劳动。这意味着,那时的人心思单纯,哲学化程度自然也不高。

初始状态的人,因为只有延续类人猿一样的协作才能生存,所以在群体内的人际关系以温情为主,这应该是传统国学经典《三字经》中“人之初,性本善”的理论基础,但这种以偏概全的善恶观其实是用以给人洗脑的偏见,切不可据此理解成是人的真本性。

事实上,这样的学术假设选择性无视了人性的很多关键因素,是彻头彻尾的思想洁癖,与学术之外的法律结合后,既现实地规范了社会,也严重地误导了公众的理性认知。类似的性恶论一样在现代文明中以更完备的法律体系误导公众。

这就可以引出一个结论,当哲学的真理理性普及开来的时候,任何以偏概全的法律将不复存在。法律是否真正消失是未来的事儿,现在我们必须与法律相苟且,因为法律的冷酷与人性不完美直接相关,正是人性的缺陷赋予了法律的全部存在合理性。

人性冷酷的真面目直到阶级现象与政治文明产生时才真正显示清楚——随着聚落的扩大与整合成联盟,人类社群内部除了温情的一面儿,还有残酷、自私与冷漠的另一面,也就是人性之善与恶是共存的。

今天有许多人羡慕西方文明,尤其推崇美国政治,但如果我们把美国国内政治类比成原始聚落,那么类比部落战争的国际政治则展示着美国人的残酷。况且,美国国内政治也并不是真的温情一片啊!

文明,从来没有某些人想像的那般美好,任何想当然的理解这个概念都是严重非理性的,用俗话说,就是缺心眼儿!不客气地说,无论专业哲学还是非专业哲学,在文明概念的自我认知上,缺心眼儿的人太多。这种现象对哲学自身来说很尴尬,但其实很正常,因为人类的文明局限一贯如此。

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人类文明史:人类产生初期,受制于生产能力水平的低下,原始聚落内的成员间共享劳动成果,这是一种看似理想的原始共产主义,实则外部生存压力极大,所以既不理想,也不具备持久性,因为人的智力与技术进步是不可能停滞的,特别是技术进步必然带来物产的相对过剩,更是加剧了人性自私之恶的残酷显现,自私这个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私有制便成为人类如影随形的梦魇一样在随后数千年的历史中制造了无数的人间悲剧。

哲学发展的真正目的就在于消解人类的自私性,可惜哲学界的这种整体认知在第一次哲学高峰期过后便一直被后辈哲学导向实用主义,直到最后与政治彻底苟且,直到社会化大生产出现后,马克思彻底扭转了哲学的错误发展方向。

无视悲剧的哲学必然蜕变成思想洁癖,所以整个哲学史其实一直在错误的方向上纠结扭曲发展,所以真正哲学化的人一定需要在修行的过程中自觉正视人间一切悲剧,在认识悲剧的合理性过程中彻悟到天地不仁的大境界。

这样我们就不难明白,其实整个文明史都只是人类如何正确处理资产相对过剩这个社会问题,可惜人类对此一直苦无良策。诚如老子所言,“智慧出,有大伪”,这种“大伪”就是思想洁癖掩盖下的自私自利心理,是人性在文明局限之下的必然报应。

无论怎样迷幻,哲学扭曲导致的思想洁癖依然只是人类进化的副产品和中间体,作为事实主导人性的“看不见的手”,哲学作为人类主观能动性的极大成者,其发展的全部意义便在于终极消解这双“看不见的手”,手段,就是哲学的对立统一思维的普及化。

现在圈内流行一全息的概念,我理解,全息是一种思维境界,是通过辩证思维到极致而达到的。哲学之所以一直不得普及,就是因为人类关于辩证法的发展过程漫长。我认为,唯物辩证法虽然给哲学普及提供了主观可能,但政治所代表的资源分配局限暂时仍让人们无法在辩证法的研究使用上投入足够的热情,也就是时间成本,所以政治转向是哲学普及的关键制约因素。

因为政治的公共管理属性,人类的所有悲剧最终都一定上升凝结成政治悲剧,都与阶级差别构成的文明格局直接相关,这种尴尬局面在接续跨越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至今仍不得根本改变。唯一值得现代人倍感幸运的是,以消灭阶级差别为己任的社会主义理论最早以乌托邦的形式近乎同步地与资本主义同步发展至今,而且还建立了足以与资本主义国家抗衡的社会主义国家。

由前苏联主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联盟曾经比今天辉煌得多,可惜在短暂尝试平均分配的幸福后,终因主客观能力不济而不能支撑超前发展的新型生产关系,结果只能重走资本主义的回头路。相对于苏联与东欧的彻底回归,中国却能独立自主地大搞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承认私有资本的必要性,并在把其定义为社会主义“必要的、有益的补充”中维持了民族的独立性。

正是这种民族独立性的艰难维系,才给人类文明保持了稳定的终极指向,这是一种世界文明史意义的坚守,是对资本主义日渐保守于文明主动进步的最强有力的否定,因为在中国的坚守中,人类重回人性善的“平等、共产”之路才有了确定的希望。

因为保守与顽固,所以西方资本主义(哲学)依然罔顾事实,在全世界炫耀形式上的“平等、自由”以掩盖其剥削全球的基本事实。他们之所以会得逞,就是因为人类整体用哲学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极低,这是人类文明一贯的根本局限所在,需要借助中国哲学的外部力量帮助扭转,人类文明才能迅速整体切进正确轨道。只要这个根本局限不除,国际垄断资本就依然可以在其本国内继续用虚假的民主与自由缓和本国的矛盾,然后在全世界范围通过经济规则制定权和不对等的经济地位继续维系全球化剥削。

这种被主动维系的全球性不平等是对西方一贯吹嘘的文明的讽刺,在证明这种赤裸裸的沽名钓誉是当今世界主观恶性之源的同时,也充分证明不得主动哲学化的民众的愚顽。

在这种普遍愚顽的背后,自然是普遍的自私立场,正因为这种错误立场的普遍存在,所以他们才能普遍相信连明确的党章都没有的资本主义政党所建立的所谓民主制度,尤其是许多不发达国家的民众,因为愚顽的狭隘,所以他们根本考虑不到自己国家的财力根本支撑不起这种最终根本服务于有产者统治的烧钱的政治游戏。民众的这种愚顽心理与赌场上的赌徒一样,中了别人的圈套不自知不说,还要勇敢且洋洋得意地与虎谋皮,这便是可怜之人的可悲之处。

要想彻底揭露资本主义政治的虚伪,还可以从劳动者的人身自由和财产自由来判断:原始社会里,因为受制于自然的客观局限,人与人之间没有剥削,是相对完全自由与平等的;等到奴隶社会,是阶级现象这一主观局限强化了客观局限,结果让劳动者既失去财产自由,又没有了人身自由;到了封建社会,技术进步让剥削阶级有了些许人情味儿,劳动者的人身自由和财产自由都相对奴隶有以极大改善,但仍是必须被禁锢在土地上的带着枷锁的相对自由,在向政治完全妥协的哲学帮助下,劳动者相对于剥削阶级还是绝对的不平等、不自由;到了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为了占据统治地位,曾经打着“自由平等”的旗号拉着劳动者们和他们一起造反,但革命成功后,他们却并未将革命成果真正与劳动者分享,劳动者在获得更大人身自由的同时,经济上却彻底变成无产者,这使他们依附于资本的不自由度反而更高。没有生产资料所有权的自由不是人们的终极自由。

有人会说,现在西方大量的中产阶级否定了我的观点。其实这只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以此来否定我的观点只能说是唯心式形而上学思维的僵化。历史是动态一贯发展的,任何必然都是历史的堆砌,所以哲学才是理想化的,哲学家们才热衷于用理想化的标准调整现实人生。

回看西方资本主义初期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从来是赤裸裸的,定期的经济危机使他们的社会一样混乱无比,人类两次世界大战,都是由他们的经济危机引发的,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恶,他们当然最应该深刻反思自己,可惜他们做得远远不够,西方文明进步不是资本家的施舍,完全是斗争与发展的结果,是巨大现代文明成本投入的必然。

理性告诉我们,任何社会都是不完美地带病运行的,任何社会也都会在错乱后会自发地重归正轨,古今一也。今天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得益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建立后工人运动对阶级平等的不懈追求,长期斗争的结果迫使地主阶级彻底投降,但革命胜利果实最终被资产阶级顺利窃取,因为他们掌握着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好在资产阶级政权也在一直工人阶级的改善诉求妥协,从而让整个资本主义社会一直呈现为人类文明进步最快的时期。

正因为是资产阶级窃取了革命胜利果实,所以他们一直在歪曲社会主义,直到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真正建立,社会主义便一直被误导、异化至今,但实际整个资本主义发展史一直伴随着与社会主义制度的融合过程,这说明人类文明史始终处在对社会主义的持续追求中。

社会主义不是苏联的专利,也不是中国的专利,也不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专利,社会主义是现代人的共同追求,所以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可以把资本主义当成社会主义“必要的、有益的补充”,资本主义当然也可以把社会主义当成自己“必要的、有益的补充”,事实恰恰一贯如此。所以哲学界应该代表人类率先思考清楚,人类到底应该怎样进行高效的文明融合——由社会主义主导的文明终极融合。

马克思预言共产主义的实现以物质极大丰富为前提,但这种极大丰富的生产却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创造,所以事实证明,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的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竞争促进了人类文明在近现代的快速进步。因为有这样的竞争关系,所以才能实质调动了人类两个以上的对立阶级共同发展文明的能动性。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们自然容易理解,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是人类从人之初的乌托邦理想发展到资本主义的必然,是资本主义因保守而走向反动所导致的阶级关系恶化的必然结果——剥削阶级从来不会主动向被统治阶级妥协,被统治阶级的终极尊严一定得通过革命才能实现,然后通过真正的平等竞争彻底让资本家们主动放弃先天的阶级属性之恶,人类文明才能因此而一团和气地走进和谐,而此前的暴力革命与牺牲就是必要的且无可避免的。

资产和资本都是人掌控的,因而和人一样兼具善与恶的两面性,所以围绕人类资产属性的变更,人类社会运行的历史规律性便体现出来:(原始)公有制——(阶级)私有制——(高级)公有制。

从人类实现自我救赎的必然性来看,马克思预言的共产主义也必将实现,只是实现过程可长可短,其关键难点在于人类如何集体抑制好人性之恶,这其中首当其冲便是通过斗争挤压资本家都愿意主动摒弃独占资本的恶,全力宏扬资本的善。如是,则人类这一共同理想指日可待,反之则只能继续人为地拖长。所以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的坚守才意义重大。

什么时候人才能实现人身和财产的双重自由呢?当然是社会主义哲学完胜资本主义哲学的时候。可现在的中国在新思想、新理论的指导下虽然取得了飞速进步与发展,却在许多方面不得不与资本主义进行妥协以获取得之不易的生存空间,这样的思想会有机会取得最终胜利吗?

我当然不存在这样无谓的担心,因为文明进步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现在看,中国有先进思想的指导,在对抗中并不真处下风,因为文明融合是过程性的接触,时间会解决一切的。美中不足的是,国内少数人缺乏正确的立场而在思想上随敌人起舞——卖力地鼓吹西方政治体制——这些人之所以会丧失阶级立场,或许是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的平均主义限制了他本人能力的最大化发挥,这对那些利己主义者来说是非常现实的必然。

同样因为利己主义的必然,他们不会反过来想,如果真如他们所愿的那样颠覆了社会主义制度,人类文明算是进步还是退步呢?让占社会绝大多数的劳动者的基本权益得而复失,我只能认为那是退步,所以只要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仍在,中国老百姓就要坚决要识破那些形式民主的欺骗性,用自己全部精力维护自己的最大利益——社会主义财产公有制。

现在我们虽然也在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但那是历经失败后的感性与理性的平衡之举,不是什么不得已而为之,正因为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的文明才是真正包容又不失发展正确方向的。我们的全部工作重心是最大化保障全体劳动者的人身自由和财产自由,局部做不好是历史局限之下的必然,在抓好主要矛盾的同时不忘次要矛盾的缓步解决,这就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正确方向。

相对于西方政治只强调政治自由,中国政府从来强调帮助全体国民实现物质与精神两个自由,这两个自由是中国最大的政治,也是老百姓最大的福利。古往今来,唯有共产主义政党才有这样的宗旨,也只有共产党领导的政治才能保障劳动者充分享有这两个自由,其他任何政党不是做不到,是根本就没想过。这就是文明比较优势。

有人还会问,社会主义制度这么好,为什么却在世界范围内走下坡路了呢?这就与哲学始终不曾完善直接相关——私有制产生后,人性恶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人类认识自我之路便一直在“撞墙——回头——再撞墙——再回头”的循环中呈现波浪式起伏、螺旋式上升的进化路径。其间,人类文明随着生产力的提高而进步,但这种进步始终未摆脱人性恶的拖累,所以所谓的文明进步从来只是渐进式改善,一厢情愿地将其神圣化便是思想洁癖,是缺乏基本理论自觉的肤浅。

以哲学为代表的人类真文明只掌握在少数圣人手里,他们代表人类文明的理想化高度,普通民众的现实生活代表人类文明的现实高度,二者之间落差巨大,这个落差就是文明局限,哲学的终极化发展就是主动消除这个局限。

在未消灭私有制之前,这种圣人永远是社会的少数,大多数人永远只能徒劳地等待圣人的救助,圣人的无为却总让大家希望落空,因为强大的反动统治力量从来就不是几个圣人能对付得了的。人类哲学在马克思主义之前一直向政治妥协,直到马克思发现掘墓人理论后,才使列宁在资本主义不太发达的沙俄建立起完全由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的无产阶级政权。

中国也借机一样发现了适合中华民族重新崛起的路子,也建立起中共领导的新的民主政权。可惜马克思的理论只能解决工人革命建立政权问题,在如何具体巩固政权和发展经济上仍不成熟,中共正是在实践中敏锐地发现了苏共执政的缺点与不足,所以才果断地与其切割开来,坚定地走独立自主发展社会主义的道路,这样才确保苏联被颠覆的时候,我们能继续坚挺存在,并将思想进步与改革持续地坚持做下来,继续走出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

在中国政治的独特发展中,中国传统智慧自然功不可没,颇值得我们继续思考与发掘,相信随着北京模式的日益成熟,中国新哲学为世界发展指引方向的日子应该不远了。(2016.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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