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济纳旗胡杨林/姜林齐/摄
我一生最大的痛 于小燕 1996年3月28日,我和老公去看生病的父亲。 父亲说,苞谷还没种,叫我们帮母亲去把苞谷种了。母亲说,现在才三月底,还早一点,到四月里了再种不迟。 父亲一下子急了:“赶快种去!种不上你们明年吃啥呢花啥呢?” 我们虽然觉得父亲说的有点太夸张了,但是不忍拂他的意,当下就决定去种。老公去后院往出来拉驴,母亲取套驴的工具和犁铧。我取出旧日的衣服换上,又找了母亲的一个旧头巾包在头上,进到里屋,对父亲说:“爸,你坐着,我们走了。” 父亲对我说:“燕娃,我想走你的家里看一看去呢,都没去。”我一面往外走,一面回头笑道:“没事,爸,等你好了,我搁三轮车拉你去。” 但是等我们把那块大地种完,回到家里的时候,爸爸静静地躺在炕上,已经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