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赣鄱专栏】  主编：胡柏涛 执行主编：徐和生/宁宏翎/王智林/朱爱华/胡迎春/柳依依 特约摄影：汪填金  文：李一波 / 图：堆糖   “邋遢冬至，清洁年；清洁冬至，邋遢年。”讲的是冬至下雨年三十就会晴朗，若是冬至晴朗年三十就会下雨。 这是我们这儿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俗语。每每印证确是如此。 已经连续三天雨了，除夕早晨，雨还是绵绵地下。 母亲一大早让我上小舅舅家里取些豆腐回来。去时顺便从菜地里拔了青菜、大白菜、蒜苗带过去。 小舅家离得不远，也就三五公里，一会儿便到了，三箱豆腐摆在小舅家门口，一大两小，豆腐箱上边压着石磨，远远地就闻到了豆腐脑的清香，久违的味道。 还是小时候，那时没住到县城，母亲在昏黄的灯下，房梁下悬着十字滤架，滤架下放着一方大大的木桶，热气腾腾。我正揉着眼睛走近，母亲便从木桶里舀一碗豆浆放入两勺白糖，搅拌着端过来，那豆浆是到如今也忘不了的甜。  母亲往木桶里倒入石膏水，不一会儿，又是一碗撒着白糖跟着时空跳舞的豆腐脑端到我手里，想着想着我不禁咽起了口水。 我搬开石磨，小舅舅与舅母捋开纱巾，反扣豆腐箱，一方清香白嫩的豆腐一格一格的，刀起刀落，我取了三十块豆腐拿回家来。 帮着母亲洗洗切切打个下手。 一直忙到十点多，稍作休息，陪小儿在客厅里玩耍，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游戏，这些玩具，却始终喜爱。 小儿玩乏了，开了电视看《小猪佩奇》，我刷朋友圈，也无趣，撂下手机。 雨还在下。 小儿拿着手枪，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雨，突然大喝一声：“停下来！” 把我们乐得不行！确实困在家好几天了，想念外面的世界。  雨也在十一点左右歇了，看来小儿的威慑起作用了。 下午三点半，父亲与我还有弟弟及小孩们带上祭品回李家祭祖，母亲则继续忙着年夜饭。 到了李家，刚进厅堂，小儿便对着祖先牌位，站直拜了三下，我心欣慰。 接下来打扫门庭，摆上祭品，着蜡敬茶点香烧纸敬酒祭拜燃炮，仪式庄严！ 期间叔伯见我们回乡，送来些甜点叙家常，遇见二十多年未见的堂兄，真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相约来年都回乡过年，来一个长桌宴，年味儿这才浓起来，乡邻间的亲切、祭祖仪式的庄重、乡音无改的回归、两小无猜的情谊。这年才够丰满。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