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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代看过的那些影视剧(修订版下):申哥寻访老北京系列之五十六

 二马仔 202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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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青少年岁月,是由那个低沉浑厚的男声陪伴着走过来的
童年的我,曾立志要当一名画家。记得在中石油物探基地(河北)上幼儿园之时,我就因“一笔画动物”而得到不少大人的褒奖。保定市的地方电视台,甚至在找不到节目的时候,也会跑进我所在的幼儿园来拍摄“一笔画”。由于画动物上瘾,我也因此喜欢上了充当模特的各色“动物”,且无论是死是活,只要能见到,就想照着临摹下来。打开电视,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观看者,也基本上是《动物世界》这样的节目。当然,始终陪伴这款节目的略显低沉浑厚的画外音,一般是不会入我“法耳”的。待每一集结束,伴随着那令人激动的片尾曲响起,我准会手舞足蹈地比划上一会儿,仿佛是在空气中画画。此等奇妙感受,似乎并不为成人世界所理解。于是,我经常会被妈妈当作精神病看待。当《动物世界》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作为节目中经常听到的那个熟悉声音,居然通过人的形象出现在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上。多年之后,一款名为《正大综艺》的节目,又让那个人与杨澜姐姐一同露面,且带着我去感受那“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广阔天地。此人,名叫赵忠祥。

关于《正大综艺》,除了主持人赵忠祥、杨澜、姜昆、方舒与方卉姊妹、程前、袁鸣、王雪纯,台湾“导游”李秀媛姐姐,以一首《爱的奉献》红遍大江南北的翁倩玉之外,最让我记忆尤新的,还要属《正大剧场》。从“又臭又长”的《侠胆雄狮》,到百看不厌的《地心游记》、《基督山伯爵》、《海底两万里》、《雾都孤儿》、《简爱》、《环游地球八十天》、《老人与海》等,这个经典海外影视剧的播映平台,几乎吸引了整整一代国人的目光。虽然我不喜欢《侠胆雄狮》,但也知道它远胜过冗长拖拉的巴西电视剧(一部《女奴》就有80集之多)。狮面人文森特一句温柔地呼唤“凯瑟琳”,就能追出我当年观影时的许多记忆。还想多说一句的,是皮尔斯.布鲁斯南主演的《环游地球八十天》,他将具有冒险精神的英国绅士“福格先生”这一形象演到了极致。与其演对手戏的,乃是英国老牌演员乌斯蒂诺夫,而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侦探波洛之最佳扮演者。



由一个名叫波洛的大侦探所引发的“血案”
小时候,我是不能见到一点儿血腥的。无论是别人受伤,还是自己挂彩,一概都无法接受。当然,这也体现在观看影视剧的过程中。这里,便有一部儿时留下过“恐怖”印象的外国侦探影片,是由一位名叫波洛的大胡子爷爷担任主角的,片名为《尼罗河上的惨案》。尽管多年之后,“惨案”作者、侦探女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系列小说,以及根据其原著成功改编的《阳光下罪恶》、《东方快车谋杀案》、《捕鼠记》等名片,都受到我的极度推崇。但最初的“恐怖”印象还是难以磨灭。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女人,即便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恨她”,也不至于掏出枪来要将其反复打死。起初令我至为困惑的,是这个女人每死一次,都居然能活过来,且等着下回再死一次。这样反反复复地等死,真是令人懊恼。


看懂了《编辑部的故事》,等于读懂了我们每个人
待我看懂了“尼罗河上”的奥秘,又刚好赶上《编辑部的故事》正大行其道。而今想来,最初“邂逅”的《编》与《爱》(我爱我家),的确是被我视作现实生活中的喜剧;然时隔多年,当重温这两部“大戏”之时,其二者又被我看做是“历史教材剧”。连同那些经典台词在内的大多数“情景”,而今似乎都已无法“重现”了。唯有人性,永恒不变。


记得《编辑部的故事》在北京台播出的时候,我没话找话地问妈妈:“等你老了以后,会不会像牛大姐这样絮絮叨叨地”。话没说完,老妈白了我一眼,紧接着便是一顿炮火袭来:“走走走,别看了,回屋做功课去。本来也不是你看的。”多年以后,老妈确实有了牛大姐的风范,而我已然不想再去跟她争辩什么了。


《我爱我家》,把观赏情景喜剧变成了至少一代人的娱乐方式
随着“编辑部”的淡去,《我爱我家》以“影视剧外高手”的独特身份,悄然走进了我的生活。记得“爱”剧前四十集,是由香港的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的。那个时候,凤凰卫视还比较有“香港台”的感觉。因此,我也会误把~这带有浓郁京腔儿的“爱”剧当作“香港人出品的大陆喜剧”看待。随后,《我爱我家》开始在河北台播出,集数也增加至120集。尽管其中的某些剧集,如今看来明显是在凑内容,但其绝大部分的剧情与台词,都已然成为情景喜剧不可超越的经典。作为编剧的梁左、导演英达、主要演员文兴宇、宋丹丹、杨立新、梁天等,于此剧完成之后,似乎都“江郎才尽”了。在英达导演的《东北一家人》、《候车室的故事》、《候车大厅》、《闲人马大姐》、《新七十二家房客》等情景剧里,新鲜的喜剧元素越来越少。直到前一波人对《我爱我家》“有所遗忘”的时候,《武林外传》与《家有儿女》及时跟进,才重又获得不少称誉。但“爱”剧中的现场笑声,却逐渐被各种提前录制好的假笑所取代。一把好牌终于被打烂了。

“戏说历史剧”与“言情剧”并存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戏说历史”,似乎开始于冻龄男郑少秋与冻龄女赵雅芝出演的《戏说乾隆》。当然,在这部电视剧上映以前,另有赵雅芝与叶童主演的“男不男女挺女”的《新白娘子传奇》。而赵雅芝的出名,则得益于《上海滩》里的冯程程。此后,一部又一部的“戏说”被搬上了荧屏。《宰相刘罗锅》、《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以及貌似正剧、实为戏说的《雍正王朝》《康熙大帝》等纷纷出现。如何解读这些影视剧,还需阎崇年、纪连海、易中天等“百家讲坛超男”大显身手。

除了“戏说历史剧”外,还得谈谈我很少关注的言情剧。就在“多事之夏”那年的春节晚会上,戏曲演员赵丽蓉与相声演员侯耀文合演了小品《英雄母亲的一天》。其中赵丽蓉演唱了“昨夜里,昨夜的星辰已坠落。消失在那遥远的银河”。据她自己交代,这是当时正在热播的言情剧《昨夜星辰》的主题曲。两年之后,在《编辑部的故事》中,戈玲一往情深地追《几度夕阳红》,她甚至让李冬宝学学“何穆天怎样做人”。据说,如戈玲一样的“琼瑶迷”,于两岸三地并不算少数。无论是《月朦胧鸟朦胧》、《在水一方》、《婉君》、《烟锁重楼》、《雪珂》、《海鸥飞处彩云飞》,还是《梅花三弄》、《一帘幽梦》、《青青河边草》、《情深深雨蒙蒙》,直至《还珠格格》,琼瑶剧将不少中国人弄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而今,这些作品的情节大多被人忘记。所能留下的,不过是一堆主题歌罢了。


那年”非典“,至少还有《走向共和》来陪伴我
2003年的初夏,北京闹起了“非典”。记得那时候的我,因出现了感冒迹象(多半是我自己作的),于是被校方严令在家休息。彼时之我,脸上总要糊着最新潮的口罩。乘坐公交车出行,几声咳嗽,就会把同行的乘客全部“礼送”下去。公交车,也几乎成为了我一个人的专列。据朋友们说,我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被封锁在校园之内的“幸运儿”。因此,当我如凭吊古迹一般地折返学校,且隔着栅栏探望朋友们,并送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他们时,众人皆会对我的善举报之以微笑,同时也让我想到了“铁窗烈火”。未久,家人去河北涿州的寓所避难,顺便把我也带了过去。此一住,便是一个多月。除了每天要关注疫情发展,我的晚间娱乐,就是靠一部名曰《走向共和》的长篇电视连续剧来打发。尽管硬伤不少,但这仍是我看过的关于近代中国史最好的一部影视剧。李鸿章如何、慈禧太后如何、袁世凯如何、康有为如何、孙中山如何,都在冲击我的“三观”。时隔不久,《三联生活周刊》便推出了“走向共和专辑”。待我冒险返京、去买“周刊”回来阅读之时,《走向共和》也接近了尾声。再过一段时间,“非典”疫情解除,我也从“走向共和”转而“走向北京”。只可惜,这部陪伴着我度过了艰难岁月的电视剧,此后再也不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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