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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散文:折菜味道

 杉乡文书阁 2021-02-15

有人说,酒店的大厨都做不出农村酒席的味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折菜的味道更是在农村酒席的基础上再一次升华了。

折菜,顾名思义,就是把酒席上所有没吃完的菜全部折在一起。荤的、素的、凉的、热的,不同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就是折菜的味道。现在,把没吃的菜打包带走,不能算是折菜。

在我小时候,农村办事还是很费事的。要定好日子,请好厨子,还要到街上购买各种食材、酒水。鸡鱼肉蛋、油盐酱醋、葱姜大蒜等等,都需要一家人亲力亲为。办事用的桌子、板凳,还需要满庄子借个遍。

现在办酒席就省事多了。可以直接到街上的饭店里订,也可以在家里直接包给别人,省事且不用操心。那时,人们吃肉还不像如今这么想吃就吃。遇上红白喜事吃大桌,也算是捞油水了。

农村人讲究分量足,菜终归还是会剩下的。主家会把所有的剩菜不分类别的全部倒进缸里或者大盆里,都能堆出一个尖来。稀的、稠的,那声音、那场面,我还记得。

剩那么多菜,也没有冰箱可放。过了事后,主家会给自己本家和左邻右舍每家端上一盆折菜表示感谢。在那个并不富裕的年代,大家对一份折菜的到来显得很珍惜。

折菜里有木耳、银耳、蒜薹、鸡肉、肘子、牛肉、烧肉等等,倒进锅里一热,足足有半锅之多。散发出来的味道香辣诱人,闻着都会流口水。光是蘸着汤汁都能比平时多吃两个馒头,吃的是不亦乐乎。吃折菜的那几顿,是最解馋的日子。

现在经常有人谈及过去的折菜,言语间流露出怀念的味道。为什么折菜那么好吃?有人说是因为把所有不同味道的菜在一起加热后,味道全部散发出来了。也有人说是那时候条件艰苦,肚里油少,所以感觉好吃。

我以为两种原因都有吧。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但依然想念折菜的味道。小时候,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办事的多,能够跟着大人一起去吃大桌,这是平时吃不到的味道。而剩的折菜的味道,更是人间美味。

再牛的厨子也做不出折菜的味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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