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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记】贴对联

 懒人阿哥 2021-02-16

除夕晚,在南山庐喝茶,蓦然背后“砰砰”响起,回头一看,小园半空,朵朵多彩的烟花绽开,真是,回首之时,身后精彩一片。好意境。

   聊到对联时,永忠说了一则他家里写对联的小插曲:春节前,请叔为他写对联。看到叔太忙,就请雄辉哥写了。近年的前两天,叔回到我家,带回了茂名林先生写好的对联,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打开一看,发现没有横批,叔那天写了两个横额叫我自己选。这副对联是叔和林先生的合作佳品,非常有意义。等有空我去找木刻店刻上,以后过年挂上。

   小时过年贴对联,十岁开始当父亲的助手。到十七八岁后,家里的对联自己负责,一贴就四十多年。

   在村里,除夕日贴对联,父亲贴,我站在梯下负责纠正对联的高低偏正。由于打小对左右分不清,经常讲错方向,把左说成右,把右说成左。父亲常常被我的左右混淆搞得爬上爬下直接恼怒:老纪刹,拿筷子的手是右,番薯头,左右都无识,难怪读了三年一年级。

   父亲从“老纪刹”骂到“老纪子”,气得父亲跺着梯格直吼:红薯头,四班桌。

   父亲贴好对联,清理香炉然后围炉。我则负责给窗头顶贴“清风”“明月”,给牛栏猪栏水缸谷缸杨桃树贴小长方块红纸。牛角也贴上红纸。

    家里的房间多,窗户多,贴得头晕眼花。

   不过,贴好这些后,门口一站,整个院子红彤彤一片,喜气洋洋,年味浓郁。

    父亲用柚子叶和麻草洗新香炉,装上火灰后,在炉子上贴上两块小红纸,放到架上。

   然后,父亲洗干净手,洗脸,上下整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烧香。

   搬到小镇住后,村里的旧屋贴对联就交给三叔处理。

    在小镇多年,每回除夕,不再给窗顶贴“清风”“明月”了,原因是嫌弃年底扫除日工多麻烦。没有窗顶上的“清风”“明月”,好像喜气少了很多。

   南山庐里有一盆多种色的兰花,永忠告诉我,海哥讲,过年了,家里多几样色彩,雅俗共赏。

  以前父亲在时,过年时总要买两盆年桔摆门口,买几盆花摆在年桔底。

  每年都买,从没落过。困难时就买两小盆,买一盆水仙花配上。

   在斗门时,准备去买几株梅花带回乡下。由于事多,没能买到。年廿九半夜回乡下,到除夕去买梅花,找遍全城都没得卖。

   南山庐二楼的小厅窗边,有一盆水仙花。下楼经过时,和雨霖保全他们驻足细赏。看到安祥恬谧的水仙,脑里闪过父亲笑容。

辛丑年正月初四日晚,整理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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