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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瓮”王熙凤时刻提防“外敌”入侵婚姻,为何婚姻还是不幸

 一枝独秀2603 2021-02-15

读过红楼梦的人是很难忘记王熙凤的,“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周瑞家的说她“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冷子兴说她“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如此八面玲珑一美人,婚姻却不幸,她得不到丈夫贾链的深情,贾琏“腥的,臭的都拉到屋里”,和有妇之夫多姑娘有染,不顾凤姐脸面在凤姐生日宴席上,把鲍二家的拉到屋子里云雨,一起咒凤姐死,被凤姐发现,竟还作势拔剑要杀凤姐。他还背着凤姐,偷娶尤二姐,想让尤二姐顶替“母夜叉”。

王熙凤家世显赫,出生四大家族的金陵王家,与贾琏是门当户对的婚姻结合,不可否认俩人一开始是有过一段米里调油的日子的,不然也不会出现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宁国府大丧时,王熙凤日理万机,深夜回到荣府,还时刻惦念贾琏在外衣食冷暖,为他打点行装。

曹雪芹给她的判词“一从二令三人木”,可以看出王熙凤一开始对贾琏是顺从的,遵守妇为夫纲。

可是王熙凤最后的结局却十分令人唏嘘。

二十六回:狱神庙回有茜雪、红玉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四十一回:狱庙相逢之日始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实伏线于千里,哀哉伤哉!此后文字不忍卒读。辛卯冬日。

从畸笏叟的批注可以看出王熙凤最后是被贾琏休掉,在狱神庙中凄惨度日。

曹雪芹给她的判词:一从二令三人木,人和木合起来就是一个“休”字,王熙凤最后可能是被贾琏休了。

王熙凤内心是希望过“一夫一妻”制生活,她时刻提防第三者入侵婚姻,但为何最终还是落了个在狱神庙凄惨度日的结局?有三点原因值得深思。

贾琏没有读过多少书,精神生活贫瘠,生活颓靡,整日追求享乐刺激,第七回中曹雪芹通过送宫花事件,委婉描写了两人春情外泄,贾琏与凤姐午睡时还会云雨一番。

巧姐出水痘,大家斋戒,凤姐赶贾琏搬去书房住,曹雪芹这样描写贾琏离了凤姐两日是什么德行“只离了凤姐便要生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清秀的选出来泻火”。

贾琏是富贵闲人,温饱之后便思淫欲,但凤姐却日理万机,做为荣国府大管家,纤微细毫之事都亲力亲为,料理秦可卿大丧时,恨不得一人辟作两人用。

“那凤姐不畏辛劳,天天与卯正二刻(早晨6点)就过来点卯理事。一时间坐阵,统管荣宁二府各样事务,头绪繁多,应接不暇。”

如此工作量,到了晚上自然心力憔悴,对夫妻之事自然不可能每日都兴趣盎然,但贾链又是那种两日都不能熬的人。

但这其实无妨,因为贾琏的合法性对象,还有五个,除了平儿外,还有四个通房侍妾,曹雪芹着墨极少,只在第三十九回螃蟹宴中,借平儿之口说出:“先时陪了四个丫头,死的死,去的去,只剩下我一个孤鬼了。”

平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贾琏原来的四个通房侍妾,是婚后王熙凤的到来,让她们“走的走,死的死”。

所以性饥渴的贾琏就剩平儿一个可以“泄火”的对象了,但王熙凤留平儿并不是为了让贾琏受用,而是为了自己在外人眼里能落一个贤良之名。

在四十四回中,贾琏对鲍二家的说:“如今连平儿他也不叫我沾一沾了。”

二十一回平和软语救贾琏之后,与贾琏说:“难道图你受用,一回叫他知道了,又不待见我?”

王熙凤想方设法赶走贾琏身边的通房侍妾,贾琏只剩平儿可以受用,但王熙凤连仅剩的平儿也不让贾琏沾,贾琏对凤姐的做法敢怒不敢言,畏惧她的强势,只敢私下骂她“醋瓮”,“母夜叉”。

王熙凤的过度压制,并不能遏制贾琏的旺盛的身体需求,贾琏只能去外面偷野食,所以有了后来的鲍二家的事件,偷取尤二姐事件,夫妻感情逐渐消蚀。

家族权势:王熙凤是“脂粉堆里的英雄”,荣国府的大管家,做事雷厉风行,效率极高,各种事情料理极妥帖,特别是在秦可卿大丧期间,快刀斩乱麻,一针见血揪出宁国府管理方面五大弊端,逐个击破,赢得赞誉一片。

她的判词“一从二令三人木”,一开始凤姐也是妇从夫纲的,转变为“令”应该是从风光料理秦可卿大丧之后,这件事全方位展现了凤姐的管家才能,赢得众人赞誉。

凤姐对觉得自己是八面玲珑的管家之才,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也越来越强,人也变得强势,在夫妻相处中也要压贾琏一筹。

荣国府什么事都她说了算,贾芸找贾琏寻差事,贾琏无法做主,只能看凤姐脸色行事,贾芸后来又去求凤姐,凤姐听后冷笑:“你们要拣远路儿走,叫我也难说。早告诉我一声儿,有什么不成的,多大点子事,耽误到这会子。”

对她来说,找贾琏求差事,那是“拣远路儿走”,轻蔑讽刺,溢于言表。

可是她偏偏生在一个夫为妻纲的封建时代,贾琏到底还是一家之主,是“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二少爷,却处处受王熙凤压制,活得蜷胳膊缩腿。

夫妻一方长久强势,另一方必会感到压抑和自卑,长此以往,贾琏必会从其他女人身上寻找男人尊严以及女性的温柔体贴。

夫妻利益:贾琏是一个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花心公子,用平儿的话说“我们爷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用”,而王熙凤是每天盯着屋子里的那个西洋钟,杀伐决断,分秒必争弄权赚钱。

她不仅利用职务之便挪用荣国府的月钱,背着贾琏放高利贷,还在铁槛寺弄权,利用王子腾的关系,棒打了一对鸳鸯,获得三千两银子,这些钱都是她的私房钱。

她控制着贾琏的金钱,还时不时“哭穷”,贾琏求鸳鸯把那些贾母不常用的东西去典当,换钱弥补家计,王熙凤还趁机“敲诈”了贾琏两百两银子。尤二姐逝世后,贾琏无钱买棺木,向凤姐讨钱无果,只能赊钱买。

金钱和权势上的“阴盛阳衰”,导致贾琏尊严扫地,从凤姐那无法获得自我认同,对凤姐积怨步步加深,甚至对婚姻陷入绝望。

所以他在于鲍二家偷情时,鲍二家的说:“多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贾琏说:“她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

王熙凤虽然出生家世显赫的金陵王家,但她依旧无法与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做对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

王熙凤其实也是男尊女卑的拥护者,但并不彻底,所以内心才会如此矛盾痛苦。

她发现在自己生日宴上,贾琏与鲍二家的偷情,她跑去向贾母告状,并不是说贾琏在自己生日宴背着她偷吃,给自己没脸,而是说:“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要杀我呢!”

贾母赶紧询问情况,精明的贾母识破凤姐只是借贾琏杀她发泄心中醋意,立马转变态度。

“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年轻,馋嘴猫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是人都打这么过的。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多吃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了。”

贾母是男尊女卑的忠实拥护者,她的一番言辞让贾琏偷吃在贾府变得“合法化”。

贾母也是插科打诨的高手,她并没有指责王熙凤心胸狭窄泼醋,而是给了她台阶下,因为她让凤姐喝多了酒,凤姐是借着酒劲才做出泼醋之事,言外之意,如果凤姐不喝酒,清醒状态下依旧如此,那就有失体统了。

王熙凤哑巴吃黄连,她的泼醋遭到贾母的“敲打”,此后,王熙凤就算发现贾琏偷吃也不可能敲锣打鼓大闹一番,甚至都不可以吃醋。

男尊女卑的大环境让王熙凤必须接受丈夫的朝三暮四,用贾母的话说:从小儿是人都打这么过的。

所以在贾琏偷娶尤二姐后,王熙凤一敛往日跋扈,用阴险计谋,一步步逼死尤二姐,即拔了眼中钉,又没有违背夫为妻纲的人伦道德。

但多行不义必自毙,纸永远包不住火,若贾琏日后得知凤姐如此心狠手辣,必定恨毒了她,两人婚姻更加岌岌可危。

王熙凤虽然精明强干,八面玲珑,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她内心十分渴望得到贾琏“独宠”,但她却强势逼人,不让贾琏近身其他女人,在金钱上压制他,在夫妻相处中给他没脸,无视贾琏的内心需求,只顾自己杨威。

但凤姐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贾琏,不想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分享,奈何她生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她所期盼的一夫一妻婚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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