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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巴马一起游泳 不知是什么季节，反正是天热时候——应该是夏天吧；不知具体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反正是白天；不知具体地点，是在中国还是在外国、是哪个城市哪个风景区、是湖滨还是海边——反正是有沙滩有许多游客，水不深浪也不大；不知是什么原因，是偶然邂逅还是谁叫谁——反正是与美国的那个奥巴马在一起若即若离地游了一次泳，而且还附带了一个很大的事情：我似乎拿了一本什么文稿或者是书册，上面一个地方的一些字不显了，他们认为是我造成的，按他们美国的法律，我应该被判死刑。我似乎没有太多的恐惧，只是心中有些忿忿不平：哼！什么他妈的法律——毫无道理！草菅人命、欺人太甚！在身着五颜六色泳衣游客来来往往的沙滩上，我似乎愤愤地把这个意思跟奥巴马说了，他听了，很平静，耸耸肩，摊开双臂，做了一个典型的欧式的无奈动作，说：那这是法律规定的，没有办法。我说这合理吗？法律是人定的，可以修改嘛！他抬起右手一摆，说，那很麻烦——得走很多程序。于是，我们无话可说，各自走向水中——他游他的泳，我游我的泳。好像游了一会儿，我们在沙滩上又碰见了，“你是晒晒太阳呢，还是做做保健按摩？”他指着那边沙滩上有躺着晒太阳有在享受按摩的人群说，“你要做按摩，我给你推荐一个按得好的。”我似乎没有接这个话题，我说我刚才把那册页又打开看了，有很长一截都是空白，什么字也没有，这是咋回事？他说，好了，你不用管了——这肯定是印刷的问题，不是你的事，你不会被判死刑了。我听了，长出一口气，觉得有一些宽慰——噢，美国的法律还是有通情达理、实事求是的地方呢。我又去游了一圈从水里走上岸来，沙滩上男男女女、有坐有躺，我一步一个脚印走着，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我穿没穿游泳裤也不太清楚。在出口处，我看见奥巴马似乎准备走，正在叠他的衣服——好像是军用雨衣样的东西，他很耐心，叠得方方正正的……我想，这人干什么都挺有板有眼、不急不燥的，难怪能竞选上美国总统。我们似乎没有握手告别……与他相逢乃至相处，平平淡淡像是遇上了邻居家的一个大哥，后来这梦境是怎么结束的也稀里糊涂不甚了了，早上起来后我就忘了，在卫生间洗脸时脑子似乎有点印象，恍恍惚惚的闪出一个意识，昨晚仿佛去游泳了——噢，是在梦里，而一起游泳的那个人好像……是奥巴马，嗯，就是他——美国总统奥巴马。尔后，我坐在沙发上努力回忆这个宛然依稀的过程，并随手记下了这些文字。 我想——这个梦、这其中模模糊糊、支离破碎、看似荒诞的情节说明了什么呢？——用心理学的方法解析，梦就是人的显意识和潜意识复合拼凑的图画，潜意识则是作用于人的感官刺激信息但尚未形成明确、清晰的意识、认识的混合物。这个梦蕴含的或许是我对美国长期以来强势霸道的一种感觉，也有对奥巴马举止平民特点以及理性处事风格的一些感触。这些感觉感触日积月累作为一种显意识或潜意识有时便以梦的形式——一些微妙混杂破碎混沌、但却符合一定逻辑、富寓象征意义的情节和画面组合——好似无厘头地从脑海深处浮现了。此时，我想起了先前在报纸上读到奥巴马博士研究生毕业后不进政府机关、而是主动要求到贫民社区从事长达数年服务工作的经历，还想起了前几天在《半月选读》封二看到的奥巴马度假时穿着短裤赤着脚提着鞋与他女儿嬉戏行走在夏威夷沙滩上的一幅照片……看来无论显意识还是潜意识，皆能整合、抽取我们日常所见所闻所思事物的内蕴，有时会以梦的形式颇为有趣地演绎、暗示我们一些人类、人性共通共识的道理啊，至于这道理是什么，就凭当事人的学识、经历、悟性去解读吧。 神圣的雕像 天好的时候，总有三五个老太太坐在曙光街中段桥畔的栏杆处摆卖些自做的手工制品。自带的小凳子很小很低，老太太佝偻的身躯坐在上边很不起眼。面前地下摆放着纳的鞋垫、缝的荷包和幼儿的虎头鞋等。这些东西少的卖一两块钱，多的也不过七八块。看得出，上面的一针一线、一花一叶都凝聚着老人们的细致、技艺和辛劳。实际上，这些东西一天也卖不了几个，老人们也不是图挣多少钱，而更多的似乎是在昭示着一种价值、一种存在。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过去了，改朝换代也好几茬了，她们的生活轨迹从嫁人成家、生儿育女、服侍老人、操持家务到儿女成家、照顾孙辈……好像亘古不变。她们大多数不识字，解放前作为贫苦人家的儿女自然上不起学，解放后村里曾办过扫盲班，但那时的父母一般都不太支持——大姑娘、小媳妇学什么文化——一是觉得用处不大，二是怕惹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所以，她们大多就这样在时代、社会、家庭多种因素的复合作用下错过了接受文化教育的黄金时段，并被尔后的生活重负单纯地局限在家庭的“磨道”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她们也从大姑娘、小媳妇变成了白发苍苍、满脸皱褶的老太婆。 这几十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过去几辈传下来的老屋早都扒了重盖了……她们以前用的许多家什，如石磨、犁钯、纺车、风箱、嫁妆盒、条几、箱柜呀早成了古董。国家的大政方针、经济方式怎么变，时下的科技水平、物质条件有多高……她们不大清楚，但她们明白现在不愁吃穿了，现在生活越来越方便了，越来越简单了，简单的似乎让人觉得这日子太没意思，方便的似乎让人无所事事。这不——儿女上班了，孙子孙女住校了，她们该干些啥呢？她们不愿坐在家里整天看电视，她们不愿天天囚在楼上看不见太阳，她们也难以回到那生长于斯的老村……她们只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们只希望不让儿女为自己分心，她们更愿意发挥自己的擅长，那怕是微不足道也比整天没事干强！所以，她们常常擓着篮子出来，夏天找点凉荫，冬日晒着太阳，春秋更是可随处择地而坐。一应摆好后，便戴上老花镜，戴上顶针，亮出针线，开始了那不紧不慢、从容细致地程式。 中原的四季，冷冷热热，对上年纪的人来说，很多时候并不适宜户外久留，但她们似乎不太在意，经常看见的是她们的早出晚归，是她们的平静安详。回家从她们旁边经过时，我的心底常常生出一种敬意。我觉得她们似乎是街边具有象征意义的雕塑，从她们身上可以解读出那一代中国农村妇女特有的生活的风格与信念，生命的从容与执着。在那个特定的时代，正是数以亿计的她们的含辛茹苦、辛勤操劳、坚韧不拔，才使革故鼎新、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新中国有大批的栋梁之才源源不断地走向各条战线各个岗位，才使我们国家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不断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辉煌和奇迹。面对她们，我们不仅要理解旧时代给她们造成的不幸与烙印，更要认识到她们对新时代所作出的牺牲与贡献。而今，她们老了，儿女们甚至孙辈们都大了，也不需要她们抚养、照顾了，但一生勤劳、不甘无聊的习惯使她们闲不下来，她们仍然尽其所能地操劳着。 她们是一代勤劳而伟大的女性！她们是可歌可泣的母亲！她们是我们心中应该永远仰视的神圣的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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