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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份挥之不去的美丽回忆，永远停留在我们那缕已被岁月打湿的发梢上，光鲜如初。青春是怀旧的那弯浅浅明月，永远流泻着如歌月华，如水静美。 人到中年，越发地会回忆青春，回忆那些远去的日子，原来却从没有忘记！ 关于青春里那段乡村女教师的经历，我是一直会感怀的。还有青春里那些静静看山的日子 。 曾经和老同学秀在二十年华最 黄金最青春的年月，一起在里南的一所山乡中学教书。学校坐落在一个平坦宽敞的山坡上，一排长长的一字屋。几间教室，从初一到初三。一个年级一个班，学生不多，每个班差不多三十几个学生。也只有六个老师的配置。一个老师往往要同时教好几门功课，身兼数职。初三的学生只比我们小四五岁而已。有高个的男生要高出我们半个头。调皮捣蛋的止不在少数，因为我们实在太年轻了。 可以说小学校四周就是群山环抱，只有一条公路通往外面的世界——贵门，长乐。于是，我们学会了看山，看清晨东边山脉里的那一缕缕朝霞，看山里冉冉升起的那轮日出。有时我们坐在午后的操场，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望着淡蓝的天空，青春的脸庞在午后的阳光里闪着一种特别的光泽。我们凝视的远方，是那一座座轮廓分明的青山。最是喜欢学生已经放晚学的傍晚时分，学校里静悄悄的，默默地坐在办公室，看那绚丽的夕阳在西山那边慢慢地陨落，庄严而辉煌。此时的山色，蒙上了一层鲜红，瑰丽无比。静静的，黄昏在夕阳里诞生了，夕阳在黄昏里沉落了。青山依旧在，曾经几度夕阳红。也会在夜色朦胧月色如水的时候，带着那份年轻的心情去学校旁边的荷塘散步，品味朱自清笔下“什么也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的空灵意境。山，在深沉的夜色里苍茫柔和，于黛青中蓄满神韵。我们可以把眼光放纵得很远很远，倾注如海。 看山，其实是孤寂和贫乏精神生活的 代名词。上世界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你可以想象在一个小山乡的清贫生活，好像学校里有台14寸的黑白电视，也只能模糊地收到一个浙江台。在教学之余，我们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只有翻翻那几本过时的“东方青年”之类的报刊杂志。抑或打打羽毛球，打打毛衣。别的业余生活几乎是微乎其无。每个星期就是盼望着星期六的下午，可以坐着唯一的一趟出山的班车回家。到星期天的下午又坐班车进山回学校。那时候还没有双休日的。经常和秀一起感慨玩笑，这样在山里呆下去怕是会呆傻了。 记得那时候我们嵊州的重点水利工程丰潭水电站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之中，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那座大山里。每天听听传来的炸山的爆破声机器的轰鸣声，似乎也是很美好的交响。 剩余的时间我们只有看看山，看看这四周笼罩的春天苍绿冬天枯黄的大山。心由景生，好像那时年轻的心境一如这山的苍翠山的宁静。无声无息，含而不露。 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会想起青春里那些看山的日子。想起和好朋友秀一起度过的那段平静美好的日子。真如她的 个性签名“岁月静好，韶华无声”。 乐凯云，散文会员，文字作品散见报刊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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