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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拾韵 2000年8月5日，我们出席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纪念建会二十周年学术年会既第五次会员代表大会的80名代表，从长春火车站坐车，于8月6日5点抵达二道白河。在装饰高雅、设备齐全的雅林宾馆登记了房间后，即坐车前往长白山天池参观游览。 长白山绵延千里，是东北三省大部分地区的生态屏障，是关东各族人民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摇篮。自古以来，长白山就是一座“与五岳同祭”的名山。长白山，山高林密，是松花江、鸭绿江和图们江三江之源，是关东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的主要产地；是特有生物种源的储藏宝库，是地球上很少遭到人类破坏的原始生态的保留地。长白山地处吉林省的东南部，是中国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界山。 我们的汽车驶入长白山山门，隔窗望去，只见天地间似一雄伟莽龙横亘在碧雪之下，轻纱般的白云拂着她的面颊，湛蓝的天空映衬在她的身后，葱绿绵长的体态，显示出了这座高大山脉的雄姿和美容。她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像集体起舞的朝鲜族少女的珠冠，银光熠熠；那色彩斑斓的山峦，犹如孔雀开屏，艳丽迷人。那万顷林海，波涛起伏，一浪高过一浪，一层叠上一层，极目远眺，波澜壮阔；昔日的火山口，如今是一泓碧水，悬于天际。迷人的传说引起我们无尽的遐想；银蛇般的瀑布，似飞舞的银蛇，轰雷喷雪，跌宕奔腾；山间幽静处，泉水叮咚，热泉可以煮卵，冷泉非常怡口，其乐无穷。密林间、草莽中、珍禽异兽各得其所；碧绿的山野果，奇花异草，争芳斗艳。无怪乎人们说：“长白山不是仙境，胜似仙境！” 我们终于登上了长白山山巅，站在天文峰绝顶向前望去，只见天池像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雄伟绚丽的群峰之间，那一泓湛蓝湛蓝的湖水，犹如碧玉，绚丽夺目，面对这奇峰碧水谁能不感叹这大自然的惊人之作呢? 与我们同行的吉林大学教授冯贵民先生是个长白山通，他曾出版过《长白山的传说》的民间文学专著。他告诉我：天池，一名图们泊。又名龙潭，她是中国和朝鲜两国的界湖，用望远镜可看到湖对岸朝鲜的边防哨所、水文观测站和将军碑。天池是我国最大的火山口湖，平面轮廓呈椭圆形，南北长约为4400米，东西宽约为3370米。水面周长13．1公里，水面面积为9.82平方公里，集水面积为21.4平方公里。年平均降水量1333毫米，历年最大降水量1809.1毫米，年平均水面蒸发量450毫米。湖水最深度为373米。平均水深204米。总蓄水量为20.4亿立方米。天池水面海拔高度为2189.1米，比新疆的天山天池还高209米。是我国海拔最高，水深最大的火山口湖。 天池上空气候多变，多云、多雾、多雨、多雪，这云、雾、雨、雪把天池不仅装点得美丽动人，而且更加虚幻神秘，迷雾茫茫，使得景象变幻无穷。尤其是盛夏季节，风雨不定，变化频繁，有时一日之内，甚至一小时之内就有几次变化，刚刚还是碧空如洗，骄阳直射，焦灼烤人，汗如雨下，忽然间狂风大作，黑云滚滚，电闪雷吼，大雨倾盆，山峰、湖面倾刻间淹没在了风雨之中……我们的衣服淋湿了，冻得浑身直抖，有的干脆钻进车里不出来了。可这时又雾散天开，风和日丽，山峰、湖面又重新展露了出来。雨后天池，景色更美，格外迷人，池边群峰竞秀，山野如洗；池上霞光万道，长虹当空；池中奇峰倒映，波光粼粼，蔚为奇观。吉林大学的冯贵民教授告诉我：有时天池还会出现池东日出池西雨，山上大雨山下睛的奇异景观。是啊，这瞬息万变，虚无缥缈的长白山云雨，不正绘出了“水光潋滟睛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绝妙景色吗? 更有趣的是天池上空经常云雾缭绕，据统计全年雾日达264天。并且天池云雾变化万千，来去匆匆，可谓长白山景色之一绝。方才还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刹那间云雾弥漫，那白雾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如万马奔腾，不一会儿就覆盖了整个湖面，整座山峰。置身其中，使人顿觉腾云驾雾一般。白云在脚下飘逸，像一圈又一圈的轻纱白缎。给人一种神秘莫测、飘飘欲仙的美感，真可谓“湖中看雾千般景，雾中看湖景更奇。” 我们在天池玩了近两个小时，竞淋了6场雨。一会儿，风来了，云来了，雨来了，整个天池也不见了；一会儿，雨停了，云跑了，太阳又笑了，清凌凌的天池水又似梳洗打扮一新的出浴美人，容光焕发，转眄流睛，楚楚动人，天池内在的美全都溢了出来，令人一见钟情，不酒而醉!啊!美丽的天池哟，你就像一位天真活泼而又任性的少女，高兴时，便会把你那花容玉貌、青春英姿，统统奉献给人们!可当你不乐意时，你便扯来云巾遮面，羞答答似的；如果你发了脾气，那可了不得，就像孙悟空变戏法一样，顷刻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暴雨倾盆，冰雪聚落。 在下山的路上，冯贵民教授给我们讲起了天池的来历：关于天池的来历，民间流传着许许多多的神话故事和美丽动人的传说。有的说天池是天上的瑶池下落到了人间，因此它才高悬天际。有的说天池是天上的一颗璀粲的宝珠落到长白山变成的，所以它才那样的明媚动人。而流传最广的则是：相传王母娘娘有两个非常漂亮的女儿，姐妹俩长得又几乎一模一样，因而从来没有人能够判别她们姐妹俩究竟谁最美丽?在一次蟠桃盛会上，太白金星李长庚那老头儿，送给王母娘娘一面神奇的玉镜，并说这面镜子可判别出姐妹哪一个更美丽些，结果玉镜说妹妹比姐姐更美。姐姐一怒之下，竞将玉镜扔下瑶池，玉镜落到长白山上就变成了美丽的天池了。 我们边说边来到了落差达68米的长白瀑布。站在“望瀑坡”，遥看长白瀑布，远远望去，似锦缎从天抖落，在阳光照耀下非常耀眼。飞瀑下落，袅袅娜娜，飘逸曼妙，煞是好看。离开“望瀑坡”，临近瀑布，则是另一番感受。但见瀑布激起的缕缕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生折射和反射，水气弥漫，横空出彩虹，绚丽奇目，似虹霓霞雾、珠垂玉坠，令人叹为观止。来到瀑布旁边，可以听到瀑布的巨大吼声，好似千鼓齐鸣，万雷争吼，又像金戈互击、铁马互奔的声音，飞瀑溅起的缕缕水雾，仿佛是两军拚搏中扬起的阵阵烟雾。穿过缭绕的云雾，但见浪花翻滚，飞浪回溅，细雾濛濛，似雨雪交加，有“疑是龙池喷瑞雪”的妙景。停立瀑边，白云从身边绕过，眼望“高燕吻瀑”的壮景，仿佛置身于云天之外了。正如前人诗云： 白河两岸景佳幽， 碧水悬崖万古留。 疑是龙池喷瑞雪， 如同天际挂飞流。 不须鞭石渡沧海， 直可乘舟问斗牛。 欲槎林泉真乐趣， 明朝结伴再来游。 告别了长白瀑布，我们又冒雨到了地下森林游玩。地下森林又叫谷底森林，位于二道白河岸边，距长白山高山冰场东5公里，洞天瀑布的北侧。我们沿着幽幽曲径，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穿行，林地上厚实的苔鲜，仿佛是为我们铺上的柔软的地毯。过龙吟亭，我们来到了谷底森林的入口——阆苑，穿过剑门，整个谷底森林尽收眼底。谷壁高50-60米，谷底南北长2500-3000米郁郁葱葱的针叶林分三层产出，谷底古松参天，巨石错落，构成了长白山又一胜景——谷底森林。伫立谷口，耳闻二道白河的潺潺水声，目睹眼前如诗如画的谷底林海，呼吸着这林海深处的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从阆苑东壁的天然石林拾级而下，沿途树木参天，鸟语花香，树荫下的野草迎风摇曳，远处成群结队的梅花鹿生机勃勃，令人游兴大增。进入谷底深处我们仿佛淹没在了绿色的海洋之中，林中枝叶如盖，翠绿沾襟，长白山尽情地把蓄藏着的绿袒露给我们。森林深处，山溪索绕，碧流潺潺。林中那各色各样的山花，争奇斗艳。一阵山风吹过，只见林海波涛，汹涌澎湃，气势壮观。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步出了地下森林，坐上车回到长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所在地的雅林宾馆。晚上，大会主办方吉林大学为我们安排了山珍宴席，一道名为“全鹿梅花”的特色菜，以长白山鹿肉拼成一只奔跑的梅花鹿，周围以淡彩色的松茸蘑、洁白的银耳、翠绿蕨菜缀成一幅林海春光图；另一道“仙人长寿猴头蘑”，以长白山特产——蘑菇之王猴头做主料，配以火腿、干贝、鸡汤，经多次蒸制烂熟入味，再经勾扒、拢芡、淋鸡油而成，色泽鲜艳，清淡适口。饭后我们又欣赏了朝鲜族的歌舞表演，那优美的《长鼓舞》、《扇舞》、《顶水舞》等，博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参加会议的几位女士，也兴高彩烈的穿上了朝鲜族服装，与演员们同台联欢并合影留念。 我们住宿的雅林宾馆门口摆满了松花石砚、长白玉、人参、鹿茸、貂皮等长白山特产，我们每人都买了一大包，准备回去送亲朋好友。长白山宾馆、饭店林立，交通方便，四通八达，坐火车、汽车、轮船、飞机均可到达长白山旅游观光，寻胜探幽。座落在长白山景区的岳桦别墅、温泉别墅、杜鹃山庄等宾馆，不但起居饮食设施齐全，而且地处长白山腹地，环境清新，景色幽雅，是旅游歇息的好去处。 在雅林宾馆东隔壁，还有一个长白山自然博物馆，那琳琅满目的实物、图片，向我们展示了天池怪兽的出现；那奇峰、奇石、奇泉、奇水、奇花、奇草、奇树，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长白山天工、神奇、博大，她“鬼斧神工”，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她“藏天然之秘，蕴万古之灵”；她不仅高大，而且物产极为丰富，是一座天然的大博物馆。朋友，来吧!让我们在这座天然的公园里，听一听虎啸狼嚎，看一看熊嘶鹿跑，再探一探大自然无底的奥秘吧! 北戴河借笔 金秋九月。我应邀参加了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主办的《前进论坛》杂志社在北戴河举办的“人文精神与写作”笔会，在这里观看日出，踏浪拾贝，遨游大海，品味海鲜，以文会友，其乐无穷。我这次来北戴河，好像借到了一支笔。 对于北戴河，我是向往已久的。少年读书时，就从《语文》课本里入选的毛泽东诗词《浪滔沙·北戴河》中读到：“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从此，我总盼望有机会能目睹一下北戴河的芳容。我是相信“太史公游名山大川，故其文章颇有奇气”这句话的。一个作家、艺术家，如能经常读一读大自然这本书，定会领略大自然的奇伟瑰丽，开阔胸襟，激发灵感。既然《前进论坛》杂志社已在北戴河设下“陈藩之榻”，我当然一定要作到“季布一诺”。 我从我工作的河南省平顶山市出发，于9月5日上午在农工党中央机关与出席笔会的大部队胜利会师后，经北京、天津、唐山，来到北戴河，受到了中国农工民主党秦皇岛市委会的同志们的热情接待和周到服务，他们用专车把我们接到了国家电网公司北戴河疗养院，安排我与上海剧院的张百年老先生同住一室。 晚饭后，刚则开完预备会，我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中海滩景区的老虎石看海。路上，农工党秦皇岛市委的孙才、薛伟同志向我们介绍道：北戴河是因戴河绕流其西而得名。这里的海岸弯曲，陆地茏葱，海水湛蓝，潮平浪静，沙软滩平，景观秀丽，环境幽静，气候宜人，是我国北方闻名遐迩的旅游和疗养胜地。北戴河海滨风景区，大约占地30平方公里。西起戴河口，东至狼牙桥，长约15公里。东部宽约3公里，西部宽约5公里为海滨地带。北倚燕山余脉，山上松柏常青，遮天蔽日，地上芳草茵茵，花木峥嵘。南临浩淼的渤海，白浪滔滔，碧波万顷，云帆飘渺。在青山脚下和山恋深处一幢幢幽雅的别墅，掩映在郁郁葱葱的绿树浓荫之中。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似群虎相嬉，情态各异的老虎石，此处人流熙攘，喧嚣若市，热闹非凡。这老虎石，从海岸起，有一大片岩石，若断似续，又若一道海堤，一直蜿蜒至海中。坐在老虎石的最高处看海又听潮声自远而近，昕浪在足下激响，心胸怡然。忽听人群中一声惊叫，把我的灵魂从梦游中惊了回来。只见在远方水天相接处，忽然显出一条红光。那光渐渐的肥大，成为一个大红火球，徘徊摇荡在天水相连处。不到一刻钟，便见沧波万里，银光如泻，一弯冷月，傲视天空。星星在无际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海岸边的高楼大厦里，灯火齐明，层叠纵贯，如海市蜃楼。海里海外，上下辉映，那闪烁的灯光，就像美人头上的金钗银细，玉翠珍珠。灯光的倒影，像白色绣球花，似红色宫灯，在海水甲摇曳不定。夜深了，行人极少，车辆绝迹，只见微微的波光在闪烁，好像睡美人的浅浅一笑。夜晚的北戴河啊，你多像一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那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啊!此时此刻，吟诵陈毅同志：“林越日光淡，晚来潮不停。秋凉真似水，远海万灯明”的诗句，别有一番情趣。
第二天，我们又起了个大早，来到老虎石上看日出。晨露打湿了我们的衣服，东方海岸线由乳白渐泛赭黄，刹时，红日喷薄欲出，红色、金色、紫色的万丈光芒，在整个东部天空舒展开来，把半个天穹都铺满了。片刻，红日就像一颗刚从海水里飘出的巨大汽球，冉冉上升。大海犹如一条金色巨龙，向着金辉耀目的太阳飞奔，红波闪闪，霞光熠熠。无数条金丝把海天相接处染成一片橘红，给万物罩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霞光。祖国海疆的早晨，彩云满天，绚丽璀璨，气象万千。辽阔浩瀚，碧波万倾的大海，漾起层层涟漪。汽笛长鸣，巨轮破浪航行。白色的海鸥在天海之间翱翔。大海如此美丽壮观，令人陶醉，使人振奋，同行的小常“咔”地一声按动快门，摄下了这“红日浴海”的胜景。 我情不自禁地卷起裤腿，踏着迷人的浪花，在刚刚退潮的海滩上拾了六、七只形态各异的贝壳。那岩石上挂着一些湿漉漉的海藻，别有情致；有时看到一些低凹的岩石中间，有积水且有小鱼游于其中，我伸手就抓，还真抓住了一条，细细玩昧，颇有童趣。那金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水，新鲜的空气，秀美的风景，令人一见钟情，不酒而醉。
9月6日上午的笔会由《前进论坛》编辑部主任马镇主持，全国政协委员、《前进论坛》杂志主编李汉秋作了主题发言，他提出《前进论坛》要持续不断地宣扬人文精神，使其成为我党党刊的一种传统精神和特色，并号召大家在今后参政议政的报道中要弘扬人文精神；还就在人物通讯中如何从人文视角写人物?如何写好医卫专家的人文情怀、医卫活动的人文精神?文化类作品如何进一步关注人文精神等问题进行了认真讨论，与会的孔庆福、张百年、杜芳伦、吕士民、黎友隆、马铁汉、万姗、卓小红、周丽玉等先后作了精彩发言。会议座谈得很热烈，都能各抒己见，使人受益匪浅。在这次笔会上还先后举办了《吕士民漫画展》、小型书画笔会、歌舞晚会等，开得生动活泼，丰富多彩。吕士民的漫画，幽默风趣，令人捧腹大笑；马铁汉、杜芳伦的书法铁钩银画，环肥燕瘦，风格迥异，各有千秋，珠联壁合，相映成趣，一脉相承，浑然整体；马铁汉唱的京剧字正腔圆，颇具专业水平；张百年唱的黄梅戏，维妙维肖；周丽玉唱的歌儿韵律谐美，字字传神，情真意切，清香悠远，拂人心扉。孙才更是多才多艺，唱、念、做、打，无所不通。我们农工党真乃人才济济啊!
这次北戴河笔会，最令我难忘的还是9月6日中午的海滩日光浴、海水浴和海沙浴。我们一行欢呼着跑下浴场，性急地剥掉衣服。扑进海里，李汉秋、马铁汉老当益壮，一马当先，一转眼就游出了老远，把我这个“早鸭子”远远抛在了大后边。马镇、杜芳伦、胡文生、常云岐、黎友隆也不甘示弱，迅速追赶了上去。卓晓红因感冒发烧，只好站在海滩上观看。周丽玉、万姗两位女士换上泳装后，显出了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身段，可她们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不敢下水，几位男士连推带拽地把她们拉下了水，海里就有了笑声。我们玩水漂，打水仗，累了，便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小常身上晒热了，就用手扒沙往身上盖，我和马镇、周丽玉干脆帮他把全身全部用沙埋严了，只露出一个头，大家笑得前抑后合，大海也笑了，笑得波光闪闪。小胡看我们玩得有趣，也从海中游了出来，躺在沙滩上，说：“我也埋哩！”于是，我和周丽玉、常云岐又把胡文生埋在了沙堆里，小胡躺在那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埋完了小胡，当我跃身再次入水的时候，真如渴者得饮，有说不出的愉快。游泳之后，再把身子四平八稳的放在沙滩上，全身的肌肉便会松弛起来，而脑筋也就立刻得到了比睡眠更为安逸的休息，但闻呼呼的波浪声在耳畔来去，但觉身如羽毛，随波上下，心神飘逸，四大皆空。 据领我们来游泳的在北戴河土生土长的李丽、许嘉女士介绍：日光浴是一种有益健康的保健方法。太阳辐射能使红细胞及血红蛋白增加，使皮肤充血，改善皮肤的营养，加速再生过程。在波浪滔滔的海水中游泳，由于海水运动的压力作用于人体，等于海浪在为海水浴的人进行全身按摩，促进肌肉锻炼，增强心肺活动功能，吸入的空气及氧气可增加l至3倍；沙浴的温热作用具有消炎、止痛、解痉的功效。 9月7日，我们游了山海关、孟姜女庙、老龙头。在望海楼吃海鲜归来，我又登上了“长城号”双体游船，随着马达的轰鸣，游船向大海深处驶去。那辽阔浩瀚、碧波万顷的大海，是多么的雄伟壮观啊!它有时汹涌澎湃，巨浪涛涛，显示着它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时而涟漪绵绵，光彩照人，显示着它那么顺从温柔。在这碧波里荡舟更是一种乐趣。是啊!那坦荡、开阔、起伏的大海，可使你视野开阔，那海岸线的风光令人一饱眼福，那宏伟的港口，能给人自信和力量。大海中的航行还能使人体会到海的气魄和航海的滋味，使人耳目一新，精神为之一振。 我们的游船越往前驶，水面显得越开阔，浩浩淼淼，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了。身旁只有重重叠叠的波涛，浪花朵朵，犹如弦管齐鸣，枪弹齐发。这一带的历史陈迹，也随着浪涛向我心中涌来…… 北戴河海滨是古老碣石地域的重要组成部分。殷商时期，此地属孤竹国，战国时期属燕国辽西郡，秦汉时期属幽州。曹操曾在此留下了“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的诗句，脍炙人口，留传千古。秦始皇东巡至此，还派人从这里出海去寻仙求药，秦皇岛便由此得名。 尽管先后有七家帝王亲临此地，但真正发现秦皇岛、北戴河独特价值的并不是他们。他们或望以此求仙，或拟跨海东征，或观海赋诗，或以此作为他们“家天下”的“东极”，说明他们的眼界何等狭小、浮浅。甚至连亲自统治此地的孤竹君两王子——伯夷、叔齐不是也弃此而去，先奔黄土高原，后入只生薇草的首阳山，终于饿死在他们的愚昧之中吗? 1948年11月，北戴河获得了解放。人民政府将没收的敌伪房产分期分批地进行了修缮和改建，然后相继改成了干部和工人疗养院或休养所，人民真正成了北戴河的主人!啊!北戴河是在五星红旗下才昂起了头，挺直了腰，在改革开放的进军号中才燃起了青春的火！ 9月8日上午的闭幕式结束后，我们一行上街购物，而李汉秋、马铁汉又抓紧开车前的几个小时，不约而同地又到海滨游泳去了，他们像两个“老玩童”，怎么也玩不够。 当我们与农工党秦皇岛市委送行的同志们在北戴河火车站依依惜别的时候，北京市著名作家、电影金鸡奖评委、老舍文学奖评委杜芳伦先生感慨万千地说：“这次北戴河笔会，令人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的确是这样，我这次北戴河之行，在赏心悦目长见识之中又增添了一项精神治疗的附加因素，久久怀有心满意足之感，久久陶醉在那仙游梦境之中，而精神特别振奋，那种轻松爽快，怡然自得，绝非言语所能形容。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北戴河笔会上我真的借到了一支笔! 当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真诚地邀请大家：明年春暖花开时节，重逢在中原名城——平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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