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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次“宽恕”母亲 我从小就恨母亲，家里孩子多经常打架，每当我被哥哥弟弟欺负，母亲干完农活一身疲乏回到家，不问三七二十一，捡着不管竹条还是衣架就开始打，狠命抽，我手臂腿上心上都是血条子，兄弟们都跑我不跑，我才是被他们联合欺负的那个啊！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跑，打完后我就一个人闷声倔着苦，心中就浮现一个字，恨！ 长大后母亲也并没有改变，不论我们做没做错事，她都是埋怨挤兑攻击……只是我少有回去了，除了看到她变老变丑外，其他的记忆都停留在原地。 这前半生对母亲怀有解不开的敌意怨意恨意，学了心理学后，了解了人的性格人格成因，对母亲的排斥变得更紧固，疫情期难得跟父母相处，吵吵闹闹乃至有过两三次不可开交，那时候心中的恨生起，想口不择言，可是怕话一出就收不回就残忍伤了母亲，于是就那样的忍着忍着，忍到有一次她又对我万分嫌弃指指点点，嫌她怎么倒霉生了我这样的孩子，我也忍无可忍，把这些年她是怎样差劲（在心理学里所学）才影响的我失败的人生，影响其他的兄弟姐妹，我要把锅甩回给母亲，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要对我抱有歉意。可是母亲没有，她倒打一耙，不仅不承认自己的各种毛病，反而说我混账，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还说我不孝顺，还说我前面说了两次她没做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母亲愤怒了，我也气的堵，只好拍上门与她阻隔开来。 母亲有问题是必然的，父亲看得到，我看得到，网上千千万万个讨伐原生家庭的孩子都看得到，可是唯有我母亲看不到。 可越是她看不到，我就越想让她看到，否则有一天等到母亲入了土，我可能就要带着对她的无尽的怨，这辈子不得安生，下辈子还不得安生，我不愿意这样。 我知道母亲爱我，我也爱她，我知道她可怜，我的内心是想跟她和解的，拼命想跟她和解，想做她唯一的小棉袄，想对她好……，可我做不到，每当自己在这个社会碰一鼻子灰吃进苦头，而躲在角落里哭的时候，我就不能原谅母亲，每当母亲用和我相似的习性，用极尽挖苦嘲讽的言语打压我，如针扎一样刺痛我，以至让我感到这世界黯淡无光，绝望窒息而不想活下去的时候，我就恨她，恨她的时候我就也不爱她了。 我一直认为母亲带给我的人生是极尽萧条的，尤其这几年忽然找不到生命意义以后，我想过死。 几岁的时候就想过，想到死了所有人就可以看到我了，有向来爱我的父亲，还有母亲，也许我死掉的话她也会很爱我，也许我死掉之后她会对自己的从来如此有一点点反思，我会写一封遗书告诉他们，以便让他们了知我为什么会死，而我母亲也许会在那时候，关注到我心里的“痛”，未来每年我的忌日他们都会沉痛地祭奠我，我觉得一了百了的话，我的目的绝对是可以达到了，可每次想到这里我的灵魂像被抽掉了，心被绞得生疼。 为了惩罚母亲，想了种种方式可终究都不能实行，唯有给她以冷漠的回应。有人说一旦有了孩子就能理解父母，我想是的，可我还没有结婚，我理解不了，而且也不愿用这种可怜的姿态去接纳她，我做不到，如果我接纳她的话，那我呢？谁来接纳比他更可怜的我呢？也有人说，父母养育之恩比天高比海深，怎么能够怪他们呢？是的，我不否认父母的恩情，而且我的确很爱他们，我会时常给他们买东西，会偷偷关心他们的身体，可是我做不到假装变成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这些年与母亲的爱恨交织让我苦不堪言，如果不能解决我会选择尽量回避，少说话，少见面，少交流，自从学了佛以后，看到自己种种问题，我也会常常试着放下和母亲之间的心结，总觉得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圣人，圆融的接纳所有，可那全都是我以为……每次回到家，母亲的尖酸刻薄，无情嘲讽就会在一瞬间把我打回原型，所有的慈悲和包容瞬间就成了一场烟消云散，妄想空谈，不仅如此，每当这个时候，从前现在乃至上辈子的，内心无尽的情绪都要随之翻涌而出，有段时间甚至灰心了，不是说要觉心领受吗？不是说要不计较吗？为何还是不行，母亲的“恶行”在我眼里心里，好像比以往还更深了几分，我的情绪感受也比从前更加强烈，好像是把结了痂的伤疤撕开，自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对自己的一切鼓励和期待就像是一个笑话。 经过时间推移，我才明白，还是我太过幼稚了。 学了一点佛理就具足了智慧吗？ 喊过几句口号就懂得慈悲了？ 一直都认为佛法是最重智慧而非戒和定，所以我的学习也是偏废，如今才知道不是的，知道那么多还是做不到，所有的智慧也不过是知识罢了，没有力量，不能起用。 直到有一天，又一次在母亲对我嘲讽刻薄，而我终于忍耐不住打算进行剧烈反击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母亲眼里的光！ 母亲的眼神里有挣扎，有试探，有小心翼翼，从肢体语言到面目表情，都透露出她正游走在激怒我的边缘，但却怕激怒了我，她在控制自己，我终于明白，原来她是和我一样的脆弱无力。 她只是试图用攻击的形式来保护自己，所以才拒不承认自己的问题，因为承认自己的问题，就意味着自己几十年的失败！ 她大概也是和我一样，曾经试图用那些异常的表现，来求得大家的关注和爱吧，原来她也是一个弱者，我看到了一点点，所以我没有停留在那个当下，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我走开了。 之后我开始反思，所学习的佛法与各家智慧开始告诉我，事物永远都在变化发展着，人心也是，母亲也是的，我永远只看见她对我不好的一面，这样的印象深刻停留在我心中，许多年来就没有变过，但实际上，母亲偶尔也有过温和的待我，她一定也有歉疚过给我的伤害，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定也是对我又爱又恨的吧，但是我以往都看不到。 我还反思，从小自己对她不好的印象太过刻板，乃至于形成了标签，内心因此时常产生的莫名其妙情绪也一定程度影响了她，而我却只看到她被我转动之后的一面。 从这方面来说，我们之间的心结，我也是有责任的。 意识到这些，也许还不算真正的改变，但至少放下了很多，糊涂学过几个月的佛法尽管还不会用，但至少也懂得了，一定不要跟任何人结怨，要慈悲，有时在群里看到和我一样受过伤的朋友们，除了同情外，也真的想和她也和自己说，最过不去的坎才能最检验自己的修行，如果其他人都可以慈悲却不能释怀自己的父母，不能说对别人是不是真的有爱，但最起码自己还是被那股习气所掌控没有出来。 在修行的这条路上，每个人所倚的拐杖不尽相同，在我的路上，最喜欢一位修行的大姐姐告诉我的：“你选择她做你的母亲，她选择你做孩子，都是在生前你们签过的灵魂契约，你们都是因为互相吸引而走到一起”，同样也喜欢唯识学讲的：“人的习气业力生生世世生也带来死还带去”。回想母亲曾说过一件往事，我出生的时候就很倔，吃了一口我的零食，我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原来从小我就是那样的。结合心理学揭示，人的气质类型生来就有。这样说来，我所遭遇大部分苦都不过是自作自受，与母亲又有什么相干呢？ 6：人间正道是沧桑 在我结婚之前，所感知确切的苦有两个，一个是爱情的幻想，一个是工作的禁囚。我认为自己算是一个爱自由爱浪漫幻想，天性洒脱的人。可是老天偏把我囚在牢笼中，从高考毕业我就没有找工作的烦恼，从来安安稳稳衣枕无忧，许多人都羡慕我，坐办公室，收入过得去，工作体面。 可只有我知道我不想上班，不愿付出，每天这样机械的重复着有什么意义，我不甘心，我要另辟蹊径，上天为了满足我，让我的老同事领我去感受，于是就在17年，一场传销骗局让我钱梦两空，那个夏季的午后，我站在马路上，忽然觉得我熟悉的世界和人都变得有些不真实了，脚下的土地在颠簸，双腿颤抖，天空艳阳照的头有点晕，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好想哭。 过上负债的生活之后我开始思考工作的意义？我以为是为了崇高的理想，为了遥不可及的诗与远方，“一无所有”以后，发现自己原来贫贱到只是为了钱，如今钱没了，虽也饿不死，倒也能赚回来，可是，新的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赚钱呢？ 难道只是为了生活？可是我既不贪吃，生活品质也没有那么讲究，倘真到窘迫之时，一个破草席一碗粥就可打发我了，手握重金好像也给不了我太多的满足感。 我这样一副身体，图安徒混，总是贪恋着养生，却不知自己即便活一两百岁又如何？ 这是我人生第二轮思考生命的意义，这过去的三四年无不是昏昏暗暗，每天走在路上心中不时泛起这样的念头，活着为什么？我该怎样去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说该怎样去麻痹自己呢？有次看霍建华的采访节目，听到他说一句话，“我很喜欢拍戏，一部戏一拍就是几个月，不用去面对生活”，仿佛一根带火的利剑刺进我心，所有的黑暗瞬间点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要尽情玩耍，要恋爱，如果一个人孤单平淡的时日，就去到电视剧书籍的世界中去吧，书籍最好是我爱的文学，里面有许多我永远到不了的诗与远方，我还要找悲剧故事，以冲淡我对现实的无力感。 可这些想法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一直找不到想要的恋爱对象，又不得不面对大片大片的工作时间，它消耗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日复一日的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一想到这里就浑身无力，心好像被什么掏空了，每天像一个木偶来来去去，常常不得不应对空乏的生活，不太想跟朋友倾诉，也不愿跟同事来往。有个朋友问我，不想干（这个）工作，那我想干嘛去，想了好久，我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从前默默许过两个愿（空姐，秘书），想要光鲜亮丽的职业，上天竟也都满足我了，空姐虽然没做，但阴差阳错做了高铁乘务员，虽不如空姐，可早几年，这份职业对各方面要求也是极高的，经过一年的打造（折磨），我也俨然变成了有精神的气派人，之后觉得每天在车上奔波来去的生活无聊至极，干不下去，就想尽了一切办法要离开，可巧又做了党支部干事，支部书记秘书三年，应了我想要的面子，整天跟着大领导党委纪委各种活动会议，看尽了各种事的表皮工夫和各路人的虚假嘴脸，也觉得没有趣味，就又厌倦了。 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想自由，财富自由，想去外面创业，但因为我实在挺无能也没因缘，上天倒是没给我这样的机会，我想了想，即便创业也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罢，一切妄想的翻腾，都不过是为了安置这颗心才想那样去胡闹，还是死了好，为了活着而活太没意思，可是学了佛也了解过自杀的业报，了知死后可能还不如现在，于是死也不过是偶然生起的一个妄念。 干净文气的面容，略显瘦弱的身材，笑起来很甜，想法很多，看起来很上进…但少有人知道，那是一副假躯壳，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就是我曾经的生活状态，求生无趣，求死不能。 我以为我很少跟人谈心，世上无人了解我的，但其实，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能感受到我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我以为是我远离了他们，其实也是他们逃离了我，同事一个个都被我得罪了，除了父母不计较，亲戚也被我刺过，我的朋友们渐渐所剩无几。 如果没有遇到佛法，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我是不敢想的，那时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即便没有患上抑郁症，大概也和一个活死人没两样了，自艾自怜，求而不得，怨憎相会…我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抛弃了我。 可不曾想，蒙上天眷顾，降甘露于我，让我得以复活，让我找到修行——这条世上唯一正确的路，原来我领受这千缠百绕解不开的苦，都不过是在惩罚我提醒我走上这条路，有时内心有太多难以言说的感激。 7：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 遇到佛法也不是一下就解开所有的结了，只是找到了一个新方向而已，当初有极大的热情想修行，可是还在着相，觉得清净之地，出家才是修行的地方，而工作真浪费时间，没兴趣，讨厌不想做，想偷懒，怎么办呢？ 我反思自己，太自私了，我的自私是非常严重，与它关联的是小心眼，锱铢必较，贪小便宜等等，我都体察得到，可是自私的毛病还是改掉，我真是太奇怪了，每每休息的时候就不想修行，上班的时间就总想着修行，想佛法想的可勤了。 也就在那时候，我领受到恶果了。 上班时间玩手机，看修行书籍，视频……因为工作懈怠上司同事都看在眼里，加上性格略孤僻不怎么和人结善缘的，自然大家也都看我不顺眼，对我说话也是多有指责和不耐烦，后来又对我连续几月考核，越对我这样我就越不想上班，越叛逆，想逃离，想逃逃不出又越苦闷。有次因为一个走程序的事，三番五次提醒催促我做，结果还是没做，上司生气的质问我，胆战心惊害怕指责，就借故说自己做了因为等等原因没办成，而上司没有再催促，没有在耐心的跟我扯皮，而是发起火了喝问，“你直说，这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办！？”像一道闪雷，我懵了，这才决心去办，可是上司对我已经再没有耐心，问我究竟什么想法，我知道他此刻对我充满了抗拒，说不定下一步就会让我离职走人，本来又要找理由给自己搪塞，说什么：“我不是拖延，我真的做了，只是慢了一点…我也没办法”各种遮掩逃避的妄想生出来了，可是这一刻，心里太明白了，其实都是自己的问题，我骗不了自己，想了想，不是学佛吗？不是要改变自己吗？不就是面子吗？有什么放不下呢，转一念，头一次主动低下头来承认错误：“是我的问题，我拖延了，我没放在心上…我马上去办”。 我的语气有点怯懦，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也许那才是真实的我自己，一直以来我都戴着一个自以为睿智的面具，但其实那是假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见了我自己，一个没有多少力量的小女孩，那个脆弱委屈却自以为不凡的人，一直不是真的我。 本以为这么做会失了面子，可没想到上司的眼神一下变得柔和起来，怒气也一下消除了，看来上司也并不是我以为的恶人。 原来道歉认错，承当问题之后我什么都没失去，反而得到了上司的原谅和挽救，他估计也认为这样太不像我了，以前他说我都是各种借口，要不就冷漠沉默回应，如今竟然会道歉了。 可于我来说，还能怎么办呢，再不回头，就只怕是要完了。 经此一事，我隐约有悟，决定认真反思并悔改。 虽然我长久的价值观，一直在告诉我懒惰自私是不对的，但从来都只是知道而已，从来不做，一直到后来，在了解了福报这个问题之后才转过弯来，看到祖师大德无不是守戒惜福，辛勤努力的为众生奉献，才得到那样可赞的智慧，才得到众生那样全身心的皈命。 而我什么都不做，却还妄想修行，妄想要福报智慧，真是太妄想了，此时细细审视自己，从小到大，我宛然是个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人，家里大小事像做客般与我无关，再到工作这样懈怠，美名其曰不适合我，但什么究竟什么工作适合我呢？其实我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愿干也干不了的人，可知福有多薄啊！那这具身体活在世上有何用啊，难道只是吃喝拉撒睡，生而为畜生道做资粮吗？ 长久以来，什么勤劳是美德，要关心关爱他人我都做不到，观念上知道从来敌不过累世的习气，战胜懒惰向来是我极难过的一关，可是破相以后，我老是生出想要去最低处去克服自己，去打扫厕所，去洗碗拖地等等，不曾想，一个我这样懒惰且自命清高的人，原先像家务做农活扫大街这类被我认为低贱的工作，在我心中竟然一下变得可爱起来。 原来往马路扔垃圾不会自责，现在能些许了解他们的辛苦了； 原来做公交的时候觉得农民工身上脏有异味满心嫌弃地想要离远点，现在也会看他们，他们的眼神，他们粗糙的手，他们劳作一天满足的神情，还有偶尔会看到给家人的电话，会想他们那样一个普通的家是怎样的喜怒哀乐，会想他们和我一样过着怎样平凡而苦难的一生。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人，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过，这一刻生起的念头或许就算是吧，那感觉真好，对比以往只有反感排斥对抗打压傲慢，同时自己也痛苦纠结茫然的自己，我觉得这一刻生起的善良慈悲的念头才更有力量，才觉得自己应该这样的活着。 曾经的自己不愿去想，不屑去想，因为自己也是贫寒出身，打心底里看不起那种“没意义”的人生，可是现在，我却和他们的心如此的亲近，那一刻我真正的意识到，众生与我一体，没有高低贵贱。 回想这些年我也碰到过很多德行能力兼具的人，身边不乏沉得下心干工作忙生活的人，发现不是我曾经理解的，钱财地位才华都有的人，不必也不会干那许多杂活，我发现许多德行能力都具足的人，他们也在辛勤的工作着，不辞劳苦，不避繁琐，但仍然沉得住气，修养绝佳，我才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走捷径巧劲，有很多很多优秀的人，都在踏踏实实工作着。 可是我自己呢？ 一直以来，我总是想尽办法偷懒使巧，不屑于一步步踏实干，即便没有实际所得，但光投机取巧的想法本身，就满足了我的悭贪心和自以为聪明，可我得到什么了呢？不过是拼命喂养那只贪鬼，小计得逞便生傲慢，未得逞便只会埋怨自己运气不好，从而更加往错误的方向思考。 原来我还喜欢故作高雅，博人眼目。 如今看来，所谓的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万般动听也不过是俗人的分别心，缺了情怀的琴棋墨韵也未必有乡间的人情味浓厚，曾经向往的将来财富自由之后，就去过那种酒后吟诗叹月，观落花无情，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人生常态，自作颠倒罢了。 想想我自己也不过就这点福德，倒不如踏踏实实干好自己简单的工作，力所能及帮衬父母，关怀大众，再用上天赐予“不劳而获”的收入作一点财布施，改善贪心，修点真真实实的福德智慧。 觉悟到了这些，自觉心比往日光明了，周遭的人事物也开始改变了，长久以来僵固的人生磐石似乎也开始被撬动了，我从茫然黑暗的深渊里，就这样看到了人生新的曙光，可这些都不是诵经念佛号求佛菩萨加持所得到的，因为佛什么都不会给我们，只会告诉我们自己本来是佛，只有自己观念的障碍打开了，满身的执着放下了，才能得到究竟的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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