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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没有夜晚的。凌晨三点醉酒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早起的垃圾清运车已哐哐当当地开启新一天的喧嚣。彻夜不灭的灯光，让人做梦都不够深沉。 乡村才有夜晚，彻底的静，彻底的黑。就像现在，屋后的窗里没有一丝的光，四围没有一声的响，偶尔一两声犬吠，清静空旷。 五六年前，在养子沟，晚上宿在农家，房后是一处老旧的宅院，老屋、老树、一条护院的老犬。入夜后，村子很静，偶有游客喝酒谈话，声音在山坳里跌跌荡荡显得微弱遥远。次日清晨，在村道上散步，遇见三三两两早起的人，听着脆响的鸡鸣，更觉刚刚过去的夜晚静美。 两年前在凤凰，晚上太吵了，江岸酒吧躁动的音乐和着红红绿绿的霓虹，怎么都不像古老的江城。倒是离开当天的凌晨，独自在城中走了一圈，再次到江边、北城门、城隍庙、沈从文故居等处，三两个早起的店家，几名拖着行李离开的游客，有“鸡声茅店月”的趣味。路过熊希龄故居，巷子深处有人家办丧事，门口昏黄的灯光在窄巷里孤单地亮着，细雨濛濛，别意悠悠。 失眠的人，真该到乡下去，在真正的夜里，才会有纯粹的睡眠和深沉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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