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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江涛:我就是景,景就是我 | 原乡文学奖征文(散文)

 原鄉書院 2021-02-09

我就是景,景就是我
代江涛

回老家的时候,又是一个冬日的艳阳天。由于回去时给院子里的珍婆婆带了两件奶,而我挂完坟后还是没见她的踪影。按照以往的习惯,她应该在国有林这座山里面拾柴禾。于是,欣然前往那座难忘的山林——国有林。

这里有人的时候,便有这座山林,只知道他是国家的山林,至于其他,政府不说我更不能多问。它是整个村子拾柴禾的地方,同时也是我们小孩子的游乐园,印下了许多的童趣和憧憬。

沐浴着冬日的暖阳,几步路便到达山林中,只见山林茂密层林尽染,空气清新沁人心脾,飞禽走兽觅食戏耍,山涧溪水清澈碧绿,却人迹罕至。越向上行,路更难行,蜿蜒盘旋,崎岖颠簸,让人兴奋的却是越往上行,视野更加开阔,景色更加迷人,心情更加愉悦。

倏然,山坡上偌大一片松林映入眼帘,密密匝匝,叠叠层层,美妙绝伦,望不到边,比儿时记忆中的树多树大林深面大。带着迫切的心情,迈着轻盈的步伐,我钻进那片难忘的松树林,慢慢地脱离阳光照射,慢慢地踩到滋养林木的黄土地,慢慢地触碰壮实的松根,顿时心旷神怡。人树情景交融,仿佛我就是树,树就是我;我就是景,景就是我。千冠松虬,千道风景,或翘首弄姿,或扭腰摆臀,若舞若动。落地的松针给山坡盖上了一床偌大的黄毯,浓密的松枝把阳光筛成星星洒落于林中。儿时的记忆涌上心间,冬天下雪时会有一层厚厚的积雪,走在上面自然会发出咔滋咔滋的声音,节奏感强,美妙动人。由于儿时的任性,或者打雪仗,或者堆雪人,或者抱着树干摇树枝上的落雪,别有情趣;春天树木吐绿、百花盛开,林间花香四溢、芳草茵茵,更显生机勃勃、催人奋进;夏天林间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凉风徐徐,暑气全消。

山是大地之躯,松是大山之魂,风是林间之音,绿是生命之源。绿因树而靓丽,风因林而有韵,松因山而高挺,山因松而灵秀。恰在这时,一阵猎猎的山风撼动了整个松林,涛声阵阵,涛声逐浪,滚滚而来,打破了大山的宁静。风自远方吹来,穿进了山林,猛烈摇撼着每株树干,肆意拨动着簇簇松针,低沉与高尖的天籁之音交相混响,由远及近,由表及里,由小到大,由弱变强。风轻之时,似清溪流水;狂虐之际,如惊涛汹涌拍岸。这里拥有松树几千亩,有马尾松、落叶松等多个品种,叶形大都细长似针,针叶多数由一枚叶或几枚叶成束生在一起。松树是伞形树冠,可长到20、30米高,树皮呈桔红色,裂成不规则的鳞片状。松树四季常青,全身是宝,树干、树枝可以用作建材、造纸,松叶、松果可以作为燃料,松脂可以作为药用和工业润滑剂,松根可以作为艺术品,松仔可以食用。松树更能涵养水土、净化空气、绿化荒山、美化环境,能够带来绿水青山、金山银山。

不时从树上飘飘下落的松针,就像他们洒落的辛勤“汗珠”,落到地上织就了一个天然褐色的松软“飞毯”,带着美好的憧憬飞上蓝天;那映入眼帘的松蘑,有的密集,有的稀疏,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偷偷跑来,编织着一个个美丽的梦。此时,那些尘世的喧嚣,身心的疲惫,统统被风吹到九霄云外,不见了踪迹,只觉得一身的轻松,融入到了整个自然天光里。金灿灿的光芒照彻山林,松林在微风中荡起涟漪,把阳光的煦煦暖意幻化成一首首清丽的诗。躺在那松软的松针叶上,仰视蓝天澄碧,白云悠悠,五光十色;听松涛阵阵,鸟鸣啾啾;观松鼠林中跳跃,百变舞姿,展开满天遐思。驰骋天际林间树下,或箫管在手,轻启朱唇,纤指微动,一首美妙的乐曲在林中、山间、天地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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